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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袍老者雙手負在身後,退出鬥法臺,朗聲的喝道:“第一場開始!”
黃慶和器宗那個黑袍青年面對面的站立,相互拱了拱手,就擺開了架勢,全都調動起全身的法力。
這次黃慶並沒有像和韓鳴鬥法那樣試探什麼,他一錘胸口,將背後那柄黑色巨劍解下,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朝對面的人撲去,直接動用了半屍化的能力。
黃慶若一道黃色的影子,幾個閃動就拉近了與對面黑袍人的距離,衝到了黑袍人的身前,接着狠狠的一拳搗下。
黃慶速度如此之快,黑袍人也是一驚,不過轉而就是冷笑出聲,袖子一揮,就發出一面四方四正的鐵盾,橫在身前,擋下了黃慶的攻擊。
黃慶仰天一嘯,直接捏起拳頭,表面裹着一股濃郁的屍煞之氣,狠狠的一拳砸下。
黑袍人的鐵盾似乎不是一般的防禦法器,只是微微一顫,就擋住了黃慶拳頭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後面的黑袍人沒有受到一絲的損傷。
黑袍人冷冷一笑,直接翻出一個小木盒,直接盤坐在地上,專心致志的催動了起來。
黃慶又連續轟出數拳,卻是根本奈何不了鐵盾,他只好身子一轉,準備閃電般的繞過鐵盾,從側面攻擊黑袍人,卻是沒想到鐵盾反應速度比他快多了,竟然自主的繞着黑袍人盤旋飛了起來。
鐵盾越轉越快,漸漸的就化成了一枚巨大的黑色大鐘,將黑袍人整個罩在了裡面,四面八方全都封鎖住了。
黃慶試了試,就知道若是不見鐵盾擊毀,是不可能攻擊到,裡面的黑袍人了。
黃慶單手一掐訣,一股股濃郁的屍煞之氣從體內噴涌而出,化作一個五六丈的巨型骷髏頭,一張嘴,直接把黑袍人連同那個黑色大鐘整個吞下。
“噬!”黃慶單手一翻,催動着屍煞之氣的腐蝕性。
黑色大鐘雖然堅硬強大,但在打量陰邪屍煞之氣的腐蝕下,也開始漸漸的消融,不過看其消融的速度,沒有小半刻鐘是不能徹底成功的了!
黃慶知道此戰不能拖延,因爲他的屍煞變身不能長久維持,所以他在催動屍煞之氣的同時,整個人也撲出,揮動着雙拳對着對着大鐘狠狠的砸下。
黑色大鐘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似乎隨時能崩碎,可每當將要崩碎的時候,就突然一震,稍稍穩定了下來。
十幾個呼吸過後,黑色大鐘內部的黑袍人嘴角微翹,輕輕一拋,手中一枚湛藍色的符篆騰空而起,對着大鐘外面的黃慶狠狠擊去。
黃慶感受到湛藍色符篆中磅礴的靈氣,就知道不能硬接,立刻對着黑色大鐘本體狠狠的一踩,整個人藉着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像一杆利箭直躥了出去。
“晚了!”黑袍人冷笑一聲,單手輕輕一點,湛藍色的符篆立刻爆散開來,若漫天紛飛的藍色靈蝶,似緩實急的追上黃慶,將其團團圍住。
黃慶整個人被困在了大片靈光之中,左衝右突,卻是根本闖不出來。
“嘿嘿!”黑袍人笑了一聲,法訣又是一變,一柄足足三丈大小的鬼頭大刀從其儲物袋中飛出,懸在他的頭頂,接着就擡步走入了藍色靈光中。
藍色靈光光芒大盛,周圍的人光靠肉眼已經無法看清其中的情況了!
