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轉過身回到冷宮之中,看着面徒四壁,什麼都沒有的冷宮,倒真的清涼,清涼的有些淒涼,讓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些可憐。
表面上說的那麼高大上,什麼都不在意也並不覺得委屈。可是實際上,怎麼可能不委屈呢?嬋娟雖然說以前的房子確實還沒有這冷宮好,可是現在畢竟是在宮裡,而且還是被人誣陷,心裡哪能一點委屈也沒有呢?
“寧冰清,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奉還。”嬋娟心裡暗暗想着,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寧冰清恐怕已經死了千百萬次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心裡面在恨,終究不是人家的對手。嬋娟也總算是看出來了,靠莫安國,肯定是靠不住的。雖然莫安國身爲皇上,現在又那麼的寵愛自己。雖然說以前,莫安國從來沒去過皇后哪裡,別人那裡也很少去。
那個時候,嬋娟以爲是莫安國喜歡自己,獨寵自己一個人,現在卻纔發現,根本就不是,自己對莫安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便就被關在了這裡,向着皇后,儘管皇后誣陷,無理。莫安國不喜歡任何人,只喜歡自己。
嬋娟總算清楚了,今後的生活,應該靠自己,以前誤以爲自己找到了靠山,現在看來,不過什麼都不是。
“唉……”嬋娟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仰望天空,心中無限傷感,明白了太多的東西,可惜明白的太晚。如今靠莫安國來救自己出去,倒不如自己想辦法出去。
“娘娘,你怎麼了?”身旁的奴婢很是擔心嬋娟,開口問道。感覺到還有人關心,不管是利益的捆綁,還是真心實意,心底總算有了一抹安慰。
“沒事。”嬋娟開口說道,瞥了一眼奴婢,嘴角微微上揚,給了奴婢一個放心的笑臉。
此時,樂隊的排練已經準備起來,寧冰清不止一次的找寧茜茜商量,可是寧茜茜卻總是心不在焉的,儘管畫面很融洽,看起來也十分的喜慶,但是寧茜茜心裡卻只有莫安邦,根本就顧不得這些東西。
“茜茜,你覺得咱們跳哪個舞,唱什麼比較好呢?她們的都安排好了,可是咱們兩個是主要的排面,還是你來拿主意吧,畢竟,你懂的多。”寧冰清開口對寧茜茜說,對於寧茜茜也是瞭解的。
寧茜茜微微瞥了一眼寧冰清,臉上無限的憂傷,絲毫沒有笑意,聽了寧冰清的話,知道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就應該好好的做,“新貴妃醉酒吧。”
“新貴妃醉酒?”寧冰清深深地呼吸兩口氣思摸着新貴妃醉酒,記得以前,寧冰清跟寧茜茜在青允府的時候唱過這首歌。
“茜茜,你真是太聰明瞭,將兩種不同的風格結合在一塊,然後這樣唱出來。太棒了,茜茜,就聽你的,我們現在要去排練麼?”寧冰清開口問寧茜茜,想想以前光聽曲子了,都沒有看見寧茜茜跳過舞,這一次,寧冰清也可以大開眼界了。
寧茜茜卻疑惑了,除了在紅樓的時候跳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跳過舞,更是從來沒有提起過,寧冰清怎麼知道自己會跳舞呢?
“冰清,你怎麼知道,我會跳舞啊?”寧茜茜開口問道,疑惑的眼神望向寧冰清。
“我不知道啊,皇上直接安排你獻舞,我就如實按照說了,沒想到,茜茜你竟然深藏不漏啊,就連我這個好姐姐,也都不知道呢。”寧冰清咕嘟着嘴說道,心裡也並沒有多想,竟然還有幾分埋怨寧茜茜不告訴自己。
寧茜茜看寧冰清這個樣子,應該不像是作假做出來的,便也就相信了,只是莫安國怎麼知道?難道,是他調查自己了?
想想也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莫安國那麼狡黠陰險,如果不是他,那還會有誰呢?
“呵呵。”寧茜茜冷笑一聲,現在自己身在狼巢虎穴,當然不能夠隨心所欲,既然這樣,也就只能任由他人擺佈了。但是,莫安國,總有一天,這個朝廷會腐敗,會衰退,我寧茜茜只要等到那一天,就可以親眼看着你莫安國瀕臨崩潰。
“怎麼了?”寧冰清看着寧茜茜這表情,實在不明白爲何,開口問寧茜茜,心裡也是疑惑。
寧茜茜剛剛有些太沉迷自我了,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現在身在哪裡,正在幹什麼,呵呵一笑之後,寧茜茜開口說道:“沒事,我們去排練吧。”
歌舞昇平,偏偏響起,寧茜茜沉迷在音樂的符號中跳躍,心底似乎有些綻放了,這一刻,寧茜茜心底沒有了那麼多的憂傷,完全的沉迷。
興許是因爲太投入了,許多人前來圍觀,寧茜茜都沒有發現,只顧着跟着音樂的旋律,卻不知道身邊的人,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一臉的羨慕,卻又自嘆不如。寧冰清也終於知道,爲什麼莫安國會選擇讓寧茜茜獻舞,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部分。
“啪啪啪……”一曲完,寧茜茜很享受沉醉其中,對着觀衆一個拘禮,還沒有擡起身子,就響起了呱呱呱的拍掌聲。
寧茜茜有些驚訝,擡起頭,纔看着這裡已經味來了這麼多人,不禁慌了一些,但卻很快恢復。寧冰清急忙站起身來,走到寧茜茜身邊,不住地稱讚道:“茜茜,原來你這麼厲害啊,這還用排練什麼啊,明天,一準把所有人都給震驚了。”
“皇后娘娘謬讚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寧茜茜該有的禮節,當然還是要有的。衆人兩隻眼睛發光,看寧茜茜的眼神,和剛纔簡直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哪裡哪裡,在場的所有人,有誰能比你還要優秀呢,剛剛,你就像是從天上的飛下來的仙女一樣。”要是換成別人這麼優秀,寧冰清恐怕早就妒忌了,可是寧茜茜不一樣。寧冰清深深地知道,寧茜茜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莫安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