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明睿知道她在說謊,因爲剛纔的一切他能體會到,這幾年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生活。ai緷贇騋
“也是,你該回去了,要不你老公該生氣了。”微生明睿順着她的意思說。
“是啊!那是我老公可是一個小氣的男人,雖然外表長的很帥,但是小氣的很。”柳寒凝說着的時候故意挨近他的臉。
“男人都是很小氣的。”微生明睿也開始穿衣服。
“是啊!我覺得也是,尤其是我老公,那真是一個怪胎,天天冷冰冰的一張臉,橫行霸道,任何人不能違揹他的命令。響”
“你知道他的員工都叫他什麼?”柳寒凝看着微生明睿,但是沒有等他回答,然後繼續自顧自地的,“都叫他冷血總裁,臉上沒有血色,沒有人性,但是我覺得他們說的不對,我老公是一個很有血性的男人,他雖然對員工嚴厲,但是卻是一個很好的老闆。”
微生明睿聽着柳寒凝的話,慢慢的穿着衣服銚。
柳寒凝早就穿好了衣服,然後看着還在磨蹭的微生明睿,“你怎麼還沒穿好?不是要去查宿舍嗎?”
“是啊!那你怎麼還不走呢?”
“我幹嘛要走啊?”
“你不是要回去找你老公嗎?”
“我現在又不想走了。”柳寒凝狡猾的笑着。
“快回去吧!孩子那麼小,能離開你嗎?”
“怎麼不能?我把他撇給天哥他們了。”
微生明睿聽到這句話,再也不能無視了,從牀上站起來,朝着柳寒凝大吼,“你怎麼能把他交給別人,你是他媽咪,你應該時刻的在他的身邊。”
“他爹地都不要他了,我幹嘛還要他。”
“你!”微生明睿被她氣得又無語了。
柳寒凝則捂着嘴偷笑。
微生明睿又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他旁邊的牀,“坐下來,今晚我不去查了,咱們倆好好的談一談?”
“談什麼?”柳寒凝沒有坐過去,站在他的面前。
“談,你這幾年是怎麼過的?你的好身手是從何而來?”
“無可奉告,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既然這樣,那你就趕緊離開吧!”
“可是,我不想。”柳寒凝說着走過去,又橫坐到他的腿上,摟過了他的脖子。
“不要在妄想,在繼續。”微生明睿警告她。
“真的不想再繼續?”柳寒凝又開始誘惑他。
微生明睿早就知道他這輩子栽倒了她的手上,“聽話,不要再胡鬧了。”
“胡鬧?你認爲我在胡鬧?”柳寒凝繼續她的活動。
“凝兒。”微生明睿的語氣裡帶着無奈。
“行啊!這會認識我了,不再跟我裝失憶了,繼續裝啊!”
“我......。”微生明睿停頓一秒,“只是現在的我,還能帶給你什麼幸福?”
“你就是我的幸福,沒有了你,我就會什麼幸福都沒有,這個你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已經不再是總裁了,已經不能給你和兒子好的生活了。”微生明睿突然間沒了以前的霸氣。
“我不需要,這次來這,就是想在這生活,不想離開了。”
“那怎麼行呢?兒子需要好的條件上學。”
“兒子,兒子,你嘴裡就知道兒子,就因爲他是你親生的,而瀚兒不是。”柳寒凝突然大聲嚷了起來。
“你都知道了。”
“我當然什麼都知道了,但是現在我想知道的是,這四年你是怎麼過的?”
“就那麼過來的。”
“你的生活起居都是誰再照顧?”柳寒凝看他的辦公室很整潔,衣服也是乾淨如新,如果沒有人照顧他,不會這麼幹淨利落的。
“你知道我不會讓女人照顧我的,都是小趙幫我。”微生明睿知道她在吃醋。
“最好是,要不......。”柳寒凝說着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
微生明睿笑了,“你不是愛吃醋的人?”
“誰說我不是,我從小就在醋缸里長大。”
微生明睿擡起手,摸索着找到了她的頭,輕輕的撫摸她的頭,“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柳寒凝終於忍不住了,哭在了他的懷裡,“我過的不好,當然過的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那種不知道你是活,是死的心情嗎?如果我不是忍辱過了這四年,無備而回,是不能爲你報仇的,只是回來以後,完全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我有了千萬想法,都沒想到你居然不見了,生死未卜。”
微生明睿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對不起,凝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爲活不長,沒想到我只是失明瞭,卻活了下來。”
“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聯繫?”柳寒凝擦了一下眼淚。
“我什麼都沒有了,用什麼來養你,難道真的讓你來養我?”
