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以後,莫安國再也沒有踏進過寧冰清的房門一步,不,應該說從來沒有踏進過鳳鸞殿半步。
宮裡人都傳言,皇后失寵了。一時之間,所有的流言蜚語在宮裡四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皇后失寵的原因。他們只知道皇上來鳳鸞殿和皇后說了幾句話起了爭執,然後便看到皇上怒氣衝衝的從鳳鸞殿出來。從那以後,便再也沒見皇上踏進過鳳鸞殿。
寧冰清因爲這件事,整日裡鬱鬱寡歡,在房裡不出去,整個人憔悴了不少。林墨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是無論他怎麼勸也沒有用。此時他想到了寧茜茜。或許她有辦法。
於是林墨找到了寧茜茜,求她幫忙勸一下寧冰清。寧茜茜早就聽說了這件事,本就打算去看看寧冰清,欣然前往鳳鸞殿。
昔日裡風光一時的鳳鸞殿此時門口就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平日裡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妃子們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刻,但是寧茜茜進了鳳鸞殿以後發現依然一個人都沒有。
寧冰清此時正趴在窗口發愣呢,寧茜茜就進來了。看到寧冰清這個樣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起來了,犯什麼愣。”
寧冰清被嚇了一跳,發現是寧茜茜,白了她一眼,繼續趴在窗口上一動不動。
“裝什麼死人呢,給我起來。”寧茜茜拽了拽她的衣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寧冰清把自己的衣服拽回來,憤怒道:“你別煩我!”
林墨看到兩個人的狀態以後放心的關上了門。果然找寧茜茜比較好使。
寧茜茜把一隻腿架在凳子上,胳膊撐在上面,冷笑了一聲:“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哪個男人會要你。別說男人了,就連我看了都不想看第二眼。”
寧冰清憤怒的看着寧茜茜吼道:“那我能怎麼辦,我打扮的再好看他都不會看我一眼,寧願去找那個賤女人都不願意找我,就連你,對於他來說都是特殊的。我明明是他的皇后,但是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寧茜茜一滯,那個莫安國確實對她有點特殊,但是還不是因爲她有價值。“因爲我對於莫安國來說還有價值。但是你不一樣,現在他已經成爲了這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你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根本就不愛任何人,他愛的不過是他自己。爲什麼要在垃圾堆裡找男人呢?這世界上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老孃纔不稀罕呢。”
“可是我就愛他啊,我能怎麼辦,我現在也沒辦法幫他了。”寧冰清想到,現在唯一對於莫安國有用的大概就是寧茜茜了吧。但是她已經對不起過寧茜茜一次了,不能再對不起她第二次。
“算了算了,你就是個木頭腦袋,跟你怎麼說都沒用。簡單點說,你只要忘記他,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寧茜茜擺了擺手,雖然寧冰清骨子裡也有一股叛逆的勁兒,但是她畢竟是古代人,世世代代都是這種保守而迂腐的思想,要她改過來,恐怕比翻天還難呢。
林墨正要去提醒兩人用膳的時辰到了,但是中途出了點事,他急着去處理,只能讓廚房的一個宮女前去。
那個宮女名叫晴兒生的一雙丹鳳眼,薄脣,只可惜是個啞巴。由於林墨懂啞語,所以和晴兒溝通還算順利,晴兒本就愛慕林墨,林墨的命令她自不會抵抗,便奉命前去了。
此時,寧冰清的心情倒是舒緩了不少,開始和寧茜茜說起了其他的事。
寧茜茜安奈不住心裡的驚喜,告訴了寧冰清莫安邦來看過她的事。
寧冰清滿臉驚訝:“莫安邦居然進宮?他不要命了嗎?”
寧茜茜咳嗽了兩聲,故作深沉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哪能不要一點代價呢!”
寧冰清一聽她這話,自己的臉都紅了,但是還是忍不住跟她開了幾句玩笑:“哎喲,那你今天還有力氣從牀上爬起來啊。來,給姐姐悄悄你的脖子,是不是有愛的痕跡呢。”
寧冰清自己說完這句話,整張臉都紅了。寧茜茜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朝着寧冰清拋了一個媚眼:“不給你看。有本事自己也去種一個。”
寧冰清此時的臉已經爆紅了,啐了她一句:“說什麼呢!臉皮可真厚。”
晴兒在外面聽着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站在門外,聽到了寧冰清如此大膽淫穢的話語,整張臉紅了一片,心道,這皇后娘娘居然是這種人,跟當年的趙貴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相差無幾啊。
但是她也聽到了一個秘密,那就是莫安邦來宮裡找過寧茜茜,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莫安邦可是通緝犯呢。這件事可不能隨便說,萬一被皇上知道了,還不被砍頭嗎?
過了許久,裡面沒有了聲音,晴兒這才大着膽子敲門。
寧冰清和寧茜茜估摸着是用膳的時間到了,也便出去了。寧冰清挽留寧茜茜和她一起用膳,寧茜茜看她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點,便答應了。
“陪我喝上幾杯吧,緩解緩解我近日的壓力吧。”寧冰清突然說道。
寧茜茜一愣,點了點頭,也好,這一段日子也是過的憋屈,好不容易見到心愛的男神了,喝上幾杯也無妨,人呢,活着就要開心!
兩個人倒是在杏花樹下喝得開心。本來寧冰清就不會喝酒,這不,才喝了幾杯就開始暈暈乎乎的了。而寧茜茜卻一點事沒有。
“茜茜,姐姐敬你一杯,姐姐爲你感到驕傲,因爲你可以活的肆無忌憚,活成你自己想要的樣子!”
寧茜茜皺着眉頭:“你是不是喝醉了,少喝點,小心明天頭疼。”
“無所謂了,反正他再也不會來了,我他媽就算喝死了都不會來了!”寧冰清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往下流。
寧茜茜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喝酒消愁,就讓你喝吧。也不知道男神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她。這纔剛走,她又開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