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每天與我相處的細節上開始轉變。”
沈琛冷冷地道。
我的視線從敞開的門縫外面收回來,凝視着他幽冷的目光。
“具體呢?”我淡淡地反問道。
他握住我的手,接着把我整個人抵在玻璃窗上,我們彼此貼近,呼吸輕易可聽見,他的心跳,我的緊張,一瞬間臥室裡的氣氛變得曖昧不明。
沈琛低眸,睨着我的起伏的胸口,我從他的眼底瞧見了強烈的慾望在隱隱躍動。
“從牀上開始,學着主動引誘我,日常,每天給我打三通電話,早中晚,大小節日裡也需要表示,費用報銷。”
他說道。
我有一種錯覺,沈琛這是要和我談戀愛呢?
“這些事,我根本不知道步驟……”
我沒敢說出口就好像是在牀上勾引他這一步。
沈琛高大的身軀擠壓着我柔軟的嬌軀,他的薄脣若有似無的觸及我柔軟的脣瓣,我不難發現他的黑瞳裡閃過期待的目光。
我下意識想反抗的,心裡想到我奶奶以及陸毅銘的骨灰,一下子軟了態度。
他似乎在等待,等待我的主動。
“沈琛,我剛出院,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做準備不是嗎?”
我反問道。
“花樣真多。”他冷冷地道。
沈琛嘴上雖然表達出嫌棄我,可是行動上並沒有馬上做出反應,人並沒有馬上離開,依然壓着我。
“你能先起來嗎?”我淡淡的反問道。
“不能。”
沈琛想也沒想就拒絕。
我的雙眼瞪着他,他也不客氣的瞪着我,我們誰也不讓誰。
“要麼,你親我一下,我就考慮考慮。”
沈琛無恥的說道。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這種高冷的男人居然會提出那麼無賴的要求。
“平時你不都喜歡強吻我嗎?”
我冷冷地發問道。
今天,他到底是發什麼神經病?
“我今天不喜歡強吻你,我喜歡你主動吻我,不可以嗎?”
沈琛幽冷的目光睨着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他堅硬的胸膛用力的擠壓着我,我有點吃痛,蹙着黛眉怒視着他的冷眸。
“疼。”我倒抽一口冷氣。
這魔鬼,他一定是故意的,用擠壓的方式讓我感到難受,主要是真的疼,畢竟那是飽滿的肉,不可能不疼。
“疼就吻我,快點。”
他催促道。
我硬着頭皮慢慢地靠近沈琛面前,我從未想過和他在一起與何新在一起的不同。
何新屬於非常普通的男人,應該說他壓根不算是男人,這和錢多錢少沒有關係,是人品問題。
沈琛給我的感覺就是咄咄逼人,很強勢的存在,只要他稍稍靠近我面前,我就會感到呼吸困吶,侷促不安,就好像安全的領土受到了侵犯。
我靠近他面前,微微閉着眼脣瓣輕輕地碰觸到他的薄脣,我立刻退開,睜着眼望着他陰鷙的冷眸。
“這是吻?你信不信我會在這裡要了你。”
沈琛磁性的嗓音陰戾的反問道。
我沒有退路,無處可逃,擔驚受怕的望着他,這是飄窗,他怎麼能夠在這裡做呢?
他逼近我面前,靠近我的耳畔,微涼的磁性嗓音冷冷地道,“這裡的視野很好,把窗簾拉開,然後把你脫光抵在窗上,畢竟是二樓的方向,你的好身材我一個人欣賞就太可惜了,應該讓大家都欣賞。”
我氣的一手揮過去,可是巴掌並沒有落下,手腕被他的五指攥住。
“下流,你無恥。”
我紅着眼眶罵道。
他把我當成了什麼?
“蘇唯,你每次在我身下哭泣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想我的下流和無恥呢?”
沈琛說道,雙手撐開我的雙臂,我們毫無保留的面貼面,他全身用力的向前一挺,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的脊椎撞在玻璃窗上。
“呃……”我痛的閉上眼,那一瞬間脊椎骨好像要斷了似的。
我就好像一隻蝴蝶,被他的蜘蛛網緊緊纏住,最後窒息而死。
“這就對了,你聽聽你的聲音多妙,柔軟的聲音還是適合在牀上發出來,這樣才能展現你的優勢。”
他對着我冷嘲熱諷。
我們連衣服都沒有脫,根本沒有什麼曖昧的動作,可是沈琛在這短短地時間內教會了我該如何主動去勾引他。
這個活看上去非常難,事實上,我需要的就是勇氣,以及厚臉皮。
只是,現在我還放不開。
沈琛強迫我,和我自己主動,這是兩碼子事。
“沈琛,我有點餓了,能先下去吃飯嗎?”
我以吃飯爲藉口想逃避他的刁難。
沈琛的雙手立刻鬆開,繃直的俊龐面無表情的道,“可以。”
他站穩後,我並沒有立刻跳下飄窗,全身癱軟,腳步虛浮,我的心跳在加速。
“還不下去嗎?”
沈琛冷眸睨着我,催促道。
我的雙手託在飄窗上,身子微微向前傾,正要跳下去,雙腿一軟人往他的方向倒去。
他伸出精瘦的雙臂,單手摟住我,抱住我。
“也好,先從主動的投懷送抱開始。”
沈琛勾脣冷笑道,另一手捏住我的下巴。
他霸道的低下頭,吻我的脣,舌用力的撬開我緊閉的貝齒,舌在我的口腔內壁掃蕩,翻攪,我快無法呼吸。
“唔……唔……”
我急了起來,雙手敲打着他的手臂。
沈琛無動於衷,繼續吻,吻不斷的加深,我快暈過去。
我以爲快要沒命的時候,沈琛突然離開了我的脣,下一秒我用力的呼吸。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抱住我強行帶離臥室。
我的腦袋還處於暈乎乎的狀態,人已經被他帶進了餐廳。
午餐是李姐準備的,她對沈琛的態度和對我的態度截然不同,我可以理解,畢竟他是主人,而我不是。
“先生中午要午休嗎?需要的話,我去臥室點上一點沉香。”
李姐恭敬地說道。
我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心情去打斷他們的談話。
“嗯,點也無妨,蘇唯睡的不是很好。”
沈琛當着我的面說道。
我不吭聲,繼續吃飯。
李姐破天荒的沒有看我,恭敬地回答沈琛,“好的,先生。”
我總覺得她很奇怪,可是說不上來哪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