小半刻鐘後,鬥法臺邊上的結丹期金袍老者微微睜開雙目,漫不經心的對着鬥法臺中間的藍色靈霧輕輕一拍,頓時一隻十來丈的巨手憑空出現,轟在了藍色靈霧上,輕而易舉的將其擊消散,露出了裡面的場景。
黃慶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邊上站着那個滿臉微笑的器宗黑袍修士。
“築基比鬥,第一場,二號勝,半刻鐘後第二場開始,三號,四號準備!”金袍老者淡淡的宣佈。
金袍老者話音剛落,立刻飛上來三四個練氣期的小弟子,快速的將不能動彈的黃慶擡下去,而那個器宗的黑袍修士微微一笑後,也自行下臺了。
半刻鐘後,第二場比鬥開始了,是一個築基後期的陣宗修士對一個築基中期的丹宗修士,結果毫無疑問,丹宗修士落敗,而且敗的很徹底,開場沒多長時間嗎,直接被丟下了鬥法臺。
.........
五個時辰後,大比第十場結束,丹宗的一位勉強到築基後期的修士被器宗的一人直接提着丟下鬥法臺。
到此爲止,丹宗除了韓鳴和柏逆兩位未上場外,其他全都上過場了,結果對於丹宗來說非常不好,前面上場的八個築基期修士全部敗北。
這也是正常,器宗上百個築基期修士中爭出來來的前十怎麼可能是丹宗十二個人選出來的前十能比的?陣宗也是如此,能來參加大比的,都是靠超羣的實力闖進來的!
丹宗內門大比的前五,韓鳴,柏逆除外,在來的路上心裡對三宗大比的前十有些幻想呢,可現在才一與器宗,陣宗等人交手,想爭前十的幻想就全都沒有了。
丹宗包括宗主在內的所有人皆是將目光投向了韓鳴和柏逆,這是丹宗沒有上場的最後兩位了,也是丹宗最強的兩位,丹宗所有的希望都在他們身上了,這兩位若是再輸,那丹宗可就成了笑話了!
丹宗的不堪,讓鬥法場周圍的四座山峰上的修士譏笑成片,修士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或明嘲或暗諷,基本上都在談論丹宗的“光輝戰績”。
甚至有的地方已經開設了小賭局,賭丹宗第一輪能有幾人勝出,或者一個都不勝出,全部被刷下來。
投了賭注的人很多都遙遙望向韓鳴和柏逆,眼中帶着審視的意味,想估測出這兩個丹宗剩下的修士的戰力,到底能不能完成丹宗的十連敗。
“我看十連敗到不至於,九連敗倒是可能,你看那個老頭,身形雖然枯槁,卻是擁有貨真價實的假丹期修士,實力不容小覷啊,至於剩下的那人,雖然是後期修士,但卻是個瞎子,贏一場的可能不大啊!”一個器宗的修士如此的說道。
“呵,那個瞎子你知道是誰嗎,就是前些日子傳聞的那個叫做韓鳴的修士,可是在結丹期冥獸爪下逃脫了的修士,你別看他瞎,可是丹宗內部大比的榜首,雖然是那個老頭主動認輸讓出榜首的,但他實力厲害着呢!”一個穿着陣宗服飾的修士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反對的說道。
“哦,他就是那個韓鳴!說來倒是有些耳聞,這些天宗內不少低階弟子都再傳呢,說他在結丹期冥骨爪下還遊刃有餘,實力強的很!不過我並不覺得他有多厲害,最多也就是逃跑的功夫好些!”那個器宗的修士略帶譏諷的說道。
摺扇修士眉間一挑,沒有多說什麼其他的勸說之話,只是略帶挑釁的說道:“那要不咱倆賭一場,我賭這個瞎子能闖入三宗大比前五,賭注就三十塊中品靈石如何,可敢!”
“前五,你怕是瘋了,丹宗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得到過一次前五了吧!”器宗修士眉頭緊蹙,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摺扇修士。
“可敢,不敢直說,我也不勉強!”摺扇修士話語中挑釁之色更多。
“有何不敢,好幾年不見,你就上趕着送靈石,我怎麼會拒絕,倒是要看看這小小丹宗能翻出什麼浪花,還真的能打破幾十年的記錄,奪得一次大比前五?”器宗修士冷笑一聲,毫不示弱的說道。
“如此甚好,不得反悔!”摺扇修士嘴角翹起一絲的弧度,心裡一陣默默的祈禱雲裳師叔可不要看走眼。
摺扇青年之所以敢賭一次就押上三千靈石,主要的原因就是數天前他們的雲裳師叔從丹宗歸來,告誡陣宗來參加大比的弟子,要特別注意丹宗的柏逆和韓鳴,尤其是瞎子韓鳴。之後還要求陣宗內部大比前三,多多準備一些對付瞎子的手段,好在對戰瞎子韓鳴的時候多一些勝率!
