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寧冰清怎麼樣蠻橫無理,自己總歸是不能跟她一樣,如果兩個人在這裡起了這樣那樣的衝突,豈不是讓人看笑話麼。何況,寧茜茜也知道寧冰清爲什麼這個樣子針對自己,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莫安國,這一切,也都無所謂。
寧冰清聽罷,雖然緩和了許多,可是依舊不是很痛快,也知道寧茜茜身邊的丫頭,想要幹什麼,對自己說些什麼,就算被攔住了,自己也不傻,不會這個都也不知道。
轉過身,徑直走到剛剛那個被寧茜茜挑選出來的女子身邊,女子雖然依舊面露表情,十分的和藹可親。可是在寧冰清看來,不過是一個殺人的利器罷了,並且,寧冰清可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
“你叫嬋娟?”寧冰清那眼神裡,充滿了挑屑,不過就是不能一上來,就問人家這種各種各樣的東西,還是先禮貌的開口了,自己身爲皇后也不能真的太掉價了,不然,讓這些小丫頭們,還不小瞧了自己。
就算這跟女子被遠進了宮裡,也要在這個時候,給她一點下馬威,讓他知道我寧冰清身爲皇后,後宮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最好不要惹我,呵呵!
嬋娟一直面帶微笑,輕輕的看了一下皇后娘娘,露出的笑容十分甜美。在別人看起來,會覺得十分的可愛,男人見了。同樣也是心中有一定的波動程度,甚至都可以迷離了。但是越是這個樣子,寧冰清便就覺得這個人更加的討厭。萬一莫安國喜歡上她們,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就要獨守空房了?
其實是現在的寧冰清不知道,就算沒有這些人,寧冰清也是會獨守一輩子空房。新婚之夜莫安國就故意不碰寧冰清,可見以後,還會要碰麼?
“回稟皇后娘娘,是的。”嬋娟十分的有禮貌,所有的宮廷規矩,就好像提前就已經熟練,有一些自己不知道了,人家卻也都知道。
寧冰清比嬋娟要高一些,而且,還是故意瞥着眼睛,微微揚起頭,以爲這樣就可以在氣勢上壓過人家。最好能夠讓這個什麼嬋娟知難而退。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寧冰清不知道,嬋娟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父母也對自己說過,肯定不會那麼容易,那麼輕易的就讓自己通過,就算沒我百般刁難,恐怕在看到自己這一副樣子的時候,也就有了吧。
果然猜的沒錯,但是嬋娟可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會擊垮,任由寧冰清怎麼刁難,也不會就這樣退縮的。
“你都會些什麼,皇宮裡,可不養什麼閒人啊!”寧冰清開口說着,想要看看,借一個什麼機會最好能把嬋娟給趕出去,如果不能,現在打擊一下,不光讓嬋娟認清楚了自己。更大的程度上,是在對寧茜茜發泄着不滿。可以說是什麼跟指桑罵槐,差不多的意思吧。
所有的人,心裡都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卻不能開口說。包括寧茜茜,非常清楚寧冰清的意思,卻也是就這樣忍氣吞聲,一旁的奴婢們在看不下去,也不敢違抗寧茜茜的命令,只是恨得牙根子往往,咯咯直響,似乎嘴裡咀嚼着寧冰清的骨頭肉似得。
“回稟娘娘,小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經四書,也略有所讀。”嬋娟不緊不慢的緩緩說道,不但沒有一點點心慌的感覺,反倒是給人一種有備而來,根本就不怕故意刁難。
本來是想讓嬋娟出醜,可沒有想到竟然爲嬋娟引來那麼多讓人羨慕注視的目光,不禁的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來臺。非得去較這個真:“這些東西,可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說自己會,自己就會了麼。這麼多雙眼睛都在這裡看着呢,出來露露吧。”
寧冰清說罷,向後退了兩步,轉過身背對着嬋娟,如果無可挑剔,便也就可以勉強讓她進宮,但是卻也要爲接下來,來做一個榜樣。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寧茜茜。
“不知道皇后娘娘,想要聽些什麼呢?”嬋娟知道寧冰清是故意爲難,自己一旦有什麼紕漏,便就會被抓住小辮子不放,一步也不能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寧冰清。
寧冰清呵呵笑了兩聲,腦海裡,頓時出現一個很好玩的想法。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你什麼都會,那便就過去跟寧娘娘去吧,讓寧娘娘好好看看你。”
這一步,真可以說是一箭雙鵰啊,把這兩個安排的一塊,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呢?然而寧茜茜根本就不懂什麼四書五經,古代人這些文言文。不過就是書本上背的這些東西,可是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早就拋卻腦後了。誰還能完全記下來呢。
一兩句還行吧,可是這樣怎麼能說的過去呢?這一下,寧茜茜突然苦笑了,這寧冰清,這是非得要跟自己過不去啊。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寧茜茜開口說着,這種愛情詩,自己勉強還能記得,如果是別的,恐怕就真的不好說了。一陣汗顏,還好沒有丟了老臉。
嬋娟聽到,臉上露出佩服的表情,深呼吸了兩下,烊着調子,開口說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1]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兩個人中間沒有任何停頓,十分的順暢,給接下來的這些人,卻施加了不少壓力,倒吸一口涼氣。
寧冰清見兩個人對答如流,在如果刁難下去,恐怕也有一點說不過去,反倒不過做一個順水人情。嘿嘿笑了一下,開口說:“想要進宮伺候皇上,就得是嬋娟這樣的女子,什麼都能,樣樣都行的。不是一副俊俏的面容,甜甜的嘴巴,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