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青輝戰甲與天地劍,二青御風飄然而回,道:“算了!其實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三聖公主。”
小哪吒聞言,不由愣了愣。
二青見他腦袋轉不過彎,便道:“你我還算不得朋友,你對我使詐,這很正常。而且,我也同樣防着這一點,因爲我不信任你。但三聖公主卻因你使詐,而替你向我賠禮。你覺得,你對得起她麼?”
小魔娃聞言,小嘴不由扁了扁,末了看向楊嬋,歉然道:“嬋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向這臭蛇賠禮道歉……”
楊嬋聞言,便摸着他的小腦袋,笑道:“小傻瓜,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姐姐怎能不幫你?”
“嬋姐姐!”小魔娃差點要感動哭了。
二青斜睨了小魔娃一眼,道:“送你一句話,記住:會讓自己的姐姐爲難的弟弟,都不是什麼好弟弟!”
小魔娃:“……”
衆人聞言,若有所思。
有了這個小插曲,這小魔娃總算安分不少。
於是二青坐於筏頭,開始深入研究天遁劍法。
之前和小魔娃交手時,雖然用天遁劍法壓制了小魔娃,但同時也發現,自己對天遁劍法,還不夠純熟。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從火龍真君那裡學到這天遁劍法,時日尚短。雖然可以模仿,但模仿畢竟是模仿,那不是自己的東西。
想要將其化爲己用,自然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熟悉。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學來不久的術法,一些天罡地煞數變化。
雖說能夠學全天罡數變化,基本上夠用。但二青覺得,如果天罡地煞一百零八般變化都學會,肯定要比只會天罡數變化好得多。
正所謂,藝多不壓身!
修行之路漫漫,修行者壽命悠長,時間多的是。
且二青有眉間豎眼,學習能力超強,若不加以利用,豈不浪費?
若一百零八般變化之術皆懂,將來或許他也可以領悟出專屬自己的複合法術。就像地仙之祖鎮元子的袖裡乾坤,佛祖的五指山。
如此這般,一個日夜,綠竹筏隨風逐浪,終於見到前方海岸。
延綿數裡的黃沙帶,讓衆人意識到,東勝神州已至。
衆人騰身上岸,二青收回綠竹筏,而後衆人騰雲駕霧而去。
不多時,於雲端下瞰,可見一城,四四方方,四個城門,有城民出入,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其城民裝束,與南贍部洲人士相類,皆長衫束髮,或高冠美服,或朱釵金搖。其人身量較南贍部洲者長,皆八九尺有餘。面容奇特,從側面看,或突出爲圓,或凹陷爲半圓,與南贍部洲人士相異。
衆人見此,皆言奇異。
二青問同樣一臉奇異的小魔娃,道:“你爲天神,難道還不知此方地界人士長像爲何?你此前不是說,東勝神州地界你很熟麼?”
小魔娃撇嘴道:“我只是說那花果山我熟!當初本神率天兵天將下界剿滅妖猴時,可沒閒工夫來此閒逛。”
二青又問:“此數百年來,你皆未曾下過界?”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人間界過了數百年,可在天界,亦不過年餘光景,很長麼?說你蠢,你還不信!”小魔娃鄙視道。
對小魔娃的鄙視,二青不以爲忤道:“如此一來,天上仙神要是閉個關,人間界豈不就要過去幾百年了?”
三聖公主搖頭道:“天上仙神,皆無須閉關修行,因爲天界仙氣濃郁,呼吸之間亦爲修行。若要領悟法術,可在天界,也可下界。留在天界,因仙氣濃郁,心神清明,領悟起來,事半功倍。”
小魔娃嘿笑道:“你道爲何人人皆欲成仙?你以爲地仙逍遙於人世間,難道天仙還能比地仙差?”
二青見這小魔娃再次鄙視他,便不由刺了句:“既然天界如此美好,你又爲何要偷偷下界?”
“天天仙餚瓊漿,也是會膩的!你不懂,我不怪你!”
小魔娃面露得色道。
敖寸心此時插了句,“天上仙神,也未必事事皆爲完美。天上規矩頗多,不得私下凡間,不得私動凡心……似此類規矩,短時間內還好,可時間一長,誰能受得了。小哪吒不也受不了跑下界來了麼?”
小魔娃聞言,張了張嘴,不再言語。他總不能直言‘我下界不是爲了受不了規矩,而是爲了老龍王的那套戰甲’吧!
當然,既然已經偷跑下界,回去必要受到懲罰,又恰巧在此碰到了三聖公主,那自然是趁機多玩些時日再說。
“嬋姐姐,這次迴天庭,我和你一道回去吧!”
小魔娃滿臉希冀地和楊嬋說。
看他那神色,楊嬋便知他這是什麼意思。肯定是想讓楊嬋替他求求情,好將來受罰時,能夠輕一些。
大白見此,便問:“那爲何三聖公主與石筍山二仙可頻繁往來於天間與人間界?你們不也是天界仙人麼?”
楊嬋微笑道:“我與小哪吒不同,我未封神,只是閒散之仙,暫無仙職在身,即便下界,也只須告知一聲便可。石筍山二仙亦是如此!”
二青聞言,便問:“成仙后,受不受封職,可自由決定麼?”
“你想得挺美!”小哪吒又鄙視起他來,“你又非道祖弟子,亦非玉帝親戚,玉帝爲何要給你們優待?得道昇仙,飛昇天界,享天界資源,難道你還想白吃白住,不爲天庭出力?”
二青嘿笑,道:“難怪那麼多地仙前輩不願飛昇天界,在人間界逍遙自在,豈不比上天任職更舒服?如此,纔算得上逍遙吧!”
楊嬋微笑道:“飛昇天界,有飛昇天界的好!滯留人間界,自然也有滯留人間界的妙!孰優孰劣,亦不能一概而論!”
此時,盤身於二青肩上的小青問道:“我們,要不要下去玩一下?”
二青聞言,思索了下,道:“來日方長,既然來到這方地界,亦不愁無暇遊玩。且去那花果山看看,回來再往這東勝神洲一遊!”
衆人雖不明白二青爲何對那花果山念念不忘,但見他這般說,倒也沒有異議。遂衆人再次騰雲駕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