四座山峰上,一些知道丹宗虛實的陣宗修士,都或多或少的押了些陣宗韓鳴和柏逆的賭注。
不知不覺中,丹宗這邊成了四座山峰上修士目光的焦點。
韓鳴雙目失明,根本看不見遠處山峰上觀賽人的舉動,也懶得去搭理,他始終一動不動,靜靜的盤坐調息,而柏逆則是與韓鳴一樣,閉着渾濁的雙目,動也不動!
“第十一場,第二十號,第二十一號!”金袍老者再次朗聲的宣佈。
兩個器宗修士同時飛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臉上一陣愕然,他們是相熟之人!
.......
“第十四場,第二十七號,對第二十八號!”金袍老者如此的宣佈。
一個陣宗修士和一個器宗修士分別飛出,落在了鬥法臺上,韓鳴和柏逆兩人好端端的盤坐,都沒有起身,引起四座山峰上的一陣譁然。
賭丹宗會輸幾場的賭局已經定了,一共十個人,八個人落敗,剩下兩個人是對手,無論怎麼打,丹宗都是九負一勝,除非韓鳴和柏逆兩人打平手。
這樣的結果讓四座山峰上的很多賭了丹宗十連敗的修士無法接受!
韓鳴握着手中的竹簡,臉上有一絲的古怪之色,他沒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巧,他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同宗修士柏逆!
他微微側過頭,精神力探過去,想看看不遠處的柏逆怎樣的表現,卻是正巧迎上柏逆的精神力探過來。
柏逆微眯着渾濁的雙眼,看向韓鳴這邊,眉頭微微蹙起,擠出一連串的皺紋。
和四座山峰上修士差不多,丹宗的其他修士也都是非常的意外,他們丹宗內部大比的第一,第二,兩個丹宗此次大比的希望,在第一場就要碰撞了。
若是在宗內,其他的丹宗修士都是樂意見到韓鳴和柏逆打上一場的,可在這器宗大比中,就另當別論了,兩個大高手在一開始就碰撞,若是要決出勝負,必然或多或少的顯露出底牌,這樣可就便宜了其他兩宗修士了。
“師叔,你有把握嗎!”冉七惜挪到韓鳴邊上,小聲的問道。
韓鳴沒有回答,只是微微起身,徑直朝柏逆的方向走去。
冉七惜撇着嘴,嘀咕了一句,想快步的跟上去,卻是被韓鳴的傳音給阻止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原地,伸直脖子盯着柏逆那邊,同時還豎起耳朵想聽出什麼所以然來!
