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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欲往何處去?”
大白正在看着天空中,你來我往的劍光棍影,看着不斷碰撞,又剎那分開的兩道身影,結果便見沙和尚帶着老唐悄悄離去。
於是她身形一動,擋在其身前,問道。
而另一邊,老豬已掣出九齒釘耙,朝着兩小道童奔去,一時黑氣滾滾,狂風呼嘯,飛沙走石。此乃老豬絕技之一‘豕突擊’。
兩小道童見此,掣出法劍,與之鬥起法來。明月小道童放了個法術,亦是狂風忽起,飛沙走石,朝着老豬席捲而去。
清風小道童法劍一引,頓時便見空中雷雲滾蕩,一道天雷便被他引了下來,朝着豬頭轟擊而去。
那豬頭見此,嘿笑道:“未想小小道童,卻也有點本事!”
豬頭哈哈一笑,鋼耙往地上一拄,插入地中,瞬間變成,將那天雷由鋼耙引入地中,而後袖袍一卷,便見其身後跟隨着的飛沙走石頓時化成一道豪豬的身虛影,與明月小道童放出了飛沙走石相撞。
頓時一片昏天黑地,彼此身影難顧。
明月小道童見此,不由破口大罵:“無恥長嘴大耳賊,偷食我家人蔘果,不僅不知羞恥,還想出手殺人滅口,簡直無恥之尤。似你這等妖怪和尚,還修什麼佛,取什麼經?佛祖亦羞於見你等爾!”
他說着,胡亂揮起劍光,阻擋着隨時可能朝他奔來的老豬,頓時劍光閃爍。
老豬冷哼一聲,一手握住釘耙,大腳一踢,釘耙朝着劍光鑿去。
明月身後的清風,法劍再度往天一指,再一引,又一道天雷降下。
老豬身形一動,如同一堵牆,朝着兩小道童便再次碾壓了過去。
雖說兩個小道童皆是天仙修爲,可這豬頭要是勇猛起來,卻是連老牛得暫避其鋒芒。是以清風明月兩個小道童,在這看起來蠢笨蠢笨的豬頭面前,還真壓制不住那豬頭的風采。
倒是另一邊,沙和尚和大白鬥了個旗鼓相當,甚至大白還能壓制沙和尚一些。畢竟大白法術隨手便能施展,無須念訣掐印。
在攔住老唐和沙和尚之後,面對大白的問詢,老唐無言以對,亦無顏以對,是以一時語塞,滿面羞愧。
但老沙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誰攔路,不管打不打得過,先打過再說。於是,他衝老唐叫了聲:“師父且先走,弟子會攔着她!”
對此,老唐滿心躊躇,不知如何是好。
但老沙卻已朝大白奔去,舉起月牙杖,朝着大白便砸。
空中,二青和猴子此時已縮小身軀,變爲正常大小。
身軀太過龐大,無法靈活閃躲,如此這般與猴子相鬥,便只能是硬碰硬。經過這番硬碰硬,二青已知自己沒猴子那般硬。
而當二青縮小身軀,靈活以對時,猴子亦只能跟着縮小身軀。
身軀過於龐大,雖有優勢,但破綻亦多。
二人你來我往,劍光縱橫,棍影翻飛。
二青亦不貪功,只求拖住猴子。
而猴子雖有勝他之心,但一時亦拿他不下。
反倒是大白在壓制了沙和尚之後,與老唐開啓了嘴遁模式。
“長老一路西行,不畏艱難險阻,亦要求取真經,令人敬佩,可若就這般走了,長老心中何安?可還有何面目面對佛祖和菩薩?”
老沙聞言,便大聲喝道:“師父切莫聽這妖怪胡言!取經之事,關乎萬千生靈,師父豈可因小失大!”
大白一劍削老沙的腦袋削去,迫使他閉嘴,又道:“此間主人視長老爲友,着其弟子送人間仙果於長老食用,可見其盛情。可長老縱容弟子在此胡爲在先,今又欲不告而別,此舉可合乎情理?”
“蛇妖,休得胡言亂語,擾我師父心志!”沙和尚大叫一聲,舉杖再砸,一身肌肉虯結,月牙杖呼嘯,直欲裂金斷石。
大白不敢攖其鋒芒,施了個‘撒豆成兵之術’,頓時化出無數個大白,將沙和尚團團圍起,而後那些分身紛紛施展各種法術。
一時大風突起,飛沙走石,雷霆霹靂……原來那清風小道音施展出的‘掌控五雷之術’,被大白借用過來,給沙和尚劈了一道。
沙和尚被劈得身子發麻,一時更處下風。
而另一邊,老豬卻是逼得清風明月兩道童左支右絀,一路閃躲。
可一路上,那些門閣殿臺,皆被那豬的釘耙築得支離破碎,木屑橫飛。兩小道童見此,氣得眼淚都飛出來了。
可那豬頭卻無絲毫憐憫之意,只覺暢快無比,之前那番惡氣,可算出了不少,一時得意得哈哈大笑。
大白見此,對那豬頭更是心中生厭,高聲言道:“長老如此縱容弟子行兇鬥狠,可對得起昔日舊友?可對得起你畢生所修佛法?佛言與人爲善,以慈悲之心濟世,度衆生靈脫離苦海。可你卻縱容你家弟子限人於苦海。如此,豈非本末倒置?那長老還修何佛法?取何真經?又度何人脫離苦海?敢問長老,你那慈悲心,可還在否?”
老唐聞言,羞愧難當,雙手合什,長喧佛號,而後高聲道:“悟能,悟淨,停手吧!女菩薩所言甚是,爲師錯矣!”
又一聲‘阿彌陀佛’之後,老唐翻身下馬,朝大白躬身行禮,慚聲道:“女菩薩所言,如雷鳴於耳,振聾發聵,發人深思,貧僧受教。”
“師父哎!你可糊塗了!”
老豬叫了起來,一耙掃飛兩個小道童,叫道:“猴哥已經將此間主人的果樹連根搗起,若此間主人回來,定不饒我不等。師父欲自心安,可天下萬千生靈之心,何人來安?此乃因小失大啊!師父乃是凡人之軀,若是有個好歹,這取經大業,可就到此結束了!”
老唐就是個猶豫性子,聽老豬這一說,又猶豫了起來。
混然不覺,爲何平日裡老嚷着要分了家當,回高老莊的老豬,今日怎如此深明大義起來了?
大白聞言,不由怒喝:“簡直荒謬!人類有言,一家不齊,何以齊天下?長老若連自身都無法持正,又如何能度得他人?”
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