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我只是想去做點醒酒湯,要不我去溫杯牛奶給你,你先鬆開。”慕容子軒將全身重量壓向她,她覺得胸口好難受。
“你又想騙我,這次我纔不會上當。”慕容子軒嘴裡嘟囔着抗議。雖然他很少沾酒,不過酒量很好。此刻他頭腦是有些迷糊暈眩,但意識是清楚的。
“慕容子軒,你鬆開,我呼吸難受。”夏以菱去推他的胸膛,她扭動身姿用腳踢他,這種親近是折磨是羞辱,她不能忍受。
“別動!”慕容子軒突然低吼一聲。
因爲掙扎,兩人反而貼的密不透風。他熾熱紊亂的氣息撲打在她粉紅的面頰上,他胯下堅挺着抵住她的小腹,夏以菱聽話再不敢動。不過她側了臉,避開他鋒芒的目光,拉開些距離。
過了不久,慕容子軒翻身躺下,夏以菱撐起手臂趕緊起身,卻被他的大手拽住,“躺下,睡我旁邊。”夏以菱身體一驚,他冷漠的嘲笑,“我不會碰你,在你身上沒有散盡他的氣息前。躺下,我不希望再說第三遍。要是再扭捏,我會當做欲拒還迎,別怪我用強。”
夏以菱被威懾到,她順從的躺身側,卻側着身避開他。慕容子軒“呵呵”乾笑兩聲,側身將她擁進懷裡,他感覺她身體僵硬,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早點睡吧,明天有個宴會,我要帶你出席。”
直到聽見慕容子軒均勻平穩的呼吸,夏以菱纔鬆下防備,她心中百轉千回想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夜裡幾點才睡着。她醒時已是清晨,她起身活動麻木的軀肢,她發現慕容子軒在鏡前穿衣。一身銀色西裝襯的他頎長挺拔的身姿越發丰神俊朗,他在打着領帶。
見夏以菱醒,他只冷漠一瞥,他指着牀邊的禮服,“穿上就出來吃早飯,然後參加宴會。”
那是個很大排場的宴會,處處是衣着考究的男女。夏以菱知道自她和慕容子軒進門,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身邊角落裡,很多八卦的男女成羣結對捂住嘴,將有色目光從頭頂到腳趾打量着她,並興奮討論着。她本就不在意,慕容子軒也是微笑着和身旁的人打着招呼。
慕容子軒在聊着生意,夏以菱藉口上洗手間,走到陽臺上偷風。樓下草坪中有一羣男女在放肆的聊着天,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推了推身旁的人,
“沒見到這位慕容少夫人前,我還以爲她真長了三頭六臂。就算不是天仙下凡,也應該是狐狸精轉世,一眼看去就銷魂。但現在見她也就是那樣,外表嬌小柔弱,溫婉端莊的模樣。”
“人不可貌相,”旁邊綠裙女人當即抗議,“沒聽說過扮豬吃老虎嗎?這外表越是清純無害的女人,那風騷狐媚起來越無人能及。你也不想想,慕容擎倉和慕容子軒是什麼身份?要是這女人沒點本事,能將兩個男人玩弄鼓掌間?”
“是啊,你說這慕容董事長是不是被她下了藥,丟了魂啊。你瞧現在全市的人都怎麼評價他,大家都說他沉溺美色,善惡不分,忤逆父母疏遠兄弟,被帶了綠帽仍歡天喜地。這慕容子軒也非常人,面對這些流言蜚語他也不制止不聲明,今天還照樣將這位少夫人帶出來招搖過市。”
“哎,真是人同命不同啊,你說我們要能有她一半本事該多好?”某女羨慕道。
“那趁人家在,你還不快去討教討教經驗?”有人推搡她。
“算了,我只是嘴上說的,這樣的福分我可不敢消受。”這番言辭,挖苦諷刺盡露。
陽臺上的夏以菱聽罷想轉身走,但又聽有人說道,“喂,你們聽說了慕容少夫人吸毒案件沒?”
“聽說了,這麼大的事情怎能不知道?但這件事不是被壓下去了嗎?”某女壓低聲音。
“你懂什麼,”某女神經兮兮道,“據可靠消息說,這吸毒案可是一波三折,曲折離奇啊。”
“那你還不快給大家講講?”一羣催促聲。
那女虛榮心得到滿足,清了嗓音繼續說,“聽說這位慕容少夫人在醫院被慕容董事長帶回家後,有一天她下身出血像是流產,後來她被送到醫院進了手術室,可蹊蹺的是她失蹤了。巧的是她失蹤期間,慕容總裁也對外宣佈印度出差,你說這其中有多少貓膩啊?”
這消息可讓樓下那羣人炸開了鍋,夏以菱不想再聽,轉身就走。可樓下那一波高過一波的喧譁還是清晰傳來,“這是真的嗎,那她究竟懷孕沒,孩子是誰的呀?”
“那她失蹤期間是真的和慕容擎倉在一起了嗎?既然在一起爲啥還回來?還有…如果他們在一起,慕容子軒怎麼可能還接受她?”
夏以菱雖然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但她心情難民低落。她低着頭走着,卻與正端着酒盤而來的服務員撞在一起。酒杯碎了一地,各種顏色的酒散在她的禮服上。她被撞歪,她腳剛落定想穩住身姿,身旁已有人匆忙而來的人將她直接撞倒在地。
地上的酒杯碎片扎進她的手掌裡,她覺得疼。
此時身邊聚集了很多人,有一名衣着華麗的貴婦走上前,她彎腰貌似很意外,“呀,這不是慕容少夫人嗎,你怎麼摔倒了呀?呀,你被玻璃碎片扎到了,疼不疼啊?”
“是啊少夫人,”又一聲尖銳的嘲諷,“您身邊怎麼沒有些個護花使者啊?”
身邊團聚的人在居高臨下的鬨笑,夏以菱置若罔聞,她忍着痛將碎片拔出來。她掙扎着站起身姿,她聽見很多竊竊私語,
“你看這女人真會裝,會演戲,她是不是就是用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去勾引別人的?你說現在都什麼世道,怎麼男人就喜歡這些狐媚子,摔死她活該。”
夏以菱嘴角勾勒出弧度,不過也是一羣空虛,寂寞,嫉妒,八卦的男女們。
夏以菱站直身,因爲裙角太長,她的高跟鞋踩上一個破裂的高腳酒杯,她人向一側滑倒。她清晰瞧見身邊人往後退,帶着幸災樂禍或是避之不及,她以爲會跟大地接觸。
“小姐,你沒事吧?”一雙大掌扶住了她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