“柏逆師兄!”韓鳴微微一拱手。
“韓師弟!”柏逆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可滿臉的皺紋堆在一起,簡直比哭還難看,聲音也是蒼老異常,似乎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模糊不清。
“柏逆師兄全身血氣乾枯,怕是不好動手鬥法吧!”韓鳴淡淡的開口說道。
“如韓師弟所言,來之前就在幻想,可不要在前期就遇見韓師弟這樣的大高手,卻是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第一場就遇見了韓師弟!”柏逆有些無奈的說道,聲音依舊是蒼老異常,模糊不清。
“那師兄打算怎麼辦?”韓鳴淡淡的問道。
“還能如何辦,師兄全身血氣乾枯,可不好再認輸了,若是這次認輸了,要是想闖入前五,可是要多打上四五場才能補回來,師兄沒那麼多的精力了,也只能領教一下韓師弟的高招了!”柏逆繼續很無奈的開口道。
“好吧,師弟知道了師兄意思了,那也只能鬥法臺上解決了,告辭,師兄好好調息吧!”韓鳴淡笑着說道,隨即直接起身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丹宗其他的修士都望過來,一臉的好奇,都想知道韓鳴和柏逆這兩個大高手之間在聊些什麼內容。
韓鳴坐下沒多久,鬥法臺上就決出了勝負,那位陣宗的修士略勝一招,擊敗了器宗的修士,到沒人受傷,兩人一拱手就各自下了鬥法臺。
“第十五場,二十九號,三十號!”金袍老者再次宣佈道。
韓鳴一翻手將竹簡收了起來,背後青雲翼一展,就朝鬥法臺飛去,輕飄飄的落在了上面。
對着邊上的金袍結丹期修士微微一拱手,韓鳴就站立不動了。
幾個呼吸後,形容枯槁的柏逆慢悠悠的飛了過來,晃晃悠悠的落在了鬥法臺上,看他那副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哪裡還能鬥法啊,稍微大一點的風都能將其吹倒。
柏逆同樣對着金袍老者拱了拱手,就站立不動了。
金袍老者看了一眼韓鳴和柏逆,心裡一陣好笑,這丹宗還真是破落的不成樣子了,十個人來參加大比,前八個都輸了,還剩下兩個,一個是半死的老頭,一個是雙目不可視物的瞎子,不過老頭的境界不錯,假丹期巔峰,要比所有參加大比的修士都高。
“開始吧!”金袍老者如此的說道。
金袍老者話音才落,韓鳴就微微一拱手,輕聲的說道:“晚輩認輸了!”
“還沒打就認輸了!”金袍老者很是意外,直接開口問道。
“師侄自知不是對手,直接認輸了!”韓鳴很自然的說道。
金袍老者點了點頭,心裡大概有了些猜測,這個瞎二十九號怕是丹宗找來湊數的,排名應該是在丹宗內部大比都排到後幾位,空有後期的境界,實力卻不怎麼樣。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對方雖然氣血乾枯,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假丹期修士!”金袍老者罕見的多說了一句,接着就朗聲的宣佈道:“第十五場,第三十號勝,第一輪築基大比結束,明日第二輪。”
“柏逆師兄走吧。”韓鳴微微一笑的說道,招呼着柏逆朝鬥法臺下走去。
柏逆一臉的意外,還皺着眉盯着韓鳴,顯然是不知道韓鳴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韓師弟這是何意!”柏逆開口問道。
“沒什麼,師兄氣血乾枯,法力還是用來對付器宗,陣宗之人吧,我無所謂,多打上幾場就多打上幾場吧,不過若是還有機會再遇,師弟可就不會輕而易舉的認輸了。”韓鳴淡淡的說道。
“多謝師弟,此番算是師兄欠了師弟一個大人情了!”柏逆頗爲感激的拱手說道。
韓鳴微微點了點頭,倒也不錯,賺了柏逆一個人情,雖然柏逆可能活不了幾年了!
“既然第一輪已經結束,那師弟就不逗留了,告辭!”韓鳴一拱手,展開青雲翼,直接飛走了,提也不提雲霓曾經隱隱約約暗示過他,讓他前期遇見了柏逆就儘量認輸的。
四座山峰上的修士更是喧鬧了,不少賭韓鳴和柏逆能打多長時間的修士紛紛面色陰沉,這丹宗鬥法實力不行,作妖倒是挺能的,就算打不過,你最起碼也來一兩招,這樣直接認輸,不要顏面的嗎!
丹宗修士也是好一陣古怪,這柏逆師伯和韓鳴師叔還真是能折騰,兩人對上兩場,第一場柏逆不打就認輸,第二場韓鳴不打就認輸,他們面對的好像不是大比,而是你來我往的送禮,你給我一個,我還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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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冉七惜的飛舟上,韓鳴臉上淡然,一動不動。
“師叔,就算打不過,你怎麼也要象徵性鬥上兩招,你這樣認輸,讓四座山峰上賭靈石的人賠了好多呢!”冉七惜思忖再三,還是仗着膽子的說道。
“賭靈石!”韓鳴微微轉過頭來,臉上有還要自己找?你out了,微信關注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