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衛生都打掃了嗎?教你們的東西都學會了嗎?”季甜甜白皙的臉一沉,努力擠出一抹笑意,隨後,再板臉,提高聲音道。
“想象力這麼豐富,乾脆去寫書好了!”
兩小姑娘見老闆生氣了,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然後,很懂事的撒腿就跑去打掃衛生。
見兩小姑娘屁顛屁顛的跑去打掃衛生,季甜甜也搖頭嘆息,表示很無奈。
好似大家的好奇心都很重。
這可些她都不記得的事,她們是從哪裡聽來的?
昨晚,她前半夜失眠,後半夜又做夢。
今天,只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一直不佳,頭一直暈暈沉沉的。還有那個聲音也時不時在腦海迴盪,揮之不去。
送走客人,她邁步來到引水機前接過一杯水,狠狠的灌下肚。
“季大美女老闆,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做什麼去了?”隔壁花店老闆花兒懷抱着一束白玫瑰走進來,臉笑得跟花一樣燦爛,標準八卦臉,調侃道,“告訴我,是不是,昨晚跟你的任大哥視頻聊天以解相思之苦到深夜啊!”
左鄰右舍的商家,他們總是隔三岔五的拿她和任權打趣,她的解釋根本沒用。
其實,她與任權就是多年的朋友,至少,她是這麼認爲的,並且,任權從沒有向她提起除友情之外的感情。
“花兒,我跟任權真的只是多年的朋友,你們都別誤會了。”季甜甜放下水杯,淡淡解釋。
有些人,他很好,好到無可挑剔,但是,卻終歸只能是朋友。
隔壁是花店,老闆又是一位長得跟花一樣美麗的女子,大家乾脆都叫她花兒了。
“朋友?那也是特別的朋友。”花兒似笑非笑,把懷裡的白玫瑰往甜甜面前一遞,“這不,追求者又來了,鮮花配美人。”
這兩年,不是沒有人追季甜甜的,而是被她統統一率拒絕。
這期間,生母和養母爲了她再嫁,託不少親戚朋友介紹對象。
“?”
“抱好了!”花兒把白玫瑰往季甜甜懷裡一拍。
“你知道是誰嗎?”
花兒往沙發上一坐,思索,搖頭,“不知道,那傢伙沒留姓名,不過,他在我店裡訂了一年的鮮花。”
一年的訂單,這可是一筆大生意,花兒沉靜在喜悅裡。
一年!
季甜甜抱住懷裡好看的白玫瑰,會是誰呢?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花兒反問。
甜甜搖頭。
“白玫瑰的花語這要看是誰送的,送給誰的?”花兒故做深思,“如果是送老婆,那就表示你是我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到白頭。如果送女朋友,那麼表示聖潔的愛,純潔的愛情。”
花兒解釋完白玫瑰的花語,又自言自語道,“任權這傢伙終於開竅了。”
知道送花了。
季甜甜在一旁卻聽得清楚,但她始終相信,任權不會做這樣的事,但一時也想不到送花的神秘人是誰。最後,關於這花是誰送的討論也沒有一個結果,花兒又拉着她去蹭時光美容院免費體驗項目。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別進去了出不來。”
“看看你,我說你就是對人太警惕了,人家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不去白不去。”
季甜甜被花兒強行拉進了時光美容院。
店裡的裝修高檔溫馨上,店裡的工作人員也是十分的熱情接待服務了她們,並且,全過程只談服務不談任何銷售。服務熱情,周到,更沒有任何強制消費。
出來時,花兒很是滿意舒服的樣子,嘴裡還一直讚不絕口的誇着,“大企業果然就是不一樣,對自己的環境,服務,產品都是很自信的,信譽也是槓槓的。”
“這女人啊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下次,我也要去辦張卡成爲他們家的會員。”花兒伸手輕撫自己那張好看的瓜子臉,“再不好好保養下就老了,我還沒嫁出去呢。”
花兒一直念念叨叨,滔滔不絕的。季甜甜根本插不上嘴,她也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嗯嗯的應合花兒兩句。
去美容院時,季甜甜有意的留意了那個叫傅一揚的男人,顯然,他已經離開了。也對,人家是大老闆,日理萬機,自然是開業慶典一結束就離開了。
時光未央,歲月靜好,又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花兒總是每天按時把鮮花從隔壁花店抱到美妝店來,然後,就開始抱怨吐槽她在相親這條漫長路上遇到的各種渣男,奇葩,人間極品。
季甜甜總是安慰她不着急,做爲這條街最漂亮的街花根本不愁嫁,只是那個命中註定的好男人還沒出現。
花兒總是一臉生無可戀的反擊自黑道,“是,說不定我的老公還在讀幼兒園,所以,我更要好好保養我這張臉。”
季甜甜笑而不語。
“花兒,明天就別抱花過來了。”環視整個美妝店都快被變成花店了,“不然,別人還以爲我改開花店了。”
“那不行,收了客人錢就要辦事。”花兒一口拒絕。
季甜甜沒辦法,就把店裡的花送給來化妝,美甲的客人。
借花獻佛。
送花的事情,在整條商業街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猜測傳播,這回任僅終於是要大下功夫把季甜甜娶回家了。
任權的工作重點還是都城,都城距潼縣並不遠,開車三個小時。平時,他不忙時,總是每個星期都往潼縣跑。
這一個卻很忙,到抽不開身。
季甜甜終於忍不住,發信息給他,“任權,花別再送了,太浪費了。”
“什麼花?”
果然,不是他送的!
那還會有誰?
她真的再也想不到會是誰?
她認識的男人很少,接觸的男人更少。
會是樂樂的班主任肖老師嗎?
爲了搞清楚送花人是誰,她向花兒要了那個訂花電話,拔過去,電話立馬就被接通。
“喂,你好!”
她有點緊張和忐忑不安。
“你好,這裡是時光美業海市總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時光美業!
傅一揚?
是他!
怔了怔,“你好,我叫季甜甜,請轉告你們老闆,花別再送了,我心領了。”
海市
時光集團大廈
傅一揚臨窗而立,身影被拉長。
秘書敲門而入,“傅總,太太剛纔打來電話,她說…花別再送了。”
“好!”男人輕聲。
孤寂,落莫,甚至,無能爲力,他幾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式或是藉口,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再見她一面。
他是那麼害怕自己的出現會顯得唐突而突兀。
他是那麼害怕自己沒有控制住自己,而不一切的衝上去把她緊緊摟入懷裡,訴說思念!
他已相思念成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