“誰說的?你的畫我拿去辦畫展了。”
“什麼?”微生明睿大吼起來。
然後又氣憤起來,“你怎麼能拿我的畫去賣?你知道那是我的心,我的心啊?”
“畫上的人是我,我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而且律師也說了,如果你死了,你的這些畫是我的,因爲我是你老婆,是第一繼承人。”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這些畫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拿出去讓人看。”
“怎麼?你老婆見不得人啊?”
“就是因爲太見的人。”
“老公,你已經擁有了我,我不比那些畫更真實嗎?”
“算了,都已經拿出去了,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是嗎?可是我是準備這次回去纔拿去展覽的,來這之前,太匆忙了,還沒顧得上。”
“好啊!你又逗我。”
“是啊!誰讓你先氣我的,還敢跟我裝失憶。”
柳寒凝在這呆了一個月,每天都是跟微生明睿擠在這張單人牀上,做着夫妻間的美事。
直到有一天,柳寒凝突然問他,“明睿,你跟我回去不?”
“你不是打算在這常住下去了嗎?”
“你不是說爲了兒子以後有好的條件,應該回去嗎?”
“你回去吧!這裡更需要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兒子就不需要你了。”
“你們倆起碼有人照顧,有好的生活,再說我的畫,如果賣了,也會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行,微生明睿,你有種,那既然這樣,就離婚吧!”
離婚?微生明睿從來沒有想過,然後臉色變得沉重起來,“你真的想離婚?”
“當然,既然你已經不想肩負起老公的責任,那我也不必強守着你,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只是跟你解除夫妻間的關係,只是我跟你沒有了關係,瀚兒和宸兒由你來撫養,我是絕對不會帶着兩個拖油瓶去嫁人的,現在開始,你趕緊找你的律師跟我商談離婚的事宜,你所有的財產我都不會要,所有記住了嗎?你送給我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會要,所有的。”
柳寒凝說完氣憤的從辦公室裡跑了出去,然後就聽有人大喊了起來,“啊!”
“校長。”體育老師驚嚇的跑到了辦公室的門前,“夫人從樓上滾下去了。”
微生明睿以爲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身體比心跟真實,站了起來,就摸着快速的往外面走。
體育老師扶着他,往外走。
“寒凝,寒凝。”徐子山叫着。
微生明睿聽着這個聲音,一下就聽了出來,“山,凝兒怎麼樣?”
“摔破了頭,在流血,我要幫她止血,她不讓。”徐子山的語氣略帶焦急。
“趕緊給她止血。”微生明睿繼續往前走。
“柳寒凝你站住。”萬霸天大聲的叫道。
“幹嘛?你們都沒事吼我幹什麼,我都是被掃地出門的人了,全都欺負我。”柳寒凝哭着大喊着。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流血,先把血止住。”萬霸天的語氣又軟了下來。
“不用你們管,反正我已經是沒人要的人了,讓我流血流死算了。”
“怎麼回事?”徐子山扶過了微生明睿的另一個胳膊。
“先把她拉回來,給她止血,呆會再說。”
“誰去拉,誰敢去拉,她現在的身手誰敢挨近她,算了,讓她流吧!流乾了,正好把她葬在這。”
微生明睿突然急了,“徐子山,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是人,說的不是人話,難道是鬼話,她都把自己的墓地選好了,棺材一會咱們幫着選一口。”徐子山說完,在場的人都捂着嘴笑。
微生明睿忽然感覺他們好像再騙他,“好啊!你們合起火來騙我是不是?”
齊明瑞走上來解釋,“第一寒凝真的是從樓上摔了下來,而且把頭摔破了,她真的在流血,而且她現在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第二呢!你的兩個兒子我們都給你帶來了,你自己看着該怎麼解決吧?”
