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梟神識朝着洞府外面一探,確信韓鳴等人已經離開,並且隔音陣法被重新打開,裡面就是弄出再大的聲音,外面也不會聽見之後,便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喬語衫。
喬語衫被端木梟一盯着,頓時有些不自然,微微直了直身子,擠出一絲的微笑,開口說道:“能不能……”
“不能!”端木梟驟然打斷了喬語衫的話,臉上表情一下嚴肅了起來。
喬語衫被斷了話語,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露出一副處處可憐的模樣,眼巴巴的看着端木梟。
“我性情與他不同,你們犯了些小錯,能求情便求情,可此次你的本命法寶都毀了,要不是之前你師兄給你一個保命玉符,現在你怕是早死在那地下了,連韓鳴也要跟你一起死在下面,你可想過太上師叔祖回來怎麼交代!此次他怎麼處罰你,我不管了,不好好罰你一遍,就是不長教訓,以爲自己年紀輕輕就結丹了,修爲暴漲了,就“自信”起來了!”端木梟毫不留情的訓斥道。
“我又不知道下面泰侖三子弟子的洞府,要是知道,我肯定準備好再下去的!”喬語衫小聲的辯解了一句。
“你一個堂堂的結丹期修士,能讓一個小輩從眼皮底下弄走一株千年靈草,數株六百年以上的靈草,是沒有準備好的原因,還是你太驕縱的緣故?再這樣下去,你怕是要步上你三師姐的後程。”端木梟滿臉嚴肅,完全就是一個長輩訓斥晚輩的態度。
喬語衫低着頭,雙手扣在一起,不再說話,一副知錯的模樣,可心裡卻是納悶那韓鳴怎麼弄去一株千年靈草的,她竟然完全不知情!
“害我被訓,下次一定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喬語衫心裡暗暗發誓道。
“此次好好受罰,將本命法寶破損引起的傷勢養好!”端木梟見喬語衫不說話,完全認錯的模樣,也就不再訓斥,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隨後就坐回了椅子上,閉起了雙目!
端木梟閉上眼睛,掐了一個法訣,頭顱微微一耷拉,竟然直接昏了過去,彷彿不知人事的樣子。
但就在這時,一陣威嚴的聲音從端木的口中傳出,完全不是之前端木梟的聲音,“我閉關才幾年,你連本命法寶都毀了。”
“拜見師尊,師尊你不是在閉關嗎。”喬語衫聽見這聲音像是嚇了一跳,隨後立刻反應過來,硬着頭皮對端木梟恭敬的一拜。
“你本命法寶都毀了,爲師還能好好閉關嗎!”端木梟陡然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後,看向喬語衫的眼神無悲無喜。
“弟子知錯,懇求師尊降罪!”喬語衫一收可憐兮兮的表情,再次對着端木梟恭敬一拜。
“等近期的那次宗門試煉結束,你便閉關五十年吧,除非突破結丹中期,否則別想提前出關!”端木梟威嚴的話語中透着不容質疑。
“師尊,不行啊,我不是纔出關不久嗎,怎麼又要閉關!”喬語衫臉上露出悲苦至極的表情,看向端木梟的眼神中全是哀求之色。
“你還有不滿意了?”端木梟冷冷的說道。
“弟子不敢!”喬語衫低着頭,鼓着嘴,倒是和那端木蕁兒有幾分相似。
“我與你師伯壽元不多了,宗門內能有望衝擊結嬰瓶頸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你是其中之一,宗門以後可能就要交到你和你師兄的手中,不能由你任性!而且你師兄三百多年結嬰,除了那位太師叔祖,便是宗門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在地北也是極爲罕見的,找個元嬰女修雙修也不是不可能,你要好自爲之!”端木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喬語衫。
喬語衫被端木梟一說,臉色微微一變,稍後竟然不再對閉關有什麼不滿,相反有些心甘情願起來,微微一拜道:“拜謝師尊警示,爲了宗門未來,弟子自當刻苦修煉,等那次試煉結束就閉關苦修,爭取修爲再進一步。”
“嗯。”端木梟點了點頭,隨後又是補充道:“你閉關了,將蕁兒一起帶着,她是我端木家的唯一血脈了,還是天靈根,將來的成就不見得比你和你師兄低,萬萬不可荒廢!”
“是,弟子定當管好蕁兒,督促她修煉。”喬語衫連連答應道。
“嗯!”端木梟再次點了點頭,手中法訣一起,頓時像被抽了脊椎骨,軟綿綿的癱在後面的石椅上。
“此次閉關,你不要在自己洞府了,去朝天峰之下,與你師兄一起閉關吧,有什麼修煉疑惑正好向他求解,同時處好關係!”端木梟癱在椅子上,但是一陣威嚴的聲音卻是迴響在整個閣樓之中。
“和師兄一起閉關?”喬語衫聞言一愣,稍後立刻大喜起來,連連開口喊道:“師尊讓我閉關百年吧,我不進階後期絕不出關!”
“走了,別喊了,哼哼,閉關百年!你想的到美,你師兄能陪你一起閉關百年?”端木梟再次從石椅上站起來,話語中再沒有威嚴,而是恢復了尋常。
“哦。”喬語衫低聲的回了一句,低着頭,不過臉上全是欣喜之色。
“以後老實點,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可不希望你也死在我前面!”端木梟臉色正了正,認真的說道。
“嗯。”喬語衫點了點頭。
“好好修煉,有了那些靈草,你和你師兄修爲必然能大進不少!今日雖然說你補償了一些靈器,但要知道還遠遠不夠,你還欠韓鳴一份大人情,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沒有擺脫那術法,壽元到了,坐化了,你要多加照顧他!”端木梟臉上認真之色更加多了幾分。
“嗯,弟子謹記!”喬語衫也是認真了起來。
“我的身份宗門裡面知曉的人不過五指之數,那次試煉,你與韓鳴相處的時候要注意些,不要泄露什麼,我的這六弟子可不像你這樣,他多疑的很,你若不注意,他有可能會意識到什麼!”端木梟說完,竟然不再逗留什麼,而是擡腳朝着外面走去。
喬語衫微微瞥了瞥嘴,嘴角掛着不屑的笑容:“哼哼,我年齡比他大了幾十歲,要是在凡俗,年齡做他奶奶綽綽有餘,還能被他探知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