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繼續閉眼裝睡。言琊殘璩
忽然,她感覺胸前一陣冰涼,這才睜開了眼睛。
看到胸前的項鍊,她傻了。
吊墜的外圈是心形的,鑲滿了鑽石,裡面是一顆直徑足有10毫米的黑色珍珠。
珍珠又圓又亮,沒有任何瑕疵,雖然不懂珠寶方面的知識,但她知道這顆珍珠價值不菲柘。
“這項鍊我不能要。”她伸手去摘。
他按住她的手,“爲什麼不能要?”
他以爲她會跟其他女人一樣,高興的跳起來,然後親吻他,說有多愛他,可是她卻顯得那麼平靜,而且還說不要搐。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要,已經欠你的太多了,我不想欠的太多。”她只想走的時候不留下美好的回憶。
“你已經欠了,所以也不差這一點。”
“不行,還是還給你吧!”她倔強的要去摘。
“柳寒凝,你就不能聽我一回。”他似帶懇求。
“可是它太貴重了,我不適合。”
“我說你適合就適合,記住這條項鍊,只有我讓你摘下來的時候才能摘下,我不讓你摘,你就得帶一輩子。”他命令道。
“好了,我要睡覺了,不跟說了。”她又閉上了眼睛。
“不許睡,告訴我明天參加什麼聚會,還要帶男伴。”他捏住她的鼻子。
“討厭啦!”她拍掉他的手。
她揉着鼻子,“明天是老二的生日,他男朋友幫她辦的party,非要帶伴出席,我這苦惱,沒有伴,還好兒子提醒,讓瑞去。”
“那你怎麼就沒想到我呢?”語氣中帶着不滿。
“您老多忙啊!再說你跟我去算哪根蔥,要是被你的萬大小姐知道了,或者是被媒體拍到了你該怎麼解釋。”
“你想的倒挺周全,那也應該問問我的意見,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
“是,主人,下次吧!”
“還想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了牀。”他咬住了她的耳垂。
“滾開。”她推開他。
“你現在牛了,動不動就張嘴罵人。”他擡起手朝她的翹臀拍去。
“對待你這種人,就得這種態度。”她一點都不服軟。
“是嗎?那看來,我也不能給你留面子。”他棲身又上了她的身。
“你這個變”還沒說出來,嘴就被堵住了。
此次過後,她是真的累了。
“睡吧!”他摟過她,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肩上。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呼吸馬上就變得均勻起來。
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一定要學會堅強,那樣你才能永久的留在我身邊。”
她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說話,就隨意的“嗯”了一聲。
沒想到她會回答,他開心的笑了,面帶笑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微生哲瀚按點起牀,然後自己換衣服,洗漱,去了餐廳。
看到他自己,齊嬸和齊明瑞的第一問,“你媽咪呢?”
他指了指樓上,然後爬上椅子,“不用等了,估計她今天起不了牀了?”
“爲什麼?”大家更疑惑了。
“你們自己想吧!”他拿起勺子喝起粥來。
齊嬸和齊明瑞互看一眼,大概已經明白了。
“明睿昨天回來了?”齊嬸看着齊明瑞。
“嗯。”他點了一下頭,就不在說話。
他早就該料到,她不能是他的,只要有明睿在,她只能會專屬他一個人。
那今晚的聚會,他應該去嗎?
因爲心裡有事,她沒有睡得太晚。
睜開睡眼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男人,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也許明天后天,這張牀的女主人就不會再是她了。
就算是她,缺少了男主人的牀,又有什麼留戀的。
她輕輕的搬開他的手,慢慢的起身下牀。
“去哪裡?”他大手一撈把她又摟了回來。
“我得去醫院看看李姐的兒子,畢竟是咱們家的人。”
他睜開了眼睛,習慣性的伸手拿煙。
“又抽,爲什麼不戒了?”她搶過牀頭上的煙,扔到了垃圾桶裡。
“不知道香菸,女人,還有酒是男人的三寶嗎?”
“那是對你,有的男人就不喝酒也不抽菸,對於女人還可有可無。”
“女人,你一早上起來,就想對我訓教嗎?”他寵溺的摸了一下她的下巴。
“這不是訓教,而是說的實話。”她的聲音溫柔而動聽。
看着她的臉,他有些癡迷。
“最近皮膚怎麼變得這麼好?”他用手指颳着她的臉。
“是嗎?”她笑着摸了摸,“可能是瑞送給我的那套化妝品起作用了。”
聽到瑞,他又拉下臉,“他怎麼老送你東西,再說你不是有錢嗎?爲什麼不自己買,就算錢不夠,也可以告訴我啊!”