微生哲瀚拉着微生哲宸的手走到了微生明睿的面前,看着弟弟,“弟弟,這就是爹地,快叫爹地。”
微生哲宸早就認識微生明睿了,因爲柳寒凝從他懂事,就開始讓他看爹地的照片,而且來之前,他也知道了爹地的情況,看着面前這個盲人爹地,微生哲宸心裡還挺複雜的,但是畢竟有血緣關係。
他走上前,拉住了微生明睿的手,“爹地。”
這一聲爹地,完全將微生明睿軟化了,他拉過微生哲宸抱在了懷裡,“兒子。”
抱了一會,伸出一隻手,“瀚兒,過來。”
微生哲瀚也走了過去,微生明睿也將他抱在了懷裡,父子三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這一刻多麼的感人,在場的女士都哭了。
微生哲瀚突然鬆開微生明睿,“爹地,媽咪剛纔真的在流血,得趕緊給她止血。”
“是啊!爹地。”微生哲宸也說道。
“好,咱們趕緊去追她。”微生明睿拉着兩個兒子就向校外走去。
當他們所有到達睿凝小築的時候,被告知柳寒凝已經離開了。
微生明睿心裡慌了,也痛了,沒想到她真的走了,真的要跟他離婚。
徐子山看着傷心的微生明睿,“行了,趕緊追不就行了。”
“是啊!”兩個兒子拉着他又坐上了車,追了上去。
只是他們追到哪,都是晚了一步。
當他們回到微生家的時候,柳寒凝已經坐着飛機離開了,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微生明睿更是氣憤,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徐子山認爲現在不是找回柳寒凝的最佳時機,勸微生明睿先接受治療,微生明睿同意了。
他在徐子山的安排下,去醫院接受檢查,情況是樂觀的。
而且徐爺爺說不用手術,只需要喝中藥,從見光明是大有希望的。
微生明睿默默的接受治療,但是他並不快樂,因爲他再想柳寒凝,她真的忍心離開他,真的想跟他離婚嗎?
時間過的真快,一個月過去了,柳寒凝一點消息都沒有,連子爵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萬霸天告訴微生明睿,這幾年柳寒凝並沒有跟他們在一起,他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生活的。
微生明睿更慌了,她到底在哪?到底在幹什麼?
微生明睿只能問去微生哲宸,可是微生哲宸只告訴他,柳寒凝開了一間醫院,很忙,具體位置他不知道在哪裡。
再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這個孩子就開始不耐煩了,就要出去玩。
連子爵問管家柳寒凝去哪了,管家明確的告訴她,他和柳寒凝要結婚了,以後不用他們在爲她操心了。
連子爵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微生明睿。
微生明睿差點昏過去,她真的要嫁人了。
一天,微生哲瀚和微生哲宸很早就跑到了微生明睿的臥室。
“爹地,爹地。”兩個兒子一人一隻手臂拉着他。
“怎麼了?兒子們。”微生明睿現在最大的欣慰就是這兩個兒子了,笑着坐了起來。
“趕緊起牀,咱們要出國。”
“出國?爲什麼要出國?”
“參加媽咪的婚禮。”微生哲宸回答。
微生明睿愣住了,“咱們可以不去嗎?”
微生哲瀚壞笑着,“不行,我跟弟弟答應了去做花童,而且萬阿姨也生了個小弟弟,咱們得去看看。”
微生明睿轉過頭看着窗戶,現在他的眼睛已經可以看到了一些光線了。
“好吧!”他最終同意了,他應該大方的去祝福她,不是嗎?只是他真的能親眼看到她挽住別的男人的胳膊,走上紅毯嗎?
親眼?微生明睿冷笑,他真是親眼看不到,因爲他看不見。
爺三收拾了一下,就踏上了旅途了。
不僅是他們三個,徐子山,施婷,齊明瑞一起都去了。
下了飛機,他們就去了微生明睿的湖邊別墅。
這裡已經完全修葺好了,只是微生明睿卻看不見。
“這裡還真是不錯。”徐子山誇讚說道。
齊明瑞點頭,“我還真是第一次來。”
施婷看着這裡的裝潢,“別墅,明睿的眼光還真是不錯,等他好了,也爲我們家從新設計一下。”
王媽走了過來看着微生明睿,“少爺,您來了。”
微生明睿順着聲音的方向點點頭,“王媽,謝謝您了。”
“您客氣了,我不是白勞動,是有報酬的。”王媽笑着。
王媽把他們各自領到了他們各自的房間。
爲了照顧微生明睿,微生哲瀚和微生哲宸跟他擠在一張牀上。
兩個兒子總是纏着他,讓他講故事。
微生明睿發現一件事,就是微生哲宸完全隨了柳寒凝的調皮,還有他的冷冰冰態度。
這大讓他頭疼,就是幹完壞事,居然還能裝作沒事人一樣。
微生哲瀚也被這個調皮的弟弟折服了。
他們休息了一天,就去準備禮服了,他們的禮服需要從訂,因爲瀚兒說他們把禮服落在國內了,還好他們提前來了幾天,柳寒凝的婚禮還有幾天。
量完尺寸,萬霸天就招待了他們,請他們去他家做客。
齊明瑞沒想到安蘭把家裡打理的很好,怪不得寒凝會說,找一個這樣的女人也不錯。
雖然不漂亮,但是持家有道。
在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去了白城堡。
連子爵一看到微生哲宸就命令管家把放着玩具的房間都立刻鎖起來,因爲來了一個破壞大王。
微生明睿笑着摸着微生哲宸的頭,“兒子,你真的有這樣的破壞力嗎?”
