“那接下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嗎,不去幫幫這個升星宗。”黑裙少女抿着嘴,瞪着眼望着遠處光芒閃耀的升星宗護宗大陣。
書生淡淡的搖了搖頭,輕聲的開口道:“世上哪有長久不衰的宗門,一切自有定數,我不能隨便干預修仙界的事情,這是人族自古傳下來的規矩,否則若是叫那幾個傢伙知道了,定是要藉機嘲笑祖父。而且這時候也不能動手,萬一那東西提前察覺,直接逃了,那怕是得大廢周折再尋它的蹤跡!”
“奧,這樣啊。”黑裙少女順從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黑裙少女知道書生若是一出手,分魔宗幾個太上長老翻手可滅,能輕鬆的解了升星宗大劫,但她也知道,她祖父早已經是淡泊致遠了,類似於出世一種境界。
不要說升星宗將滅,就是她們魘魔宗受到正道十宗壓迫,她祖父也不會出手,世俗宗門權力在他祖父眼裡,什麼都算不上,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而且這次她祖父出關前來地北,主要是爲了抓那東西,抓姓韓的只是隨手爲之。
升星宗滅了就滅了,姓韓的死不掉就可以了,可不能因爲這件小事,耽擱了她祖父的大計。
.........
升星宗護宗大陣之內的幾座山峰間,大量的修士御空飛行,朝主峰方向趕去,結丹期,築基期,練氣期,幾乎所有的升星宗守衛修士都動了。
一道身穿純青色衣裙的少女駕馭着一枚青葉法器,混雜在漫天的練氣期修士中,晃晃悠悠的朝主峰飛去。
這少女年歲不大,應該只有十六七歲,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類型,但面容卻是極爲的清秀,那種放在美人堆裡,也能被一眼認出來。
一道藍色的遁光從這少女邊上擦過,卻是陡然一停,微微一掉頭,飛轉了回來,一個儒雅的藍袍修士站在一艘晶瑩的玉舟上,溫和的看着那少女。
“咦,陸師侄,如此之巧,你也去主峰聽道,上我的靈器,速度快些!”儒雅男修溫和的笑了笑。
青袍少女對着儒雅男修微微一拱手,脆聲的回道:“不勞煩石師叔了,師侄自己過去就好。”
“沒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上來就好!”儒雅男修笑道,接着一擡手,就將自己飛舟上的光幕撤去了。
一位築基期修士都這樣說了,再拒絕的話,就有些不近人情,有些不識趣了,青袍少女思索了一下,便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輕一點腳下的青葉法器,飛上了儒雅男修的飛舟,儘量的站在了邊緣。
“多謝石師叔!”青袍少女對着儒雅男修欠身施了一下禮。
“小事而已!”儒雅男修隨意的擺手,隨即一掐訣,御使着飛舟朝升星宗主峰飛去,速度要比之前隱隱快了三分,將大批修士甩在了身後。
看着青袍少女臉上微微的驚異之色,儒雅男修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他這騰雲舟可是上品飛行靈器呢,一般築基期都不配擁有。
“陸師侄以前是散修,雖然是雙靈根,但當初是持着一枚星辰令進入宗門的吧,莫非是祖上有過什麼修仙前輩!”儒雅男修側首笑着問道。
“啓稟石師叔,師侄的確是靠宗門發放的特定信物拜入宗門的,那信物也是祖輩傳下來的,但並不是祖上出過修仙者,而是先祖從一位修仙者手裡討下來的,至於那位送出的令牌的修仙者,師侄卻不知是宗門的那位。”青袍少女思索了一下,便沒有隱瞞的開口道。
“原來如此!”儒雅男修笑着點了點頭,接着又道:“那這樣說來,說師侄是散修也不爲過了,修煉的資源上,怕是比不過其他的一些修仙家族弟子!”
青袍少女聞言只是稍稍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沒有絲毫背景的散修就算是加入宗門,只要不是資質特別好,異靈根,天靈根之類,修煉還都是比較難的。
儒雅男修見此眼中喜色微微一閃,卻是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一掐訣,讓飛舟遁行的速度更快了,快速的朝主峰飛去。
飛了一陣,儒雅藍袍修士掃了一眼青袍少女清秀至極的面孔,又是笑着開口問道:“快到了,師侄,想到主峰石臺上去,更近一點看看韓長老嗎!”