“這不能怪我,那天是說好我自己付賬的,但是等我結賬的時候,他已經結完了。”
他嚴重的警告她,“以後不許再亂收別人的東西,想要什麼告訴我。”
“是,主人。”她頑皮的拉着長音。
“好了,去洗漱吧!吃完飯,我送你去。”
“你也去?”她驚訝的看着他。
他雙手捏住她的面頰,“我爲什麼不能去啊?你都說了是自己家人了。”
“可是,你不是應該去公司嗎?”
“沒什麼可是,趕緊去洗漱,要不不等你了?”
“好,我馬上去。”她高興的蹦下了牀。
剛要往門外跑,忽然想起來,沒穿衣服,“呵呵。”她又跑了回來。
他看着她無奈的搖搖頭,“這麼傻的女人,除了我要你,誰還會要啊!”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穿上衣服,就跑了。
以前他覺得珊是女神,高傲,美麗,讓人只能遠觀。
那個時候能娶到她,是他一輩子的幸福。
可是慢慢的他發現,女神也不是完美的,而且當你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時候,噁心的讓你三年都不想吃飯。
當見到柳寒凝的時候,她的頑皮,坦誠,大膽,還有她的善心,讓他不得不爲之沉迷。
以至於爲了她,他第一次求人。
那顆珍珠,是埃莉娜母親的至寶,爲了得到它,他不得不去求曲浩宇。
曲浩宇告訴過他,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是他還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英國,至於跟萬千絮的緋聞,那是他安排的。
萬千絮是何人,那就要從故事的開始說起,他被父母下藥,爲了就是讓他跟這個女人生米煮成熟飯。
“好了嗎?”柳寒凝穿戴整齊跑了進來。
“好了。”他拿出西服外套,搭在了手臂上。
今天爲了配她的項鍊,她特意選了一條裙子,而且是大領口的,足可以顯出她的項鍊。
看着她胸前的項鍊,只要她喜歡,一切都值得。
到了樓下,微生哲瀚正在玩玩具,看到他們倆,驚奇不已。
“你們倆是真人嗎?”
“廢話,臭小子。”他走過去抱起了兒子。
“昨天晚上的帳,還沒跟你算呢!”
齊嬸走進了客廳,看到他們倆,“這會吃飯嗎?”
“吃。”她點了一下頭。
“我還以爲你們這頓飯,得中午吃了呢?”齊嬸一邊磨叨一邊走去了廚房。
“呵呵。”微生哲瀚笑着看着他。
“爹地,你看你不能打我,反而還要謝謝我,要不是昨晚,我給你開門,你怎麼能如願以償啊!”
“說的也是啊!以後就這麼辦啊!”
柳寒凝走了過來,“那你的意思,是昨晚出賣我了。”
“不,媽咪,一看我也幫你的忙,只是我沒有爹地的力量大,門還是被他打開了。”他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哈哈。”他們倆都被逗笑了。
“你這個小鬼頭。”微生明睿摸了摸兒子的頭。
吃過飯,他們倆呆着兒子,一起離開了。
坐到車上,他看看爹地,又看看媽咪,“你們倆這算和好了嗎?”
微生明睿很會解釋,“我們又沒吵架,幹嘛和好。”
他看向柳寒凝,“那媽咪你的眼淚白流了,你沒問問那個萬大小姐是怎麼回事?”
這一問,讓微生明睿很尷尬。
“兒子,以後不管爹地在外面跟什麼女人有緋聞,咱們都要相信他好嗎?”她耐心的跟他商量。
“那媽咪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話說了,這樣也好,省得,我都要把你送上相親節目了。”
“什麼?”她還沒激動,微生明睿到激動起來。
“你要讓你媽咪參加什麼節目?”
“相親節目啊!現在多火啊!以我媽咪這姿色,上去以後肯定是大受歡迎。”他津津有味的說着。
一點都沒有觀察到,微生明睿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在黑了。
他還想說什麼,她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別聽兒子瞎說,那種節目不是說上就上的,就算他報了名,我取消就是了。”
他拿開她的手,“媽咪,幹嘛不去啊!如果相親成功了,還能去愛情海旅遊呢!回來的時候,還能多個小弟弟也不一定呢!”
“柳寒凝。”他大喊道。
“到。”她回答。
“你管管你兒子。”
“哈哈。”柳寒凝微微一笑,“他是你兒子,你都管不了,我就更管不了了。”
“柳寒凝。”他又是一吼。
母子倆趕緊捂住了耳朵,相視一笑。
到了醫院,徐子山看到他們倆,以爲看錯了,走過來調侃道,“呦,這不是微生總裁嗎?稀客啊!”