微生哲宸跟他一副冷血的表情,“這都是小事。”
“哈哈。”大家都被逗笑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柳寒凝的婚禮終於來到了。
微生明睿穿着新的禮服,回想着他跟柳寒凝結婚的時候,太倉促了,他真的想爲她從新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只是他已經給不了她了。
而且那天她真的很漂亮,想必今天也一定很漂亮,只是很遺憾,他卻看不到。
坐到車上,他拉過微生哲瀚和微生哲宸的手,“兒子們,你們拿好相機了嗎?”
兩個兒子同時點頭,“拿好了,一定多拍幾張媽咪的照片。”
“那就好。”微生明睿說完就不再說話了。
爲了不遲到,他們特意早點出發。
他們住的地方離市區比較遠,連子爵爲了參加婚禮,都住到了市裡。
微生哲瀚發現微生明睿異常的冷靜,“爹地。”他輕喚一聲。
“嗯!”微生明睿閉着眼睛,回答。
“您是累了嗎?”微生哲瀚很體貼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想閉眼養養神。”
微生哲宸在一旁,“就是不閉眼,您也看不到。”
“宸兒。”微生哲瀚訓了一句。
微生明睿拍了拍微生哲瀚的手,“你弟弟說的對,我是應該接受這個事實。”
“爹地,你和媽咪都太寵宸兒了。”
“你和宸兒以後爹地都會寵你們的,因爲現在你們哥倆又會過上沒有媽咪的日子了。”
微生哲宸已經知道了微生哲瀚的身世,只是他太小還不明白,但是媽咪告訴他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哥哥,而且他也不討厭這個大哥哥。
“哥,沒有媽咪是不是很痛苦?”微生哲宸看着微生哲瀚傻乎乎的問道。
微生哲瀚深吸一口氣,“如果想要幸福,一會咱們倆大鬧婚禮,把媽咪搶回來怎麼樣?”
“好啊!”微生哲宸最愛幹這種事了。
微生明睿一直疑惑,不是要讓他們倆當花童嗎?爲什麼晚上不把他們接走?早上過去,能趕得的上嗎?
聽到他們倆這句話,微生明睿板起臉,“你們倆今天只能乖乖的做花童,誰也不許亂來。”
微生哲瀚和微生哲宸壞壞一笑,異口同聲,“那可不一定哦!”
微生明睿忽然覺得讓他們倆鬧鬧也是不錯的,因爲他也不想失去她。
這些天離的柳寒凝越近,他的心就越狂亂,他們倆之間的過去,一幕幕的在他腦海裡出現,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想跟她相守到老嗎?
現在居然拱手讓人,心裡是多麼的不捨,今天他也不會讓他們的婚禮成功。
車慢慢的行駛着,離柳寒凝的婚禮現場也越來越近。
只是當車停下來的時候,微生明睿很緊張的問道,“到了?”
司機回答,“少爺還沒有,咱們纔剛進市區,這是再等紅燈。”
“哦。”微生明睿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車停停開開,讓微生明睿不停的問到了到了。
到了最後車停下來的時候,他不再問了。
微生哲瀚打開車門,“爹地,這次可是真到了。”
就因爲微生明睿的緊張,已經讓兩個兒子笑話了他一道了。
微生明睿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走下了車。
但是他覺得周圍很安靜,“兒子們,爲什麼沒有聲音呢?”
“什麼聲音?”微生哲瀚問道。
“怎麼沒有熱鬧的聲音?”
“還不到時間呢?來的人不是很多。”微生哲瀚扶着往前面走去。
“哦。”微生明睿藉着光線看着迷糊的物體慢慢的走着。
微生明睿覺得他們走進了一間屋子,難道是柳寒凝的在國外的家嗎?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他身在哪裡?
因爲沒有人告訴他,他們到底要去哪裡,只是讓司機把他們送過來。
又走了幾步,微生哲瀚和微生哲宸一起鬆開了他的手,都不見了。
“兒子們。”微生明睿緊張的叫着。
他沒敢亂走動,因爲對這裡不熟悉。
這時,一個人挽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