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甜甜從傅一英口裡得知了,傅一揚的真實身份,她就一次又一次試探,更是百般討好。
只爲讓傅一揚心甘情願的去做配型。
季甜甜的目的越來越明確了。
“一揚,等羽川病好了,我們去旅遊?”季甜甜輕摟傅一揚的脖子,溫柔,甜美,討好。
“去旅遊?”
先前突然主動提出結婚,後又提出了一起去旅遊。
傅一揚越來越懷疑她的目的了,雖然他不願意承認。
可她爲何如此執念讓他去做配型,難道她知道了?
“是啊,我們去全國各地看看,然後再去國外走走。”季甜甜一改以往模樣,“就我們倆。”
傅一揚雙眸有些迷離,他想相信的,可他卻質疑,“甜甜,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
多麼卑微!
“當然。”季甜甜竭力的證明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她也這麼想的,只要唐羽川病好了,她什麼都可以。
“不是爲了哄我去做配型?”傅一揚突然反問,雙眸突而幽深,凝視她。
“當……”
“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烈的響聲,“她當然是騙你的。”
王雅丹本是不打算參與他們感情的事,但當她知道季甜甜回到傅一揚身邊的真正原因,一秒也冷靜不下來。
她一直以爲,季甜甜只是爲了錢,卻怎麼也不知道她是爲了……
“季甜甜,你真的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一個熟悉而又憤怒的聲音,季甜甜猛的一下驚醒,像只驚弓之鳥從傅一揚懷裡掙脫。
“阿姨,你……”季甜甜驚怔,嘴脣蠕動。
傅母說着就走過來一把拽過季甜甜的胳膊,甩了好遠,指着她的鼻子道,“季甜甜,我一直以爲你對我兒子死纏爛打是爲了錢,原來,你的如意算盤打得更好。
居然打起我兒子的腎的主意來,我真的是小看了你!”
說着就要上手去捏季甜甜的臉。
季甜甜低着頭,傅一揚上前阻止,“媽。”
“你還護着她。”
這一次,傅母是真的生氣了,衝傅一揚也大聲道,“你知不知道她爲什麼又要給你結婚,而且只辦結婚證?”
“因爲…她想要用你的腎。”
“我知道。”傅一揚看向低頭的季甜甜,又看向面前生氣憤怒的母親,“甜甜只是希望我去做配型,況且,不一定能成功。”
“配型?
不可能,無論配型是否成功,我是絕對不允許你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阿姨,醫生……手術後不會影響一揚以後的生活……”季甜甜想要解釋。
“你閉嘴,沒有影響誰會相信,我也趁機告訴你,你就徹底打消這個念頭吧!”傅母越說越生氣,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生氣,“季甜甜,真不知道你是這麼個女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一揚是怎麼對你的,你居然還想着這麼害他。
他不同意,你就糾纏着他,你就各種畫餅哄他。
你是不是想着把他哄高興了,他就心甘情願的上手術檯了。”
傅母的一句一詞直入季甜甜和傅一揚的心口。
確實是這樣的。
很殘忍。
不得好死。
會下地獄。
但是,她還是不擇手段的先救唐羽川。
“媽,我自己知道,你快回房休息。”即使這樣,傅一揚還是護着季甜甜的。
“兒子,你別再傻了,這個女人的話聽不得,你可千萬不能答應,知道嗎?她會要了你的命的,相信媽媽的,媽是天底下最不會害你的人。”
傅一揚蹙眉,“我知道,媽!”
“兒子,以前媽錯了,這樣,只要你和這個女人斷乾淨,不再來往,以後,不管你喜歡誰和誰在一起,媽媽都不再阻止你。媽也不逼你娶優璇,只要你離她遠遠的就好!”傅母說得認真,祈求着兒子,情緒激動。
“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快回去休息,二姨……”傅一揚安慰着母親情緒,又大聲呼喊二姨。
讓二姨把母親帶回房間。
“你不知道,你已不知道了。你被這個女人迷了心智了,你已經快不是我的兒子了,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啊!”在關門之際,傅母說道,“你知道嗎?她早就知道你是誰,所以,纔會千方百計的哄你去做配型,這段時間她對你的好……”
都是假的。
都是騙你的。
都是爲了哄他做配型。
都是爲了救唐羽川。
這也難道,最近的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突然的好讓他好不習慣。
原來……
回去的路上,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城市的道路上,窗外的街景一幕幕後退,車廂內卻一片沉默。
傅一揚手肘搭在車窗上,食指來回的擼着鼻子,時不時看向一旁的女人,抿脣,若有所思。
他在等她親口告訴他事實。
他在等她,告訴他是否知道他是誰?
良久,季甜甜終於開口,“一揚,其實阿姨的擔心我都能理解的,我只是希望你去做個配型,配型也不一定能成功的。”
還是配型。
傅一揚眸色一沉,卻又不露生色,“季甜甜,你利用我都利用得這麼明目張膽嗎?不,你是處心積慮的留了這麼一手,最近,你都在給我演戲,與其說你是演給外人看的,不如說你演給我看的。
你以爲,我不揭穿你,我就真傻了嗎?
我……傅一揚不傻的!”
他知道的,他什麼都知道的。
“一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希望你去做個配型。”季甜甜再三強調,什麼利用,欺騙,她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
只是先去做個配型而憶,如果成功了呢?
到現在她還是不願意說實話。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啊!”一個急剎車,季甜甜整個人猛的前撞,伸手捂着頭,剛一起身回頭脣卻被人吻住。
“唔……”透不過氣。
緊接着一陣痛感,在頸脖間,“啊……”
“痛嗎?”傅一揚在她頸脖間狠狠一大口。
季甜甜吃痛卻沒有喊痛,強忍着眼淚。
他這是在懲罰她。
“季甜甜,你沒有心,沒有肝,沒有血,所以你不會疼,你口口聲聲都是唐羽川,配型,你何曾在乎過我的感受?”男子雙眸深深的凝視面前的女子,他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明白她了。
“如果我沒有錢,沒有健康的身體,沒有你需要的東西,你恐怕早就換人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呆在我身邊,哄着我騙着我……你的目的太明顯了。”
真的太明顯了。
即使,沒有母親的提醒他心裡也比誰都清楚。
其實,他還想問,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
在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時,她又是怎麼做到不動聲色的哄着他的?
他想知道的太多,可最終都沒有問出口。
“一揚,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承認我是想救羽川。我不能看着他死,他是樂樂的爸爸,從小到大他都對我很好,我對他的感情,現在是就是親情,沒有別的,真的,相信我。”
相信嗎?
他本是應該相信的,可此時他一點都不相信。
“繼續演!”傅一揚冷漠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