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赫連敏鄂剛從佛堂誦經祈福回來,就見昨晚那位小沙僧正站在自己廂房門口。
“小師傅,找本宮嗎?”
小沙僧擡頭見是赫連敏鄂,身子微微向前一躬,
“睿王妃,主持師叔有請。情隨小僧一去。”
“有勞。”赫連敏鄂轉頭看向若嫺微微頷首,隨後跟隨小沙僧的腳步離去。
隨着小沙僧走進一翠竹環繞的小院落,院子中間放置有一個小石圓桌,三個小石凳,旁邊是一個水池,水池中,有三座高低不同的山,中間的那座山最高,在三米以上。在山的頂部,有一座潔白而有美麗的塔。塔共八層,呈四邊形,塔尖是紅色的,其它部分呈白色, 亭亭玉立。大山左右兩邊還有兩座小山。噴水池的周圍是用白色砌成的,院子整體顯得格外清新。
走至一扇門前,小沙僧輕輕敲了敲門輕聲道:
“師叔,睿王妃到了。”
“請睿王妃進來。”
小沙僧輕輕推開門,向着赫連敏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赫連敏鄂愣了下,隨後擡腳走了進去。
走進禪房,走道兩側各放置兩排書架,上面擺滿了經書,走到底,只見一白衣僧人,白皙的皮膚,柳葉劍眉,正伏在桌前攥寫經書.
聽見走近的腳步聲,方纔擡起頭來,看向對面踱步而來的女子。
白衣僧人劍眉下的墨黑眼眸,不染一絲雜質,眼神淡漠而平靜地正看着眼前女子。
起身,雙手一合,對着女子微微行禮道:
“阿彌陀佛,睿王妃請坐。”
“大師請。”赫連敏鄂微微向元懿大師微微行禮,而後盤腿坐下。
赫連敏鄂今日一身素衣,頭髮隨意散亂披在身後,臉色略微蒼白,眼底數不盡的淒涼。
元懿看着眼前女子,眉頭微微蹙了蹙,似乎每次見到女子不蒙面紗的時候,臉色都是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嘴脣也少有血色。難道這就是女子經常帶着面紗的原因麼?
元懿面上不動聲色地說道:
“睿王妃,昨夜讓您受驚了。貧僧昨夜已讓人去徹查此事了,明日會將情況稟明。”
“不必查了,應該是我身邊的人吧,今早有侍衛已經上報,我身邊的一丫鬟不見了蹤影,想必就是她吧。”
“王妃可有身子不適,貧僧略懂醫術,如有需要,可讓貧僧爲王妃把脈一看。”
“謝謝大師,敏鄂怎可勞煩大師您。不知元臻大師何在?”
元懿見赫連敏鄂有意岔開話題,也就沒再堅持,
“主持師兄……哎,應該是圓寂了。“
赫連敏鄂內心一驚,才短短數月時間元臻大師卻已……,面上露出惋惜之色。
元懿看了看赫連敏鄂,面上露出一抹猶豫,赫連敏鄂見元懿大師欲言又止,
“大師,可有話對敏鄂講?“
“公主可信命中註定?“
赫連敏鄂苦澀一笑道:“也許信的吧。”
元懿大師,看着眼前女子神情中溢滿了憂鬱之色,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重重撞擊了下。
“大師,可信前世今生?”
“……”
“大師,如果我說我知道自己的前世,你會如何看待敏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