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還以武會友個屁!上海灘的青幫兄弟們從來都不以武技見長,扔石灰,打黑槍,下mi藥這纔是他們的風格,現在對上西北軍出來老兵痞,純粹就是在那裡受虐,被老吳一頓蹂躪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行了,意思意思就行了,你看都把人家嚇的!”楊豐懶洋洋地說着,看了看剩下那幾個,現在都一個個寂若寒蟬,在老大的慘叫聲中連頭都不敢擡。
遠處倒是有個阿三往這裡瞅了瞅,一看從車裡走出來看熱鬧的理查德,再看楊豐手下的衝鋒槍,知道這肯定是跟租界高層有聯繫的,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囂張地帶着武器進來,所以也就在那裡裝沒看見了。
“把這貨給他們留下,別說咱們做事不懂規矩!”楊豐指了指被追殺那小子,然後對老吳說道。
一聽他這話,那小子突然猛得掙脫了衛兵,一下子撲到車門上。
“求求你,先生!行行好吧!他們會打死我的!”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着,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材纖細,眉清目秀,就是髒了點,一件舊西服扯開了,裡面的襯衣同樣開了中門,然後楊豐一低頭看到了一點不該看到的東西。
那傢伙同時也發現了這一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一聲,雙臂立刻緊緊抱在了胸前。
“帶走!”楊豐忍着笑朝老吳喊道。
老吳直接用胳膊一下子把他夾了起來,然後跳上吉普,兩輛車在尖叫聲中揚長而去。
匯中飯店。
“你想幹什麼?”一個柔弱的少年背靠在牆角,用顫抖地聲音無助地喊道。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說我想幹什麼?”對面的男人淫笑着說。
“別,求求你,不要,啊!”
“切!一點都不經嚇!就你那飛機場誰稀罕看,自己到衛生間洗澡去,作爲一個女孩子,難道你就不懂得講衛生嗎?”楊豐無趣地看着抱頭蜷縮在牆角的男裝少女,然後隨手把一身衣服扔給了她。
少女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似乎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幹嘛?還需要我幫你脫衣服啊?來來,正好我也多日沒碰女人了,蚊子肉也是肉,拿你解解饞也好!”楊豐裝模作樣地就要撲上去。
少女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他,匆忙衝進了衛生間。
楊豐在她背後露出了奸笑。
然而這妞進去以後沒多久,楊豐就聽見裡面聲音有些奇怪,雖然有水聲掩蓋,但依舊似乎有劇烈的活動聲,他腦子裡面一動,這裡是二樓。
“喂,你在裡面幹嘛呢?”他敲了敲門問道,裡面沒有回答,楊豐毫不猶豫地一推門,結果反鎖着,他後退幾步猛得撞開了,裡面已經沒了人影,窗子開着,窗簾一頭系在污水管上,一頭伸出窗外。
楊豐急忙跑到窗口,空蕩蕩的街道上,一個穿着自己襯衣的身影,正匆匆沒入黑暗。
“操!”他不由得罵了一句,這才發現自己洗臉時摘下的海鷗陀飛輪不見了。
“臭丫頭,別讓我再抓到你!”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因爲後天就是起航的日子,所以理查德一聽楊豐的表被偷了,當晚就打電話給了美國領事,由他親自向巡捕房報了案。
一聽說美國領事的朋友被偷了一塊手錶,而且還是天價的陀飛輪,整個租界立刻被巡捕們翻了個底朝天,對他們來說真心想找個人太簡單了,哪怕是鑽進耗子洞也能掏出來。
先找到張嘯林,由他把被楊豐揍的幾名手下找出來,一問才知道,那丫頭在賭場偷東西,所以才被追殺,結果讓楊豐無意中給救了。
張嘯林也不是傻子,一看這場面就知道楊豐不是善茬,立刻也把自己的手下撒出去,正好藉機會向楊豐賣個好,有無孔不入的青幫,找人就更簡單了,第二天早晨楊豐一起牀,巡捕房一名英國探長就上門告訴他人已經找到,因爲此前楊豐特意囑咐過,找到人以後,他要親自過去抓,所以現在正監視着。
聽到這消息後,楊豐立刻來了精神,早飯都沒顧上吃,帶着他的衛兵殺了過去。
這是一片標準的貧民窟,毛竹,蘆蓆和碎磚搭建的棚戶裡,塞滿衣衫破爛的赤貧者,他們除了自己的肉體,其他一無所有,每天渴望的就是吃上飽飯的日子,楊豐雖然已經到這個時空半年多了,但這樣的地方還是第一次來,難免顯得有些不適應。
