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還有很多事沒有結束呢!你放心,我死了還會有人來替我收拾這場殘局,而你永遠將活在提心吊膽之中。”高市長衝我和沈琛厲聲喊道,手裡拿着引爆炸彈的袖珍型遙控器。
就在這一刻,他用力的按下手上的遙控器。
“砰。”
炸彈爆炸,將現場炸的粉碎。
沈琛緊緊抱着我,他將我護在懷中。
“蘇唯,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需要去醫院做檢查嗎?”他緊張的說道,雙手在我身上四處亂摸,查看我的傷勢。
我有點尷尬,現場人那麼多,我趕緊拉下他的雙手,“沈琛,冷靜一點,我沒事,你呢?你有受傷嗎?”
他抱緊我沒有說話,緊緊地抱着我不肯鬆手。
我知道沈琛的心思,無非是對劫後餘生做出了深深地感嘆。
警察找人來清理現場,時域走到我們面前,他看着我和沈琛,“現在好了,你們倆誰也沒有事,該回去了,恬馨告訴我,好像熙熙回到家裡了,是一個女人送他回去的。”
我有點不敢置信,擡頭望着沈琛,我心裡對時域口中說的那個“女人”很好奇,會是誰這麼好心送熙熙回到沈宅。
沈琛握住我的手,他的黑眸瞥了時域一眼,“今晚謝謝你及時趕到,有什麼話我們回別墅再說,先回去看看熙熙。”
“我正有此意。”時域趕緊接話。
我和沈琛坐一輛車,時域開他的那一輛,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碼頭,我望着車窗外,真有點不敢相信,高市長就這麼死了,所有的事快的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我正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有一隻手在我的頭,“看什麼呢?還在想那個人渣死前說過的話?”
沈琛的手又摸了我的頭一下。
“不完全是,我只是有點點擔心,高市長約我們晚上十點來這裡,來了之後他的確說要殺掉你,可行動上並沒有那麼快速,甚至還有耐性給你時間說出那些真相。”我轉身望着開車的沈琛,我在副駕座上坐正,“沈琛,柳茜的那個蘭花吊墜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那件事沈琛並沒有向高市長稟明,那麼說明那個東西他是知道具體的,究竟是什麼我需要好好的問清楚。
“是這樣的……”沈琛拉長尾音並不想告訴我整件事,“蘇唯,我說過的處理掉高市長的事我們就結婚,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柳茜這件事我會告訴你的,當然,在新婚夜的時候再告訴你。”
我用力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去你的。”
這可惡的男人,事情明明有機會告訴我,包括那些真相,他倒好非要耍點花招,好像不耍花招就不是他沈琛的個人作風,真無聊。
“你首先要把整件事給我說清楚了,別動不動就耍那些不實在的小心機,你要是不告訴我,休想我答應你求婚。”我也跟着撂下了狠話。
他既然是有心想要刁難我,那麼我沒有理由讓他好過。
“蘇唯,你都三十幾了,再不結婚就要變成大齡剩女了。”沈琛取笑我年紀大了得趕緊嫁人,“你說,成爲蘇小姐有什麼意思,當然是當沈太太有意思。”
“不用,我想當小沈先生的母親,那樣更有意思。”我笑着婉拒,堅決不上他的當。
他未免也太精明瞭,居然給我出這種餿主意,還要在新婚夜告訴我,我突然有了主意。
“也好,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要是把這件事當成新婚夜的禮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做一件事。”
我突然心生一計,既然他想要和我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你想要我做什麼?”沈琛眯着眼睨着我。
我沒有畏懼他的表情,“口說無憑,簽字爲據。”
新婚夜換一個秘密,其實很值得,可是呢!我也要讓他知道女人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這有什麼難的,等明天你睡飽了,我就給你簽字畫押。”
沈琛爽快的一口答應。
我倒也不覺得他會掉鏈子,只是我認爲他心裡應該有其他的盤算。
不管,總之這件事我一天沒有答應,他就沒有機會得寸進尺。
半個小時後,我們連同時域回到了別墅,恬馨從屋子裡出來,走近。
“蘇唯,熙熙回來了,現在很累已經睡下了,他一直嚷嚷着要找你,萬幸我從小照顧過他,好不容易安撫好他驚慌的情緒。”恬馨拉着我的手說道。
我明白熙熙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
沈琛已經跑進了別墅,我們跟在他身後,他跑到樓上推開兒童房間的門,我看那間房間的裝潢倒是很新,估計是當時沈振南讓人給準備的,這間房間裡什麼都有,而且空間不比我們主臥小。
“熙熙。”沈琛喊了他一聲。
我站在牀邊,看到熙熙睜開眼睛撲進沈琛懷裡,大喊了一聲“爸爸”,我突然紅了眼眶,也許,這就是沈琛後期想要我給他生個孩子的原因吧!
沒有什麼比小朋友更有力量,而且他們是難以言說的一種愛,就好像小天使。
恬馨半靠在時域身上,她和他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先走”,我送他們走出了兒童房間,他們的臥室在走廊的左邊第二間。
我又重新回到兒童房間,熙熙看到我過來,小小聲的喊了一聲,“媽媽,抱抱。”
沈琛沒有說什麼,他似乎也沒有討厭兒子撒嬌。
“這麼大的孩子了還撒嬌呢!”我抱着他親了親他的臉頰,“小壞蛋我都被你嚇死了,你說你要是有什麼事,讓我和沈琛怎麼辦?”
他靠在我懷裡輕聲啜泣着,“他們太可怕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害怕就哭吧!沒事的,在媽媽眼裡男孩子也可以哭。”我抱着熙熙拍拍他的背。
沈琛走到我身邊坐下,他握住熙熙的小手,在我和他的世界裡,這個孩子應該是我們倆最寶貴的財富了。
“媽媽,帶我回來的是那個壞女人。”熙熙擡着頭,綴着淚滴的眼睫毛眨了眨。
壞女人?那個壞女人?我竟覺得有點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