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在北京城玩得不亦樂乎,可憐的老佛爺這時候卻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凍雨綿綿的山林中艱難跋涉着,說實話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兒走,逃難的隊伍已經被追捕的忠勇軍給徹底衝散了,她身邊只剩下李蓮英和一個平日最受寵的宮女,三個人又餓又冷,卻不敢停下來。
好在有過當年跟着咸豐一塊兒出逃的經歷,再加上本性也算比較堅忍,慈禧這時候還能挺得住,甚至還在那兒鼓勵李蓮英和那名宮女,比如說等到了承德會怎麼怎麼獎賞他們的忠心,到了盛京再怎麼怎麼之類的,把那倆人感動得涕淚交加。他們也不傻,這一帶又不是什麼蠻荒之地的深山老林,都算得上近畿之處,這樣繼續走下去,總是能夠遇到人家的,到時候一問方向便知道,山民一般都很淳樸,找個嚮導帶過古北口,正好還可以逃過追捕,想想就知道那些逆軍肯定已經鎖了關口,要想過去只能翻山了。
就這主奴三人一直在凍雨中往前漫無目的地走着,到了臨近天黑的時候,終於在前面看到了一點火光,那名宮女激動地差點喊了起來,三人立刻加快了腳步,走得再近了纔看見並不是什麼人家,而是在一處巖洞口生着的一堆篝火而已,看情形也是山裡的旅人或者打獵進山的獵戶,不過不管怎麼說討口熱飯吃,湊合着借個避雨的小窩還是可以的。
“幹什麼的?”正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斷喝,嚇得正拄着根木棍當柺杖的李蓮英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後就看見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從旁邊的樹叢中冒出來,手裡還拎着一個血淋淋剛剝了皮的不知道什麼動物。
“這,這位壯士,老身在這深山迷了路,能否在此借宿一宿,這個鐲子聊表謝意。”慈禧學着戲臺上那些戲子在這種情況下的表演,滿臉堆笑地說道,在她看來像這種淳樸的山民應該堅決推辭,然後不但請她吃烤肉,而且還會給她提供住處,甚至明天帶着她翻過長城。
可惜那只是她餓昏頭的幻想而已,那名大漢一把推開這老東西,然後用一種yin邪的目光盯着那名年輕的宮女,舔了舔舌頭喊了一嗓子:“兄弟們,有肥羊上門了!”
就看見從巖洞來呼啦一下子鑽出好幾十條壯漢來,慈禧三人哪還不明白自己撞到匪巢了,嚇得尖叫着掉頭就跑,就在這時候,遙遠的一片山林中,身穿雨衣,打着手電筒的那名連長,愕然地止住周圍的部下。
“在那邊!”第二聲若有若無的尖叫聲傳來後,他立刻往慈禧等人方向一指喊道,在他身後的上百名士兵急忙追了過去。
而此時的候慈禧三人,正幾乎同時被身後衝上來的大漢撲倒在地,緊接着在一陣混亂後慈禧和李蓮英身上值錢的東西全沒了,連人都被繩子捆了起來,不過她們倒是有了避雨的地方,直接被扔在了巖洞內,至於那名宮女正被十幾個男人七手八腳地按在一塊石頭上,至於幹什麼這個就不用說了。
可憐的老佛爺長這麼大,哪經歷過這種事情,她和李蓮英蜷縮在冰冷的地上,聽着那名宮女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忍不住主奴相對淚眼朦朧,同時也暗自慶幸倒黴的不是自己。
可惜土匪的數量太多了,而宮女卻就只有一個,還有幾十個土匪站在周圍抓耳撓腮地等着,等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實在憋不住了,罵罵咧咧地對身旁幾個人說道:“走,先拿這個老的敗敗火!”
“什麼?”慈禧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她這時候也顧不上暴露身份了急忙喊道:“各位壯士,哀家是太后,你們把我送到熱河,到時候要什麼有什麼!”