“可以嗎!”青袍少女擡起秀首,臉上有些驚喜,不過接下來卻是又緩緩的搖了搖頭,有些低落的開口道:“師侄只是練氣期,只有築基期的師叔師伯,結丹期的師叔祖師伯祖才能上到主峰石臺上,我們這些練氣期,只能站在遠處觀望,聽聽韓長老的聲音。”
“可以的,主峰石臺寬闊的很,就是容納千人也是綽綽有餘了,每個築基期都有攜帶一位侍從的資格,若是陸師侄想,可以隨我上去,不過到時你只能站在侍從區域!”儒雅藍袍男修緩緩的道。
“真的嗎!”青袍女修聞言立刻露出驚喜交加之色,隨即立刻對着儒雅男修盈盈施了一禮道:“多謝石師叔成全!”
“小事罷了!”儒雅男修渾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接着駕馭着藍色的玉舟快速的接近主峰頂端的石臺,輕輕一落,帶着青袍女修落在了石臺之上。
此時的石臺上已經有很多人了,結丹期都有幾十位,而築基期則是數百位,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相互談論着什麼,而石臺正中間的法壇上空空如也。
上到結丹後期,下到練氣六層,所有的修士都在等待,卻是沒有人露出一點不耐煩的神色,因爲他們在等待主峰長老喬語衫,已經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莫測的韓長老。
跟着儒雅男修走在主峰石臺上的一處邊緣,青袍少女有些侷促緊張,以她的修爲,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以前接觸最多的就是練氣十層左右的師兄師姐,都覺得他們厲害無比,可現在倒好,放眼望去,到處是深不可測的前輩。
“陸師侄,有沒有爲自己考慮過,若是護宗大陣被破之後,該怎麼辦!”儒雅男修嘴脣微動,輕聲的開口道。
青袍少女聞言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卻是苦澀的搖了搖頭,她一個練氣六層能怎麼辦,護宗大陣被破開,一萬多分魔宗修士衝進來,隨便挑一個都能殺了她。
升星宗護宗大陣開啓之時,恐怕就是她們這些低階修士的喪命之時!
“那師侄有沒有想過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就算屆時本宗沒能扛過分魔宗,也能保存自己的性命!”儒雅男修見此滿意的一笑,輕聲的開口道。
青袍少女又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她一個練氣六層,好像是狂風暴雨中的浮萍,如何能自謀生路,大陣被破開,漫天都是比她強的敵人,她又如何能謀求後路。
儒雅男修見此滿意的笑了笑,又補充道:“那師侄覺得師叔方纔的飛舟遁速如何!”
“師叔,飛舟是少有的飛行靈器,遁速少有!”青袍少女不假思索的開口道。
儒雅男修盤桓了一陣,便是頗爲鄭重的開口道:“那師侄可願意在大陣被破之後,和師叔遠走高飛,逃離江國,遠走他國,這些年師叔倒是有些積蓄,師侄資質也是不錯,築基應該大有希望!”
青袍少女聽到儒雅男修的話,頓時擡起頭來,臉上全是震驚之色,她怎麼聽不出這位石師叔的言外之意,遠走高飛,還說要輔助她築基。
愣了好一會兒,青袍少女纔是有些輕聲的開口道:“可是石師叔有兩個侍妾了,還有一個是師侄相熟的師姐!”,口氣雖然輕,但拒絕之意非常的明顯。
“侍妾而已,又不是道侶,師侄想如此多作甚!”儒雅男修聞言微微一蹙眉,思索了一陣又是有些鄭重的開口道:“師侄如今練氣六層的修爲,沒有人相助的話,大陣破開之後怕是凶多吉少,而且師侄相貌如此清奇,若是被分魔宗那些魔道修士擒住了,那可不會有好下場!”
“而且啊,師侄雖然是雙靈根,可單單靠自己,築基也是有些困難的吧,若是又師叔輔助,想來便是輕鬆了不少!”儒雅男修思索了一下又是補充道。
青袍少女對着儒雅男修輕輕欠了欠身,“多謝師叔好意,但師侄恐怕是無福消受了!”
倒不是她不怕死,不對築基心懷渴望,而是她從那位相熟的師姐,也就是這位石師叔兩個侍妾之一口中隱隱得知這位石師叔花言巧語,口是心非。
現在說的好聽,帶她出去,幫助她築基,可若是她真的答應了,最後的結果怕是不會太好,和那兩個侍妾一樣,被同樣的謊言欺騙。
這位石師叔品行不好,不能信,若是換個品行不錯的,她說不定也能接受,畢竟那是築基的yòu huò!
