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柺李聞言,面帶微笑,暗中不動聲色地傳音回道:“此事我等稍後再言,老龍王即有禮相贈,何不先行贈禮?”
而後,老龍王贈上天河玉珠三斛、五行精氣所屬晶石各一箱、星辰砂一捧、夜明玉珠一斛、九尺高的火樹銀花珊瑚一株、各種金銀餐具一套(碗箸瓢盤,酒壺酒杯之類)、賞玩玉器一組(文房四寶,玉佩掛墜之類)、龍宮千年沉釀十壇……
龍宮的贈禮,不可謂不厚,修行之用有之,觀賞凡物亦有之。
似二青這種經常下山購買凡物之人,世俗中的銀子如何得來?
隨便用這類觀賞之物換一下,便是價值千金。
於人間界隨便脫手一些,便是一方鉅富。
老龍王贈完禮,龍四公主便代表楊二郎,拿出禮物。
一個暗紅色的雕花木盒,外有封印,龍四公主微笑道:“此盒內有兩顆靈桃,雖無天上蟠桃之效,但尋常人食之,亦可延壽幾十上百載,修行之人服之,亦可增數十上百年功。今日二位大喜,寸心亦無他物可贈,便以此物,聊表心意。”
“多謝楊夫人,楊夫人客氣矣!”
等敖寸心將禮物贈上,二青便準備叫衆人開飲。
因爲他知道,相比其他人,河耀這隻河妖修爲太低,不能讓他讓衆人看了笑話。畢竟沒有禮物也沒啥,人來了就好了。
河耀見此,便笑道:“岑兄何故獨漏過我耶?人道是,禮輕情義重。我雖不才,修爲低微,但亦有些許心意相贈,還望岑兄與諸位莫要見笑。”他說着,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玉盒,朝二青凌空送去。
“岑兄與白姑娘今日大婚,河某也無他物相贈。”
玉盒飛起,緩緩朝二青飛去,二青伸手接過。
河耀又道:“此玉盒中,有塊玉胎,得自於通天河底。傳聞此玉胎可用於煉製身外化身,此物放在我這,算是暴殄天物。今日二位大喜之日,我便將此物送予二位吧!祝二位相伴永恆!”
漢鍾離微笑道:“此物確實可用於煉製身外化身,不過,身外化身之術,乃是旁門左道爾!若將此玉胎用於此道,卻是浪費了。須知修行一道,乃悟大道,體天心,大道才真正是根本。況且,修爲若至金仙,便可瞬間化身千萬,區區一道身外化身,何足道哉!”
河耀聞言,略感尷尬。
可沒辦法,他是妖怪,人家是神仙,而且修爲不弱的神仙。
妖怪生存不易,須時刻提防小命,身外化身之術,於正統修仙之人而言,雖是旁門左道,但於妖怪而言,無疑是非常好的保拿手段。
鐵柺李微笑道:“若真是玉胎,其妙用確實非常大。玉石內中蘊含天地之精,而生成玉胎,便是天地精華有了靈性。因玉石乃生成於地下,是故,通常爲先天土屬靈氣。但凡有‘先天’二字之物,皆非凡物。若用於煉製仙器,卻是有機會成長成仙寶一類。”
二青見此,看向河耀,道:“河兄,此物貴重……”
河耀擺手笑道:“岑兄勿要如此,當初我得到此物時,通天河老龜與我卜了一卦,言此物雖與我有緣,卻與我無份,若要強求,必有災厄。人類有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或許就是此理吧!岑兄與白姑娘修爲強橫,倒也無須擔憂他人覬覦,此物與你二人正好!”
二青想了想,便點頭收起。
想着,【回頭送他一份貴重的回禮便是。】
至於老金龜,那是‘自己人’,二青沒讓他準備禮物。
贈禮結束,二青招呼着衆人吃酒品果。
老龍王便再次向鐵柺李問起了有關‘玉瓊丹’之事。
當然,他們是神識交流,老龍王可不好讓女兒太過尷尬。
從早上拜堂結束,開始吃酒閒聊,到下午,敖寸心便起身向衆人告辭。而後老龍王也起身告辭,帶着衆蝦兵蟹將,與女兒聯袂而去。
臨走前,老龍王還問他的小女兒敖筱筱,問她是否願意與他回去西海龍宮小住一段時日,小龍女直接搖起頭來。
這讓老龍王心裡有些鬱悶。
見他們告辭,鐵柺李與漢鍾離也起身相辭離去。
最後是河妖河耀,在其離去時,二青送了兩壇龍宮千年沉釀,以及一罈玉帝所賜的瓊漿玉液給他。
這龍宮沉釀,二青曾喝過,其中蘊含靈氣頗爲濃郁,一罈千年沉釀,完全可以助其增長一二十年功。至於天庭所賜玉液,那就更不必說了。只是仙氣煉化起來,難度頗大,極耗時間。
河耀夫婦離去時,也把大兒子河凡留了下來。河凡本就是鎮魔軍的隊率之一,之前只不過是回去看望他們罷了。
衆賓客,包括老金龜皆離去之後,二青便將敖寸心所贈的兩顆靈桃拿出。那靈桃,皆有碗大,白中帶粉,粉中透紅,看起來晶瑩剔透,絲絲靈氣於其上縈繞,縷縷清香於鼻端飄蕩。
衆小妖見此,不由口舌生津,雙眸皆亮晶晶地盯着。
二青微笑伸手,隨意劃拉幾下,便將這兩顆靈桃分成八瓣。
小青、紅綾、小雀兒、母老虎、小龍女、小猴子、紫漁、滾滾,皆有份。唯獨少了二青和大白。
衆小妖面面相覷,看向二青和大白。
大白微笑道:“拿着吧!吃完好煉化,不要浪費了!”
“二哥,姐姐,你們怎不吃?”小青問道。
大白微笑搖頭,道:“此果與我二人而言,效果不大。”
二青也道:“我與你們白姐姐曾吃過效果堪比蟠桃之仙果,如今再食此果,卻是無甚作用。好了,莫再廢話,吃了煉化去吧!”
他說着,起身拉起大白,道:“師姐,且隨我來!”
二人騰身而起,朝白衣洞掠去。
衆小妖面面相覷,而後紅綾拿起一瓣靈桃,道:“既然二青哥這般說,那咱們就不必客氣了。”
來到白衣洞,大白便問:“師弟何事?”
二青嘿笑道:“此等大事,怎能不告訴‘他們’,師姐……不,現在應該叫你娘子,娘子可以叫我相公(事實上,這個時期,還未流行這種叫法,就當是二青的‘執念’吧!)!”
大白聞言,耳根羞紅,美眸含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