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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隻多首巨怪在吸收吞噬了那麼多魔氣之後,變得強悍無比,但以二青他們的修爲,這隻巨怪就是再能耐,也撐不了多久。
四海龍王皆有太乙散仙巔峰修爲,東海龍王敖廣,甚至已是太乙真仙之境。火龍真君就更不必說了,妥妥的太乙真仙級別。唯有公羊老道弱一些,但即使弱,可也不會差多少。
否則,西海老龍王也不會這麼多年了都沒能幹掉他。
於逃命一途上,老公羊的道行要更爲高深一些。
至於二青,絕對屬於後來居上者。
原本他連天仙都未能達到,結果閉關十年,修行九轉玄功,一飛沖天,直接將金身強度提到太乙真仙巔峰。
就連法力修爲,也突破到了真正的天仙之境。
而後又閉關悟道十年,衝破天仙關卡,晉入太乙之流。
以他們這些人的能耐,幾乎只是瞬間,那巨怪就被全身雷得外焦裡嫩,魔氣四溢……雷法對於魔氣,有着極大的剋制作用。更是被二青和火龍真君斬下了十數顆怪首,被老公羊給攝入那陶壺之中。
但就在此時,幾道龐大的氣息,從海底直衝而出,向他們撲來。
譁——
吼——
巨浪滔滔,捲起近千丈。巨魔沖天,魔氣衝雲霄。
一隻,兩隻,三隻……
細數巨魔,多達八隻,每隻體形龐巨數千丈。有形如海牛,有狀若海蟒,有海蟹高舉鰲鉗,又有巨魚橫垣大海……
一時間,方圓數萬丈海域皆被這些巨魔佔據,四海龍族所統管的那些海族勇士們,紛紛被這巨魔翻起的巨浪橫推出去。
然而,在那巨浪之中,卻伴隨着無數蜘蛛魔怪。那些魔蜘蛛,渾身漆黑如墨,小者磨盤大小,大者數丈巨。
它們渾身冒着黑氣,雙眸赤紅如血,吱吱怪嘯着,張開八條纖細卻又堅硬的毛腿,於海面上奔行,如履平地。它們隨着巨浪,朝着四面八方擴散,朝着那些海族勇士們撲天蓋地席捲而去。
對那些海族勇士們而言,這是一場災難,一場血雨腥風的屠戮。
那些魔蜘蛛,不會害怕,不會恐懼,不會退縮。它們有的,只有屠戮與毀滅,不知疲倦,不懼死亡,一往無前。
而那些海族勇士,那些蝦兵蟹將,他們會害怕,會恐懼,可卻無可奈何。面對魔軍,沒有誰可以退縮,退縮便意味着死。
所以,拼吧!
多殺一個就是賺一個!
蒼勁的海螺號角吹響了,就像大海母親的呼喚。
戰鬥吧!海族勇士們不會畏懼死亡!
他們揮舞着兵器,御浪駕波,長嘯着衝向魔蜘蛛大軍。
它們用血與膽魄,譜寫着一曲曲悲歌。
壯哉!
大海的兒女!
雖然那些海族勇士們的修爲很低微,但是他們的壯烈,卻是觸動了二青,也觸動了火龍真君和老公羊。
天空暗下來了,鉛雲滾滾,有電蛇雷龍於鉛雲中閃現。四條鱗甲分明,頭角崢嶸的神龍,在鉛雲中穿梭,若隱若現。
它們仰首咆哮,昂昂之聲,響徹霄漢。
道道雷霆在空中交織,而後朝那些巨魔閃擊而去。
二青將手中的天地劍拋出,瞬間化作一片片劍光,劍光如同黑色的雨劍,朝着那魔蜘蛛大軍傾瀉而去。
火龍真君也不示弱,火紅的長劍化爲道道火雨劍光,撲天蓋地傾瀉向魔蜘蛛大軍,火雨所覆蓋之處,瞬間化作一片火海。
魔怪們被點燃了身子,尖叫着,歷嘯着。
二青見此,朝那些無窮無盡的魔蜘蛛大軍噴出一道三昧真火,一邊掣出黑羽扇,猛地一扇,瞬間,火焰鋪展開來,滾滾蕩蕩。
無數魔怪在這三昧真火之中化爲焦炭,連那難以消滅的魔氣,在三昧真火之下,都化作陣陣青煙,隨風消逝。
“咦?三昧真火可以燒掉這魔氣?”二青訝異。
“你還懂三昧真火?”火龍真君和老公羊也很訝異。
老公羊說道:“這並不奇怪,三昧真火與五雷正法一樣,皆爲極陽之物,而魔氣乃最邪之物,以正克邪,實屬正常。”
而此時,四海龍王也沒空理會他們,他們被八隻巨魔圍着,早已化出龍形,在空中穿梭遊移,降下道道雷霆。
那滾滾的鉛雲與雷霆,正是四海龍王弄出來的。
一隻巨魔的觸手,悄無聲息的朝着二青的後背拍來。
二青似是後面長了隻眼,回身便是一劍,數百丈的劍光斬出,瞬間便將這條觸手斬落,隨口噴出一道三昧真火,點焰那隻觸手。
魔氣,在三昧真火之下,被燒成陣陣青煙。
二青一手天地劍,一手黑羽扇,隨着黑羽扇的搖扇,海中的火焰不斷朝四方席捲滾盪開去,所過之處,青煙與惡臭陣陣騰起。
火龍真人叫道:“岑小郎,莫再使用三昧真火了,你若再這般持續使用,一會法力定將枯竭,還有一頭更強的在後面等着呢!”
二青聞言,心神不由一凜!
沒錯,三昧真火雖然好使,比雷法還要好使,可像現在這樣毫無節制,法力消耗起來可不像用飛劍那般微弱。
難怪西海龍王明知他會三昧真火,卻支字未提,想來就是不想他過度使用,或依賴於三昧真火吧!
其實二青並不知曉,東海龍王敖廣和北海龍王敖順,雖然都知道他會三昧真火,但卻沒有告訴另外兩位龍王。
是以,西海龍王敖欽,還真不清楚他會三昧真火。
至於東海龍王與北海龍王,在知道海底深處還有幾頭巨魔在那潛伏之後,自然也不會讓二青冒險使用三昧真火。
要是二青法力消耗過度,於法力不繼之時,遭到巨魔重創,那怎麼辦?有老公羊和火龍真君前來相助,危險係數已經降低不少。再加上天庭大軍應該不久便會前來,更加沒有必要弄險。
然而,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弄險,但是海底深處,那頭人面巨魔蛛卻是感覺到了威脅,已經悄悄縮小了身形,從海溝深處鑽出。
它悄無聲息的朝着海面浮來,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二青身下的那片海水中,而後舉起毛絨絨的勾爪,朝着二青直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