而且護宗大陣被破開之後,分魔宗衝進來,誰也不能說自己有十足把握全身而退,修爲越高,面對的圍剿也就越多,一件上品飛行靈器雖然少有,但也夠顯眼,可能會引來分魔宗修士重點關注。
她修爲低也有修爲低的好處,不起眼,用祖傳下來的易容之法改變一下容貌,倒是還有些偷偷混出去的機會的。
更重要的是,她接下來可能會找到一座大靠山呢,若是之前她沒有看錯,那位天縱長老就是她儲物袋中那副畫像的主角,雖然畫上的他穿的是一身土huáng sè的長衫,乍一看,還以爲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陸師侄,真的打算以身殉宗!”儒雅男修語氣有些冷了下來,利誘不行,就得威逼了。
“多謝師叔掛念,不過師侄真的是無福消受了。”青袍少女欠了欠身,再次輕聲的回道。
“好好好!”儒雅男修撫掌而笑,連說了三個好好好,眼底卻是有一個一絲冷芒一閃而逝,接着張嘴就要再說什麼,可卻是被一道破空聲打斷了。
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石臺正中間的法壇上,身穿白色宮裝的正是喬語衫,而穿着一襲華美青袍的不是韓鳴又是何人,兩人並肩而立。
升星宗三個假嬰中的兩個出現了,現場一下sāo luàn起來,不過很快有安靜下來,沒人敢繼續多說什麼,只是盯着場中間的兩人,等兩人先開口。
喬語衫掃視了一圈,清了清嗓子,便有些嚴肅的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那就由我先說一說這次讓諸位過來的原因吧。”而一旁的韓鳴則是閉目養神,老神在在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現如今的情況,就不用我多說了,本宗處在了危急存亡的關頭,分魔宗打到了本宗山門處!”喬語衫指了指護宗大陣外面零零散散的分魔宗修士,然後繼續冷冷的開口道:“或許很多人都覺得本宗堅持不下去了,護宗大陣被破之時,就是本宗被滅之時,鬥志都沒有了,都在盤算着大陣被破之後,該怎麼逃!”
喬語衫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夾雜了法力,中氣十足,能傳出十幾裡,不但是主峰上的結丹期,築基期能聽到,就是主峰周圍的練氣期修士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若是放在往常,這些都是叛宗大罪,是要抽出神魂鞭撻的,但如今是非常時刻,你們對雙方實力有些誤判,本座也就不追究爾等罪過了。”喬語衫冷冷的掃視了周圍一圈,讓不少修士下意識縮了縮頭才滿意的繼續開口道:“諸位是不是覺得本宗從哪一方面都無法抗衡分魔宗?那便是大錯特錯了,本宗作爲曾經的地北第一宗門,沒有點底蘊,如何能傳承千餘年之久?”
“今日本座在此承諾,分魔宗結丹後期以上的修士,算上他們的四位元嬰期,皆由宗內應對,諸位只要齊心協力擋住分魔宗結丹中期及以下的修士便好!”喬語衫一言既出,頓時滿座譁然。
雖然在各個層面上,升星宗都比分魔宗要差,但差距最大的就是結丹後期及以上了,分魔宗假嬰數目足足有七八位之多,而升星宗假嬰就是四位主峰長老,以及一個韓鳴,其中一個還失蹤了,根本不能和分魔宗抗衡。
而元嬰期以上那差距更是大了,分魔宗四個元嬰期,升星宗只有一個謝靈運,算是韓鳴這個假嬰,也只能勉強算是一個半,又如何能擋住分魔宗。
喬語衫所說宗內高層出面攔住結丹後期及以上的修士完全不切實際!
在場的修士非但沒有被喬語衫的話定下心來,反而覺得太不切實際,紛紛有了猜測,宗內是不是真的已經山窮水盡,不可能維持下去,這纔出來用大話穩住他們,利用他們拖住分魔宗,而宗內高層好撤離!
“爾等可還記得不久前的靈氣逆行,那便是本宗主峰長老李新科長老藉助靈源樹芯順利結嬰,並且承接了宗內一件鎮宗之寶,而主峰長老桓御也正在結嬰,已然成功,月許之後就能出關。除此之外,宗內密庫已開,太上大長老所留的秘寶出世。”喬語衫高聲的宣佈道。
喬語衫說完話,下面又是一片譁然,衆多修士忍不住議論紛紛,相互討論起來,宗內竟然又有人結嬰了,一下還是兩個,而且若是真的有太上大長老留下的手段,那擋住分魔宗還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攔住對方高階修士便交於我們這些老傢伙,而在本宗大陣將破之時,本座會主動將大陣化整爲零,爾等只要藉助大陣餘威,擋住他們就好!”喬語衫再次補充道,接着又掃了周圍一圈,冷冷的喝道:“諸位身爲我升星宗修士,在這靈氣濃郁的升星山脈靈脈上修煉,便需要在宗門爲難的時候挺身而出,一同與宗門渡劫。此時本座不管你們在想什麼,若是決戰的時候,宗門未下命令之前就怯戰奔逃,那等本宗擊退分魔宗之後,必然嚴懲不貸,輕則毀掉修爲,重則形神俱滅!”
