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夜晚顯得的突兀,齊子安扶着傅一揚站在門外。
“羽川!”
他沒走。
他回來了。
他終還是放不下她的。
季甜甜驚喜,一把抹掉淚水,從沙發上翻身起來衝到門口,打開門,“……怎麼是你?”
驚怔與失望。
房門打開,她臉上那抹失望還是刺痛了他的心,整個人撲進來,故意吊二朗當道,“怎麼不能是我了,還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
“你……”
“他…喝醉了。”齊子安解釋,“麻煩你幫我照顧他一下好嗎?”
“這……”
說完就轉過身去。
畢竟,此時,女主人的穿着……
而對於季甜甜來講,她已經一團麻了,那有任何心情照顧一個喝醉的男人,可是,傅一揚已經自己躺在了客廳沙發上,在房間嘀咕。
“唐羽川,你給我出來,出來,你是男人就給我出來……”
“別嚷了,他不在。”
季甜甜皺眉,這要把樂樂吵醒了怎麼辦。
“我就要鬧,唐羽川呢把他叫出來。”此時的傅一揚像個孩子,胡鬧,任性。
沒辦法,季甜甜見狀轉身去廚房端來一杯水,遞在傅一揚面前,“幹什麼喝這麼多?”
“你在關心我?”傅一揚意外,魅惑一笑,伸手接杯子卻一把拽過季甜甜的手。
猝不及防,季甜甜猛的一下跌入男子懷裡。
意外的跌入。
這時醉酒的男子才發現懷裡女人的裝扮。
蓬鬆的頭髮,纖瘦的身體,還有她身上這件幾乎透明的黑色性感紗衣……
她這是……
俊臉一暗,突然恍然大悟,冷笑出聲,“哈哈哈,季甜甜,你還真的是爲了勾引男人,連臉都不要了。”
他雙眸泛紅,竭力的隱忍,目光清冽。
但他的聲音衝滿了厭惡,嫌棄與不屑。
季甜甜猛的驚醒,待她反應過來,慌亂中,猛的起身,一把抓過一旁邊的衣物蓋住身體。
傅一揚指着季甜甜的臉可勁的嘲笑,笑得沒心沒肺,痞氣十足,“穿成這樣,可惜了,他也不願意碰你。”
“哈哈哈……”
“我想,唐羽川一定是噁心你極了。”傅一揚笑着,說着,可他的心卻如刀絞。
狠狠作痛!
季甜甜也是十分羞愧難當,恨不得立馬穿個地縫穿進去,特別是看到面前男子嘲笑厭惡的嘴臉。
一瞬間,她再也崩不住了,猛的指着門口,“你出去,立刻,馬上。”
可傅一揚怎會如此罷休,猛的上前,一把捏住季甜甜的下頷,湊近,在她耳旁低聲,“真賤!”
隨後又是一陣冷笑,“呵呵呵……”
“出去!”季甜甜想要別開男子的手,卻不得逞,也是怒色指着門口。
“告訴你,季甜甜,別癡心妄想了,唐羽川永遠都不會回到你身邊了,永遠,你早點認清現實吧。”傅一揚說着一把甩開女人,依然一副高傲,不屑的模樣。
可天知道,他此時的心情。
季甜甜一個哴嗆差點沒站穩,生生站穩腳步,再次指着門外,“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她拒絕與他所有的眼神的交流。
“季甜甜……”傅一揚怒色,話到嘴邊又給憋了回去。
“你快出去!”季甜甜也是歷聲,“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更與你無管。”
她都這樣了,唐羽川還是走了。
那還有什麼意義。
他又何苦來嘲笑,挖苦她。
又何必再朝她撒鹽。
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與我無關?”
與他無關?
傅一揚眉頭擰得更緊,再次一把拽住季甜甜的手,冷冷的逼近,用不正經的語氣調侃道,“你確定你是真的想叫我出去?嗯?你把自己穿成這樣,難道不是想對男人投懷送抱嗎?”
“不是需要男人嗎?嗯?”
“傅一揚,你混蛋,你放開我!”季甜甜大力掙脫。
“回答我啊?”男人再逼問。
他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半響,季甜甜擡眸看向男子,咬牙輕聲反擊,“是,我是需要男人,但不是你。”
所以,是任何男人都行,就他不行。
很好,很好……
“季甜甜……”
你就真的這麼看不上我,看不起我嗎?
你就真的一點不喜歡我嗎?
你就不能試着嘗試有我嗎?
良久的良久,傅一揚終是落寞的轉身,打開房門,“砰!”的一聲關門聲,隔斷了兩個世界。
“哈哈哈……”
傅一揚一路跌跌撞撞,始終嘲笑。
齊子安並沒有離開,上前扶着他,“這是何苦,既然去了,爲什麼不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
是他不好好說話嗎?
他沒有不好好說話。
是她根本就不聽他說話。
傅一揚怒了,一把掙脫齊子安的手,“她季甜甜穿成那樣去勾引她前夫,你叫我怎麼好好說話。”
“怎麼好好說話。”
齊子安也是一怔,被一向冷靜溫潤的男子嚇一跳,怔了怔,還是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這麼在意她與唐羽川的過去,你又何苦……”
“我TDM的不是在意他們的過去,而是她季甜甜不知羞恥,不給人活路。”傅一揚再也不能讓自己保持冷靜。
嘔嘔……傅一揚作嘔,吐了,還傍隨着淚水。
“一揚,聽我一句勸,像季甜甜這樣的女人,她已經過了追求愛情,追求新鮮,追求激情的年齡了。如果你真愛她,就不要逼得太久,你逼得越緊表現得越急,她就越害怕。”齊子安從車上取下紙巾遞給傅一揚。
“去TDM的,老子根本不稀罕!”傅一揚一把拍打掉紙巾,一腳踹在車輪上,“像那種蠢女人,我傅一揚根本不稀罕。”
這個一向冷靜,高雅,溼潤的男子。
究竟是什麼把他逼成這模樣?
不稀罕!
真的不稀罕嗎?
“我們談談!”這個寂靜寒冷又有些不安的夜裡,突然一個聲音竄出。
“唐羽川!”傅一揚猛的一下驚醒。
原來,唐羽川根本沒有離開,他出現在車前,“方便嗎?”
“唐羽川,你什麼意思?”傅一揚衝過去一把捏住唐羽川的衣領,“當初是你要走的,既然走了,爲什麼又回來?爲什麼還要回來招惹她?爲什麼還要給她希望?”
“你明明知道她根本放不下,爲什麼還要這麼殘忍的對她?”
唐羽川沉默。
“你說話啊!”
“唐羽川,你回答我,既然狠心拋棄她,爲何還假腥腥的回來關心?”傅一揚不解,難道不是斷了就要斷得乾淨身徹底嗎?
他又何不知道,有些感情是斷不了的。
“假腥腥?”
這一點,唐羽川並不認可,在黑夜異常的冷靜淡定,“傅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愛甜甜,是誰都無法超越的,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