“少廢話,孩子怎麼樣?”
“情況不樂觀,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堅持不了多久。”
他們邊走邊聊。
“媽咪,真的救不活嗎?”微生哲瀚擡起頭眨着大眼睛看着她。
她抱起他,走上了電梯,“也許可以。”
微生哲瀚雙手合十,開始祈禱,“希望他能好起來,要是他能好,我就把我最心愛的玩具,送給他。”
“那你把你媽咪也送給他吧!行不?”徐子山故意逗他。
“他不需要的,因爲他有媽咪。”他緊緊的摟着柳寒凝的脖子,恐怕她失去。
“好了,別逗我兒子了。說正經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徐子山聳聳肩,“目前沒有。”
“錢呢?”畢竟是他家裡的人,不能讓他墊付,他開醫院,也不容易。
“昨天瑞已經給了,不夠再找你。”
“叮咚。”電梯門打開了。
他們走了出去了。
“明睿,我有事找你商量一下。”她跟在他的後面。
“什麼事?”他轉過頭放慢了腳步。
“李姐家的條件太差,還有兩個老人,能不能給他們租一個條件好點的房子,租金咱們墊付。”
她覺得讓他出錢有點不合適,緊接着,“他們的房租從我的工資裡出。”
“你這是在跟我商量,還是直接通知我,這點錢我微生明睿付得起,你的錢你自己留着買點東西。”他說完轉身就去打電話了。
“你真是找挨說!”徐子山指了指她。
“你真是找挨說。”微生哲瀚也學着徐子山指了指她。
“切。”她拍掉兒子的小手。
他們站在監護室的窗外,看着裡面的孩子,心中不由的感傷。
李姐在牀邊忙碌着,孩子很難受,可他還是強忍着痛苦,笑着看着母親,讓她放心。
“孩子很堅強。”徐子山抱膀看着裡面。
“媽咪,小哥哥,會好的是嗎?”微生哲瀚再次用天真的眼神看着她。
會好嗎?她也不知道,不是一次看着這麼小的生命離開,有的時候,她真想問問上天,到底他們做錯了什麼,讓他們這麼小的年齡就受這麼多的罪,飽受人間疾苦,最後還是離開人世。
而那些罪惡昭彰的人,卻活的津津有味。
她把微生哲瀚緊緊的摟在懷裡,“希望我的兒子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少災少難。”她暗自祈禱。
“事情我都辦好了,也讓一些朋友幫忙找腎源。”微生明睿打完電話走了回來。
她感激的看着他,“謝謝。”
“真想謝我,以後就乖乖聽我的話。”他趴在她耳邊。
“我一直很聽話。”她美美的笑着。
他們又跟李姐說了會話,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徐子山摟過微生明睿的肩膀,奸笑的看着他,“昨晚不還大吵大鬧呢!這麼快就和好了?”
“誰說我們吵架了,我們一直很好。”他的臉顯得如此平靜,說謊都不臉紅。
“喲,那昨晚誰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問你女人跟沒跟我在一起?”
“我有嗎?”他死不承認。
柳寒凝抱着微生哲瀚在後面羞他。
徐子山回過頭看到柳寒凝胸前的項鍊,笑的更陰暗,“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把項鍊帶到寒凝脖子上的?”
“就那麼帶上去的。”
柳寒凝愣了一下,他是怎麼知道項鍊的事的。
“沒有任何反抗?”徐子山更驚訝。
“當然沒有。”他回答的很肯定。
“怎麼可能?昨晚宇打電話說,讓今天看出好戲,你們倆現在應該冰火不相容啊!怎麼變得這麼好。”
柳寒凝踢了徐子山一腳,“你很想我們吵架嗎?你們是不是沒事幹啊?”
徐子山轉過頭看着她,“難道你昨天沒有因爲他領口的口紅印而跟他大動干戈嗎?”