“楊先生,這樣的地方不適合您這樣的身份,還是讓他們進去吧!”隨行的英國探長說道,他對楊豐可不敢有絲毫不敬,因爲今天早晨他剛剛接到怡和洋行大班的電話,今天中午凱撒克先生將設宴爲楊豐餞行,中午前必須找回手錶。
這可是租界真正的王,什麼領事,探長,在這些怡和這樣的洋行老闆面前,也都不過是一個小職員,所以由不得他不尊敬。
說實話現在楊豐已經沒了找那丫頭麻煩的心思,人家都住在這種地方了,偷他個幾千塊的手錶也算不上太大的罪過,不過想想他還是跟了進去,他是不會在乎,但這些買他好的巡捕和青幫可不會不在乎,真弄死那丫頭也是小事一件。
到地方楊豐才發現,自己跟來的確是對的,一間破爛的棚戶裡,那丫頭還穿着他的襯衣,正端着一碗粥給一個五六歲的瞎眼小女孩餵飯,旁邊一牀破席子上還躺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一條腿被打斷了,雖然包得仔細,但依然叮滿蒼蠅,自己正在那裡有氣無力地驅趕着。
“好了,趕緊吃飯,姐姐剛弄來一塊手錶,等會還得去當錢給小彬買藥。”她剛一說完,猛然擡頭看見了門口的楊豐,手中的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帶走!”楊豐接過老吳遞過來的手錶,說完後扭頭就走,那丫頭一下子撲到他腳下,抱着他的腿哭求道:“先生,求求你別把我抓走,他們留在這裡會餓死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一塊兒帶走!”楊豐一腳甩開她說道。
走到外面才從衛兵手中拿過兩個小紙盒遞給那名探長:“謝謝探長閣下幫忙,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那名探長剛想推辭,一看盒子上的圖案,立刻眼睛就直了,十瓶裝的威哥,這東西上海已經炒到了三兩黃金一瓶,隨手打賞六十兩黃金,真他瑪財大氣粗。
“人我帶走了,當然這有些不合規矩,所以還請閣下通融。”楊豐接着說道。
有這兩盒威哥,別說楊豐帶走幾個死了都沒人管的窮鬼,他就是當面把那丫頭上了,探長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回到匯中飯店,楊豐先叫來醫生,給那個男孩看了看腿傷,骨折倒沒什麼,就是感染太厲害。
“最好有北平出的那種天一神水,不過在上海現在很難買到,都被洋人囤積起來送回國內了,要不然這樣下去這條腿肯定保不住了。”醫生遺憾地說,很顯然他不知道眼前是誰。
那名少女現在已經看出楊豐不是什麼壞人,一臉哀求地看着他。
楊豐瞪了她一眼,揮手讓老吳取了一盒青黴素。
“好了,現在該討論一下怎麼處理你了!”楊豐一邊吃着早餐,一邊對坐在他對面的少女說道。
“我說過,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好吧,肉償就肉償吧,雖然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瘦得跟柴火杆似的,壓在下面都咯得慌,很明顯虧了點,但誰讓我這個人心地善良呢!”楊豐奸笑着說。
“你想什麼時候,現在嗎?”
“我正吃飯,別噁心我!”
“你!”少女咬着牙瞪了他一眼。
哎呀,怎麼處理這貨楊豐也有點犯難,就算放了她們恐怕也很難在這年頭活下去,既然做一回好人了,就做到底吧!
“她是怎麼回事?”楊豐看着坐在一旁,被蛋糕噎得直打嗝的瞎眼小姑娘問道。
“我妹妹從小長白眼痧。”少女給她餵了一口牛奶說道。
也就是白內障了,這個好治。
“你叫什麼?怎麼淪落至此?”楊豐問。
“我叫曾小蝶,我妹妹月兒,我弟弟小彬,去年日本人打上海,父母都死了,房子也沒了,我們無處可去,又不想當妓女,只好胡亂混,有什麼幹什麼,有時候也偷,騙,前幾天弟弟被抓住打斷了腿,所以我着急才摸進賭場想多偷點,誰知道被發現了。”
楊豐不由得嘆了口氣,說起來這貨也挺不容易的,一個十六七歲小姑娘,一個十一二歲小孩,再加上一個瞎眼妹妹,能撐到現在的確值得佩服,說實話她爲什麼不去當妓女呢?傳統思想害死人啊!
他隨即打鈴叫來侍者。
“帶她們去洗洗澡,換換衣服,還有告訴理查德先生,我們又多了三位客人。”他丟過去一條小黃魚說道。
“你要做什麼?”曾小蝶有些慌亂地問。
“帶你們去美國,給你妹妹找個好醫生把眼睛治好,你弟弟腿好後跟着打雜,至於你,以後伺候本大爺起居。”楊豐沒好氣地說。
“楊先生,謝謝,您是個好人。”
“滾,再說我是好人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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