喬語衫如此嚴肅的警告,那些想要大陣破開之後立刻趁亂逃的修士都是有些噤若寒蟬,其中就包括那個儒雅的藍衣修士。
“爾等聽清楚了嗎!”喬語衫沉聲的喝道。
“謹遵師姐令!”一衆結丹期修士對着喬語衫拱了拱手。
而有了結丹期修士的帶頭,周圍百餘築基期修士紛紛拱手高呼遵命。
喬語衫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轉頭看向了邊上的韓鳴,臉色有些緩和了:“如此甚好,那接下來就由韓長老與你們說說!”
韓鳴睜開半眯着的雙目,對着喬語衫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淡笑:“諸位師弟師妹,以及其他的同門,穩定軍心的話都讓喬長老說光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便在此以心魔發誓,此次我升星宗決戰時參戰的元嬰期以上的戰力,必然不低於四位!”
韓鳴此話一出,不但其他的結丹期修士愣了,就是喬語衫也是呆在了原地,這和之前商量的不一樣啊,別人不知道,她是清楚的很的,李新科已經死了,此次決戰升星宗的元嬰期只能有三個,桓御,以及謝靈運,還有那尊太魘之儡,哪裡還有一個!
而其他的人表情則是完全不同了,喬語衫之前說的都是空口白話,是真是假沒人知道,可韓鳴這個不同了,用高階修士忌憚異常的心魔發誓了,那可信度便是達到了九成以上!
升星宗衆多修士心裡有些波動,目光有些炙熱的看着韓鳴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天縱長老,或許升星宗還真的有擊退分魔宗的實力。
“師弟,這心魔誓可不是好發的,李師兄可就是死在了心魔之上,你還不是元嬰期,哪裡來的四個元嬰期!”喬語衫面色不變,可暗地裡卻是有些急迫的傳音問道。
“無妨,師弟自然知道,但不這樣下面人不會信的!”韓鳴同樣傳音回去,接着想了想又是補充道:“師姐不用擔心,師弟說有四個以上的元嬰戰力,又不是四個元嬰期,師弟竭盡全力,倒是能攔住一個元嬰期的,也勉強算一個。”
說話間韓鳴忍不住的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那裡裝着兩頭青面鬼傀儡,皆是元嬰期以上的級別,但現在他不打算和喬語衫說,畢竟那晶石有時間xiàn zhì,還涉及到陰冥界種子,現在說了,喬語衫,謝靈運詳細追究下來,頗有些不好解釋,還是等決戰之前再拿出來吧。
“話雖如此,但心魔誓還是不能隨便發的,否則結嬰的最後一步心魔劫可不好過!”喬語衫聞言有些猶疑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師弟記着了,那走吧,師姐你之前說了,還是要保持神秘感的!”韓鳴微微一笑。
喬語衫點了點頭,接着再次朗聲的道:“韓長老以心魔爲誓,想來你們也該信了吧,本座再次告誡一下,決戰之時,誰敢在宗內未下命令之前,擅自逃跑,以叛宗罪論處!好了,今日的事暫且告一段落,各自回去吧。”
“恭送韓長老,喬長老!”下面築基期修士對着喬語衫和韓鳴拜了拜,而那些結丹期也皆是微微拱了拱手。
韓鳴一揮袖袍,掃視了周圍一圈,準備和喬語衫離開此處,可就在那匆匆一瞥之下,他看見了一襲青衣,瞳孔一下縮小成了一個點,心臟也驟然揪了一下。
一踩地面,韓鳴剎那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出現在了那個青袍少女面前,仔細看着那張清秀異常,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的臉,有些魔怔的開口喊了一聲:“阿南!”
韓鳴如此,周圍修士皆是大爲震驚,在他們眼中韓鳴一直是高深莫測,神秘異常,不言苟笑的前輩修士,可這時卻是爲何,在衆目睽睽下如此失態,那青袍少女又是何人。
那青袍少女似乎是被韓鳴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後退了退,若不是被一股溫和的巨力託着,就差點跌倒在地。
青袍少女被巨力扶起,轉動美目看見了身前的韓鳴,立刻認出他是高高在上的韓長老,頓時有些驚慌的欠身,低着頭輕聲道:“拜見韓長老!”
韓鳴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沉聲的開口道:“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是。”青袍少女輕輕應了一聲,抿着嘴,怯怯的擡了擡頭,卻是根本不敢與韓鳴對視。
看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韓鳴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蓋的落寞之色,自嘲的笑了笑:“骨齡不對,不是同一個人,倒是我執着了!”
“只是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韓鳴仔細望着眼前的少女面孔,輕聲的嘀咕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二世仙凡道》,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