“太后?那咱們就嚐嚐當太上皇的滋味。”土匪們滿臉嘲笑地說着不顧老佛爺的尖叫聲,把她直接拖了出來連繩子都不解就按倒在地。
然而即便是加上老佛爺,還有差不多一半人等得遙遙無期,其中一個恨恨地看着李蓮英,估計在恨這傢伙不是女人,嚇得李總管趕緊往後縮了一下。
“還躲,叫你躲!”這名土匪咒罵着,很兇殘地往李總管襠部踢了一腳。
在李蓮英的慘叫聲中,他愕然了一下,緊接着如獲至寶般蹲下身子。
“乖乖,還是個稀罕物咧!”在一聲由衷的驚歎後,李總管也沒有逃脫悲慘的命運,被按在地上扒下褲子尖叫着唱ju 花殘去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外面的忠勇軍士兵已經到了巖洞口,那名連長悄悄往裡一探頭,愕然了一下趕緊悄悄一招手,兩支衝鋒槍一左一右對準了裡面。
正玩得高興的土匪們,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下獵物們的慘叫聲已經把一羣惡狼給招來了,這三個細皮嫩肉的女人和半男半女人讓他們得到了極大的享受,甚至都沒顧得上想想爲什麼太監會出現在這深山裡。
就在一名壓在慈禧身上的土匪,發出幸福的嘆息聲之時,洞口外面的連長把手往下一壓,兩支衝鋒槍同時噴出了火焰,密集的子彈瞬間把狹窄的巖洞打成了地獄。這座巖洞很淺,只有十幾米深,頂多算一個大石頭窠子,被這夥不知道哪兒來的流寇臨時歇腳而已,再加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猝不及防下連躲閃的餘地都沒用,兩個彈鼓一百四十二發子彈頂多浪費三分之一,其他全打在了土匪們身上,緊接着那些沒騎馬的騎兵們就拔出馬刀衝了進去開始挨個補刀。
至於那名連長則一臉噁心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慈禧二人,這時候那名宮女都已經沒氣了,只有老佛爺和李總管兩人正茫然地看着他。
“太后陛下是吧,末將救駕來遲真是罪過,不過我想您既然是老佛爺,想來也不會介意的,快趕緊給陛下拿件衣服,鎮南王還等着參見呢!”連長得意洋洋地說道。
鎮南王這時候剛參見完皇后呢。
“唉,作爲一個男人,我真爲皇帝陛下感到惋惜,娶個比自己大的媳婦就算了,還娶了個沒自己漂亮的媳婦,這簡直就是令人髮指,就是換成我也要對老佛爺滿腔仇恨了。”參觀完皇后的他,忍不住對陳忠很感慨地說道。
說起來光緒除了腎虧得病懨懨之外,單純從自身條件上講還算是英俊的,在鎮南王看來,也就是比自己略遜幾分,可是今天看了他媳婦那張比慈禧還長的驢臉,他終於明白這個皇帝爲什麼總是那麼充滿反抗精神了。
陳忠可沒興趣跟他討論皇后陛下的容貌,這個皇后被廢是板上釘釘的了,再加上被土匪玷污,光緒更是不能要了,瑾妃雖然給鎮南王洗過腳,但這個愛新覺羅家是不會在乎的,他們老祖宗就有這樣的優良傳統,他現在正有一個棘手的問題呢!
北京的鐵帽子王和非鐵帽子王們的府邸基本上全抄光了,現在就還剩下醇親王府和慶王府,這兩個人身份特殊,所以他過來問問楊豐到底要不要一塊兒抄。
“留着吧,醇親王好歹是皇上親爹,再說這些年一直當縮頭烏龜,也沒幹過多少壞事,至於奕劻怎麼說也是棄暗投明的,我們需要鼓勵這種行爲,他這段時間給咱們送的銀子也夠多了,就放他一碼吧!”鎮南王很大度地說道。
“接下來抄那些次一級官員家的時候需要注意什麼?”陳忠問道。
“旗人官員不論滿漢蒙,一律抄得毛都不用給他們留,尤其是那些漢軍旗人,不但家產要抄,連他們家裡的僕人,丫鬟也要抄,甚至可以適當殺幾個,至於非旗籍的漢族官員,除了那些後黨親信和名聲惡劣,不抄不足以平民憤的,其他就不要抄了。”楊豐說道,他就是要繼續製造仇恨,讓北京在新舊派對立中,再加劇滿漢對立,等自己抽身走後,讓這些矛盾在光緒那兒好好爆發吧,還維新呢!估計就那些嘴炮的搞法,用不了一百天還得打起來,這就是他爲什麼不動奕劻父子的原因。
正在這時候,一名軍官跑過來報告說:“王爺,大山岩和載勳一塊兒抓到了。”
大山岩和載勳因爲躲得地方不對,所以沒有在陳忠下令封鎖北京之前逃出去,這幾天東躲西藏終究也沒躲過去,到底是被抓住了,對載勳楊豐並不是很在意,光緒回來後非殺他不可,倒是大山岩很值得操作一下,拿他和其他被俘的日本顧問勒索一下大隈重信還是挺不錯的。
“去,聯繫一下日本駐華公使,本王要親自跟他們交涉,爲什麼日本人會出現在叛軍中,這個問題他必須給我好好解釋一下,若是解釋不清楚的話,本王說不得還是要親自去東京問問天皇陛下的。”鎮南王兼總理各國事務大臣獰笑着說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