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季果果就站在門口,目光淡淡的看向季甜甜和傅一揚。
從他們慌忙的神情,成年人都不難想象,剛纔一男一女在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姐……”季果果欲言又止。
“哦,果果,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季甜甜有一種不打自招的慌亂,她說着就要邁步離開。
“姐,你沒事吧,對不起,剛纔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人說了,我在到處找你。”果果拉住季甜甜的手反而先向她道歉。
季果果這一道歉,季甜甜更是滿心愧疚,生怕剛纔她和傅一揚在房間的事被果果看出來。
竭力的想要掩飾,“果果,我沒事,你別擔心。”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我不知道公司活動還有那……”果果很自責。
“果果,我真沒事。”說着這話,季甜甜不敢看一旁的男子。
“還好,有一揚在。”果果說着微笑着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傅一揚。
“一揚,給你介紹,她就是我姐,季甜甜。”季果果保持微笑。
“姐,他就是我們一個公司的,叫傅一揚,我給你提起過的。”
所以,她的猜測也沒錯,他就是果果所說的那個一見鍾情,想要嫁的男人。
可她卻……
“好,果果,我知道了,你們去忙……我回去接樂樂了。”一時間,季甜甜羞愧慌亂的急着離開,說完她就加快了腳步。
“我送你回去。”傅一揚卻不顧季果果在場,繞過季果果追上來。
“不用了,你們快去忙。”季甜甜甩開男子向她伸來的手,故做生疏。
這樣的女人,究竟要被多少人罵。
季甜甜慌忙中還是把傅一揚無情的涼在了原地,從始至終都沒再看他一眼,逃似的逃出會場。
酒店外,今天是個好天氣,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懶洋洋的。
季甜甜半眯着眼睛,擡頭看向太陽。
刺眼卻很溫暖。
她一低頭,“任權,你這是……”
“等你啊!”
任權手捧鮮花出現在酒店外,似乎每一次他都在等她。
說着,把一束鮮花遞在季甜甜面前,“路過花店打折,隨手買了束,”
“給我的?”季甜甜質疑。
“嗯,反正我也沒別的人送。”任權輕鬆道。
季甜甜沒有伸手,而是手挽長裙轉身走在前面。
該不會又是舒漫告訴他的吧。
她這是想做什麼啊?
撮合她和任權嗎?
漫漫,謝謝你,我和任權只是能是朋友。
季甜甜手挽長裙朝車子副駕駛室走去,任權手捧鮮花朝駕駛室走去,在開門那刻他們相互對視。
對視……
遠遠看去畫面很美。
中間隔着車,季甜甜開口,“任權……”
突然一輛車停在他們面前,傅一揚推開車門,下車,長腿幾步一邁走過來,摟過季甜甜的腰伸手替她關上車門,似笑非笑直言道,“任老闆,你這…該不是對老朋友有想法吧!”
看似不經意的玩笑話,兩個男人眼裡卻透着異樣的神情。
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你沒機會。
“你怎麼來了?”季甜甜又驚慌,目光自然的看向酒店大門,“果果呢?”
傅一揚眸色一暗,低聲,“跟我一起出現讓你很沒面子嗎?”
“不……”不是,她只是擔心果果。
“那爲什麼只要我一出現,你都像做賊心虛。”男子低聲,“嗯。”
“我沒有,別鬧了,我真的要走了。”季甜甜是真的怕,她不知道這個小男子下一秒又做出什麼來,說着皺眉,伸手想再去開車門。
傅一揚卻一把握住她的手,“坐我的車。”
有些任性,還有些霸道,說着就握着季甜甜的手,打開他的車門,把她推進車裡。
自己繞過車頭,上車,一腳油門駛出停車場,留任權捧着鮮花站在車旁。
“任大哥……”
任權剛要坐進車裡,季果果出現。
“果果。”任權也是意外。
一向直率的季果果,此時化着精美妝容的小臉,冷着,“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剛纔那一幕她都看到了,所以,她的直覺是對的。
那姐和姐夫的婚姻?
她想知道……
任權沒有說話,他知道既然甜甜一直沒有告訴家人,那麼,他都無法替她開口做決定。
車子一路行駛,傅一揚手握方向盤時不時調動方向,突然,扭頭看向季甜甜,那雙眼晴一如既往的幽深不見底。
良久,他抿了抿脣開口道,“你很討厭我?”
“沒有。”季甜甜搖頭,不敢看他。
“我讓你很沒面子?”男子再追問。
“沒有。”季甜甜依然搖頭,目光卻始終看着車窗前。
“那爲什麼你一見我就想逃,一見我就覺得慌張,我很嚇人嗎?”傅一揚緊握方向盤,目光深誠。
“沒有。”
綠燈了,車後響起喇叭聲音,傅一揚依然不依不撓的追問,“那爲什麼你就是躲着我。”
男子像個執着的小孩一樣,有一千個爲什麼。
後面的喇叭聲更急了,季甜甜回頭看着被堵了好長的車,怕他是等不到答案是不走了。
“一揚……”她剛要開口解釋,傅一揚先說話了,“果果那裡我給她解釋了,她說了,他只是把我當同事的,你別想太多了。”
只是把他當同事。
但當姐姐的怎會不瞭解自己妹妹的性格,開口,“一揚……”
“你不要再說話,你要說的話,我不喜歡聽。”車子再次行駛在路上,傅一揚目光直視前面,聲音冷冷。
無非就是拒絕他,告訴他,他們多不合適。
不知從何時起,他也變得自欺欺人了。
良久的良久,車廂裡一度陷入沉默,可怕的沉默。
傅一揚手握方向盤,突然再次開口,語氣卻平穩,“既然,你能接受別的人男人,爲什麼不先考慮我。”
“……”
“剛纔你已經吻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賴不掉了。”
這個小男人。
這是在耍賴宣佈他的主權?
季甜甜臉一紅,心一暖。
無意的抿脣,不可否認,剛纔她是動情了。
這麼直白暖心又霸道的表白,讓人心口一驚。
以往,季甜甜從來沒發現傅一揚是這樣會無賴霸道的人。
說着這樣的話,這男子反而並沒感覺到不適,依然一臉平靜,甚至,從他表情裡,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喜與樂。
有時間,她根本看不透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