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和尚,跟我這個大哥,不會虧待你的。”趙原仰天大笑。
“和尚知道,大哥乃是逆天殺星,這靈氣是不會少的。”
“什麼是逆天殺星?”
“這個……沒法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其實……咦……大哥比方,你就是一個風點,能夠引發颶風,龍捲風的漩渦,只要有你出現,這俗世,就會大亂,哎……和尚完了,和尚完了,和尚爲了苟且偷生,居然會和一個殺星混在一起……”天心和尚哭喪着聲音道。
“要不,把你埋了吧,你還可以博得一個好名聲,百年之後,也許名垂青史。”趙原又把墨色小劍放進坑中。
“啊……不要不要……和尚怕死,和尚也怕死啊……和尚死了,那青史還有個屁用,和尚須得留下這有用之身……之魂,造福百姓……”
“你這是想說服我嗎?”趙原笑道。
“咳咳……不是……和尚是在說服自己克服困難活下去。”
“活下吧,活下去纔有希望。”趙原淡淡道。
“大哥說的沒錯,活下去纔有希望。”
“對了,問一下,你在墨色小劍裡面的時候,能夠感知到外面的活動嗎?”趙原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天心和尚眼中。
“這個……理論上是如此,實際上,和尚只能安靜的呆在劍內。”
“爲何?”
“和尚是一縷陰魂,還沒有達到散仙級別,如果在外面遊蕩,很容易就會魂飛魄散,哪怕是陽光照射一下,也需很長時間才能夠恢復,所以,如非必要,一般是不敢輕易出劍。”
“那你如何吸取散逸的靈氣?”
“這個簡單,飛劍本就有聚集靈氣之妙,和尚在劍內略微催動,飛劍就會自動爲和尚吸取靈氣。”
“那你與我溝通是何辦法?”
“通過神識與你直接聯繫,無需出飛劍,如果老大不想和尚囉嗦,只要切斷那一縷神識,和尚就會立刻消失。”
“哦,明白明白。”
“老大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問和尚就是,和尚時刻準備爲老大效勞。”
“嗯,不錯,收你這個小弟也不錯。”
“當然當然……”天心和尚發出阿諛的笑聲。
趙原神識一轉,切斷了與天心和尚之間的聯繫,天心和尚的笑聲立刻消失。
嘿嘿,不錯!
趙原對多了天心和尚這樣一個看不見的僕人很是滿意,畢竟,他曾經可是得道高僧,見多識廣,知識極爲淵博,帶着他,無異於是帶着一本百科全書行走江湖。
當然,趙原對天心和尚“得到高僧”的身份持懷疑態度。
現在的天心和尚貪生怕死,一副小人嘴臉,與那禪房中的淡定從容的天心和尚簡直是判若兩人,如果不聲音相似,而且知道那禪房中事,趙原決計是不會相信這一縷魂魄就是天心和尚。
難道,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真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趙原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趙原並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想不通也就懶得想了,藏好墨色小劍和黑心神木,朝森林之外跋涉,他需要找一條通往黑森林的官道。
現在,趙原不能盲目的奔跑了,他需要找到最近的城鎮。
在蒼茫的森林中狂奔,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而且,大秦帝國疆土遼闊,地多人稀,森林面積覆蓋極爲廣泛,動輒就是數千裡荒原,如果胡亂奔跑,很容易就迷路。
在第三天的時候,趙原終於找到了一條官道,詢問多人之後,才知道,此地離大秦帝國的南疆黑水城還萬里之遙。
趙原和彩霞仙子在山洞呆了兩月,又伏殺一羣妖怪花了兩月,現在,已經是盛夏,烈日炎炎,酷熱無比。
在這種悶熱的天氣奔跑萬里,那與自殺沒有什麼兩樣。
反正也不急,趙原決定乘坐“烏篷馬車”。
烏篷馬車是大秦帝國普通老百姓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有四個大鐵軲轆,車身總長度長達五米,由八匹吃苦耐勞的矮腳馬拖着,裡面極爲寬敞,可以乘坐二十人,如果遇到出行高峰期,乘坐四十人也不在話下。
烏篷馬車有若干種乘坐方式,普通百姓選擇最多的就是短途,大多是二個帝國幣就能夠乘坐數十里,而那些乘坐方式中,還有長途的選擇,這種烏篷馬車的舒適性要比短途高很多,也乾淨很多,這種馬車,會一直不停的走,不分晝夜,最多就是在驛站吃飯換馬。
別看烏篷馬車慢,但是,如果不分晝夜的趕路,一天也能夠走數百里,趕到黑水城,也只要月餘。
因爲是長途跋涉,這種烏篷馬車的設計趨向於舒適性,人數也有限制,椅子設計得很寬大,可以半躺着睡覺,紓解旅途疲勞。
不過,無論設計多麼舒適,它始終只是一個馬車,不僅僅是地方狹窄,而且,還瀰漫着一股刺鼻的汗臭味。
當然,這總比趙原冒着烈日奔跑要舒服一些,至少,他是半躺在椅子上,如果進入了“靜”的修煉狀態,基本不覺炎熱,至於那刺鼻的汗臭味,聞習慣,也就麻木了……
趙原乘坐着一輛檔次還算高一些的烏篷馬車,這車,只有九個座位,分三排,有極好的減震性能,舒適性極高,當然,它的價格也極爲昂貴,從始發點到黑水城,居然要一萬八千帝國幣。不過,昂貴的價格也是物有所值,不僅僅是配備了兩個經驗豐富的車伕,在任何一所驛站,都有優先選矮腳馬的權利。
可千萬別小看選馬的權利,在一些驛站,都會有一些雜交的矮腳良馬,不僅僅是耐力好,速度也比普通的矮腳馬強了很多,這對於急於趕路的旅客來說,絕對是一項吸引人的服務。
在這一萬八千帝國幣中,不僅僅是包含有車費和服務費,還包括了食宿。當然,並沒有宿這個項目,主要是吃飯。
兩個馬車伕經驗極爲豐富,平素除了趕車,還會爲旅客端茶倒水,幹一些提放行禮的粗活。
趙原乘坐的這輛馬車只有五匹馬,本應該載九人,因爲旅客不夠,只有七人,空了兩個座位,馬車倒也顯得很寬敞。
頭幾天,趙原基本保持沉默,只是聽旅客和車伕聊天。
從隻言片語之中瞭解到,另外六人都是身份各異,其中有兩個人是收山貨的老闆,另外有一人是收一些劣質晶石,還有兩人是母女探親,另外一個是投奔親戚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