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樂只是靜靜地聽着電話,沒有出聲。趙庭桉繼續追問着:“你最近過得好嗎?”允樂的眼淚如雨滴般,流過臉龐。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庭桉知道她過得不好,她小聲地說着:“我還好。”庭桉聽出了她聲音的異樣,說着:“你哭了?”允樂用手抹點眼角的淚,說着:“沒有,可能是有點感冒的緣故。你已經訂婚了,我們之間已沒有任何關聯了,你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就這樣吧。。。”庭桉打斷了允樂的說話,有些慌亂,說道:“你不要掛電話,好嗎?我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很快一切都能回到以前一樣;另外我已經派人到摩雲鎮,接你回湖隅;等你平安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就去復婚。”允樂握緊了手邊的被子,心亂如麻,說着:“你覺得我們的感情還能“破鏡重圓”嗎?”庭桉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允樂,我有信心,因爲我的心裡並未有過其他女人;李聞舒只是用藥物控制我,讓我失去了判斷,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些真相。”允樂聽到“李聞舒”的名字,想起腹中被迫流產的孩子,心如刀絞,她淡淡地說着:“我都知道了,就這樣吧;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庭桉還未說完心裡話,只聽到電話那頭響起“嘟嘟嘟”的聲音。他拿着手機,坐在地板上,沉思着:允樂爲什麼不肯原諒他,她和孩子還好嗎?
整夜的雷電交加,讓王允樂無法安睡。
第二日清晨,王允樂起牀喝着熱開水,整個人都感覺暈暈乎乎的,隨時都會倒下。
隔壁鄰居嚴姐前來王允樂家敲門,說着:“允樂,在嗎?”允樂搖搖晃晃地前去開門,嚴姐看出了允樂的狀態不對,問着:“怎麼了?允樂。”嚴姐湊近摸了摸她的額頭,說着:“這麼燙,你發燒了。快去牀上躺着,你家的體溫計在哪兒?”允樂睡下後,感到頭疼,迷糊迷糊就睡着了。
嚴姐給王允樂量了體溫,看着體溫計,自言自語地說着:“這孩子都燒到38.1度了,我去給她買點藥,然後熬點粥,讓她吃了再接着睡。”說完,嚴姐就出門了。
孔南誠一如往常去學校上班了,他振作着精神,投入到教學中。
嚴姐熬好粥,將王允樂扶起來,喝了一些,她小聲說着:“你吃了粥,我們就好喝藥了。你說這孩子,也是命苦,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總算王允樂喝了粥,藥也嚥下去了。嚴姐看了看王允樂,靜悄悄地拿上王允樂牀邊的房門鑰匙離開,回到了自己家裡。
嚴姐的女兒讀中學了,晚上纔回家吃飯,她將飯菜給家人做好,留了一張紙條給她的老公和女兒。
嚴姐匆忙吃完晚飯,就又回到了王允樂的家裡;她輕輕地推開房門,看見允樂還睡着,就將粥端去廚房熱熱。
嚴姐看了看手機,晚上8點了,想着:是不是該給她量體溫,讓她吃飯,接着吃退燒藥了。她推門走進王允樂的房間,允樂正坐起身,準備下牀,嚴姐攔住了她:“你這發燒還沒好,不要下牀受涼了,你這會想吃飯嗎?我都給你一直熱着的,正好飯後也該吃藥了。”
王允樂看了看牀邊的體溫計與藥品,感激地說着:“嚴姐,謝謝你,你在這兒照顧我一天了嗎?”嚴姐笑了笑,說道:“謝什麼了,都是鄰居;況且以前你們一家人都很照顧我們,我這不是應當的嘛。”允樂忙起身說着:“嚴姐,這麼晚了,你家孩子也該放學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來吧;辛苦你照顧我這麼久,你也早點回家吧。”嚴姐說着:“那行吧,有事記得叫我,那我就先回去了。”允樂送嚴姐出門,嚴姐讓她記得吃飯。
王允樂走進廚房,盛着白粥,吃完了。她安靜地坐着,量着體溫;她看了看,說着:“還好沒發燒了。看來人不能輕易撒謊,昨晚說的謊話,這麼快就靈驗了。”
孔南誠下班回家,去便利店買了點生活用品。他看到幾名陌生男子,似乎在找人打聽着什麼。他好奇地問了問便利店老闆:“老闆,剛剛那幾個人是幹嘛的?”老闆回答着:“孔老師,你說的是剛剛那幾個男的?”孔南誠點着頭,老闆繼續說着:“據說是到鎮上找一位年輕姑娘,叫什麼來着。。。看我這記性,我給忘了。”
孔南誠買完物品,結好帳,就回家了。
李秘書派去摩雲鎮的私家偵探,四處打聽着王允樂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