口紅印?他怎麼也會知道,肯定有內情。
“什麼口紅印,?沒看到。”她故意裝傻。
“切,看來宇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好戲沒看成。”
走到車前,柳寒凝先把微生哲瀚放到了汽車後座上,然後用手指戳了一下徐子山的額頭,“你一天就想看別人的好戲,怎麼不好好想想,怎麼婷婷追回來。”
“明睿,你女人摸我。”他突然朝微生明睿大喊。
微生明睿的臉瞬間陰了一下來,“上車。”
柳寒凝給了徐子山一拳,就坐到了車上,趕緊關上了車門。
徐子山揉着被打的肩膀,“你管你女人不。”
“你活該。”微生明睿說完也坐到了車上,然後驅車離開了。
“怎麼遇到這樣的兩口子。”徐子山無奈的看着離去的車。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走進一點,就算是他的朋友,明知道是逗着玩,也會生氣。
“以後不許跟山他們瞎逗。”他警告她。
“知道了。”她乖乖的回答。
微生哲瀚看了她一眼,“媽咪,我真同情你。”
“我也很同情我自己。”她露出苦相。
“你們想好吃什麼了嗎?”他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樣。
“吃漢堡。”微生哲瀚大喊。
“吃什麼吃,昨天不是給你做了嗎?”她訓了他一句。
然後看向微生明睿,“你決定吧!”
“那好。”
他帶他們去了一家農家餐廳。
下了車,不由的讓他們倆目瞪口呆。
“這裡太美了。”柳寒凝不由的發出感慨。
“媽咪,你好像傻子,這裡有什麼可美的,比咱們家差遠了。”微生哲瀚在一旁說道。
微生明睿第一次爲她說話,“兒子,不能這麼說媽咪,這裡確實很好。”
“哦。”微生哲瀚馬上知錯的低下了頭。
她一點都沒有生氣,走到黃瓜藤前,看着微生明睿,“這裡的黃瓜可以隨便吃嗎?”
微生明睿點了一下頭,“這裡的蔬菜瓜果都可以隨便食用。”
聽他這麼一說,她摘了幾根,然後跑到井邊洗了起來。
“給。”她把其中一根最大的遞給了微生明睿。
然後把中等的一根給了微生哲瀚,自己則剩下一根最小的。
“媽咪,你不覺得咱們是小兔嗎?”微生哲瀚咬了一口。
她“嘿嘿”一笑,“如果是小兔就好了,可以無憂無慮的。”
“那說的就是我唄!”他倒是很自覺。
“說的就是你。”她捏了一下他的臉蛋。
“來,過來點菜了。”微生明睿一邊啃着黃瓜一邊叫他們。
“走嘍!點菜去了。”她拉過微生哲瀚的手,走了過去。
他們沒有去屋裡坐,而是在外面的涼棚裡坐了下來。
“想吃什麼?”微生明睿把菜單遞給了她。
她這次不客氣的拿了過來,看了看,又還給了他,“還是你來吧!我真不知道吃什麼?”
“沒主見的女人。”微生哲瀚拿過了菜單。
她真想敲他的頭,不過忍了,誰讓他是她最疼的兒子。
“你啊!連兒子都說你,還真是又傻又笨的女人。”微生明睿在一旁笑話她。
“少說我。”她白了他一眼。
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她,“我問你昨天的口紅印是怎麼回事?”
“你不都說了嗎?我出去找別女人了。”
“你說不說?”她從桌底踢了他一腳。
“真想知道?”他湊了過來。
“當然。”她點了下頭。
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面頰,“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此時服務員正好過來點菜。
她笑着搖了搖頭,推開了他。
“請問先生太太,你們想好吃什麼了嗎?”服務員用天使般的笑容看着他們。
“兒子,你想好吃什麼了嗎?”微生明睿看向她身旁的微生哲瀚。
微生哲瀚把菜單往桌上一摔,“這該死的的菜單爲什麼沒有圖片,害的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哈哈。”大家都被她逗笑了。
柳寒凝摸了一下他的頭,“那就讓爹地給咱們點吧!”
“那隻能這樣了。”他很無奈。
“炸河蝦,特色豆腐,鍋包肉,還有就是......。”
他說着看向柳寒凝,“煎碗坨。”
她詫異的看着他。
“你們家鄉的特色。”他緊接着說道。
她的高興溢於言表,“謝謝。”除了這句話,她真不知該說什麼。
“一句謝謝就完了。”他又點點自己的面頰。
這次她也不再靦腆,親了一下他的面頰。
“兒童不宜。”微生哲瀚雙手捂住了臉。
看到瀚兒這麼可愛,老闆特意送給他們一盤水果沙拉。
吃完飯,柳寒凝在園子裡逛了逛。
這時,微生明睿走了過來,“再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等我有自己房子的時候,我也想要這麼一處院,可可種種菜,養養花,這樣的生活多麼閒逸。”
“咱們家不是有地方嗎?你可以種。”
她轉過頭看着他笑了笑,“我以爲你不喜歡,看到你的花園裡都是名貴的花,我......。”
他打斷她,“只要你喜歡,可以隨便的改變,因爲那也是你的家。”
“我的家。”她的眼裡充滿了晶瑩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