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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湖方圓不到兩百丈,於這淮水下游的湖泊羣中,並不起眼。
確切的說,淮水主幹流,並未從此湖穿流而過。其一面臨山,三面空闊。臨山那面,乃是此湖最深之處。
於這湖中最深處,正是那水猿老祖的封印之地。
四人潛入湖中……對龍大太子而言,御水神通乃是本能。而對二青和大白而言,御水神通也早學過,並不比這龍大太子差多少。
最多就是這龍大太子乃四瀆龍神,是這淮水的最高統領,相較而言,在這淮水,論御水神通,二青和大白自然要遜他一籌。
至於三聖公主,那就是他們之中御水神通最差的那個了。
雖說身爲神仙,御水並不在話下。可真要論御水神通強弱,她自然不能和大白和二青相比,更別說是和龍大太子比了。
可真要比修爲,他們這四人之中,反而是這三聖公主最強。
二青的強,是強於身體,因九轉玄功之由,二青爆發出的神力幾近金仙境界。但若論真正修爲,論對‘道’的真正領悟,他也不過剛剛步入太乙散數罷了,還不如三聖公主楊嬋呢!
而若要對這水猿老祖重新封印,二青即使一身神力,幫助反而不如楊嬋來的大。
入水十餘丈,滿目皆淤泥。除二青之外,不論是龍大太子,還是大白,亦或三聖公主,皆未見到任何封印之地。
然而,在二青眼裡,這不過是障眼之法罷了。
當然,這障眼之法並非普通法術,而是陣法之道。
且這陣法,布在此地,已有數千年之久。
若非二青擁有眉間豎眼,早就看穿了這一切,他也肯定會被這道陣法所迷惑,而將此地忽略掉。
至於河耀是如何得知此處是他水猿一族老祖的封印之地,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他們水猿一族代代相傳下來的吧!
雖說二青對陣法之道頗有研究,而他又擁有眉間豎眼,可要破解這個陣法,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當然,二青倒不是要破解這個隱藏陣法,而是藉機學習。雖說今法未必不如古法,畢竟今法代表着‘與時俱進’。
可若有機會學習一下古法,卻不妨借古鑑今,研究一番。
他們並不清楚,二青只是在學習,在研究,而不是無法破解。
良久,他將這隱匿一切氣息與景象的古陣法摸透之後,終於帶着大白他們三人,穿過這陣法,來到更深處。
直到下潛百丈餘,周圍能見度越來越低,甚至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那是普通肉眼不可見,對於這幾位皆修有法眼之人,倒是沒有問題。然而,這也是二青對那古陣法好奇的原因所在。
大白他們三人皆有法眼,可他們的法眼,卻依然看不透那座隱藏氣息和景象的陣法,可見那座古陣法,有多強悍。
終於,四人來到了湖底。
只見湖底深處,有一高臺,四四方方,呈黑色,長寬九尺,高亦九尺。神識延這高臺邊緣下探,才知這高臺深埋地下數十尺,全高九十九尺,呈金字塔狀,最深之處,長寬亦達九十九尺。
一隻體長不足五尺的水猿,被一條條兒臂粗大的漆黑鐵鏈,深鎖於高臺之上。在那鐵鏈上,一道道金色符文閃現。
在那黑色高臺的表面,亦有各種符文閃現,與那鐵鏈上的符文相交輝映,符成一道完美的封印。
可惜的是,這道完美的封印,隨着歲月的流逝,如今已經出現了破綻。那些金色符文上面,已佈滿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裂痕。
在那形體枯瘦的水猿邊上,還有一個酒罈,正是天庭用來裝瓊漿玉液的罈子。這壇瓊漿玉液,正是水猿老祖之前搶去的。
只不過,如今那形體枯瘦的水猿,似乎已經沒了聲息,看起來像已死去多時。但大家皆清楚,它,其實還活着。
“這,便是那水猿老祖麼?”
龍大太子對這水猿老祖,亦是頗爲好奇。
二青隨口問道:“大太子對這水猿老祖,瞭解多少?”
龍大太子搖頭道:“想來不會比將軍多多少。小神只知,此獠曾阻撓過禹帝治水,禹帝一怒之下,告上天庭。天庭憐憫衆生,遂派天兵天將下界,助禹帝捉拿此獠。然而,當初有哪位大神下凡拿妖,小神卻是知之不詳。但想來,此獠修爲定是通天徹地,應當不會比當初那隻巧取豪壓走我東海龍宮那根定海神針,而後大鬧天宮,最終被佛祖鎮壓在五行山下的猴子差多少!”
“公子可有辦法修復這些符文?”三聖公主突然問二青。
二青聞言,不由愕然,心想:我還想問你呢!
大白看了眼三聖公主,問道:“難道姐姐沒有辦法嗎?”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由搖頭。
二青用眉間豎眼觀測了一陣,說道:“此封印符文,應是上古時期的封印之法,與如今修行界所流行的封印符文,雖有相似,然而差別卻也不小。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我們還是莫要胡亂改動的好!”
衆人聞言,不由點了點頭,皆以爲然。
大白看了二青一眼,又問:“師弟,那水猿老祖所施展的‘種妖之法’,可還在運轉?”
二青搖首道:“這具妖軀身上,與那具分身身上的聯繫,早已斷掉。想來,那‘種妖之法’,應該是有距離限制的。”
雖說這樣一來,那水猿老祖的那具新身體,修爲增漲起來的速度應該就沒那麼快了。可若真存在在‘種妖之法’,那……
若真是那樣,其實這水猿老祖,應該說已經得到自由了。
拋棄舊妖軀,將元神與記憶,以及法力,皆轉移到新妖軀之上,這種重生方式,比傳說中的‘奪舍’,還要牛!
“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先在這封印之外,再增加幾道封印吧!”三聖公主決斷道:“想來,不需多久,天庭便會派仙神前來。到時他們自然會將這裡的一切處理好。”
“那,逃走了那隻水猿老祖,怎麼辦?”
大白帶着擔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