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當時那個師兄要剁下我的一根手指,以威脅姚師弟就範,關鍵時候只見白光一閃,那個師兄就死了,沒看清楚是怎麼死的。”張小寶這樣的採購人都是人精,反應的天衣無縫。
“汪長老,我說完了。”秦遠直接離去。秦遠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正好可以讓在場的人聽見。
姚三心裡完全不能相信,秦遠會變相地幫他,要是沒有發生這件事,如果有人告訴他,秦遠幫他,他一定會譏笑:如果秦遠會幫我,周萍兒都能上樹!
周萍兒自小就不會爬樹,常常被那些一起玩淘鳥窩的小孩們嘲笑,久而久之,周萍兒幾乎得了恐樹症。
但事實就是事實,秦遠確確實實幫他了,這是救命之恩!
“汪長老,你們五人所說我知道了,只是有個問題不明白,那姚三是後山村的一個混小子,因家裡秧苗被拔抵債進伙房做雜役一年,期間只回家過一次,再沒有出過烏桕山。黃勇五人可都是外門弟子,煉氣四重修爲,黃勇還是四重中期,姚三一個小小雜役弟子,怎麼能殺死五人?”
說話的是身份地位僅次於門主的執法長老,一個嚴肅的老者。
“師兄,這點我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會不會真如秦遠所說,是另有高人所爲?”汪長老如實說道。
“看來此事疑點頗多,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姚三就先關在執法堂,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行定奪吧。”執法長老最後說道。
五天後,執法堂公開處理姚三殺害同門一事。伙房的師兄們都來了,秦遠也來了,不過站得很遠,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執法堂門外人山人海,都是來聽處理結果的弟子、執事、長老。
“經過調查取證,執法堂最終認定黃勇等人爲高手所殺,非姚三所爲。姚三無罪。”
執法長老親自宣佈結果,與其說是一個不可能的弟子所殺,不如說是一個不知名的高手所殺,這是各方面權衡的結果,包括秦遠的因素。
“太好了,姚師弟沒罪!”伙房的師兄們興奮地大叫。
“就是,一個雜役弟子,怎麼可能殺害五個外門弟子?”
當然也有人喊叫着不公平,要讓執法堂交出所謂的高手。
“執法堂將全力追兇,給大家一個交代!散了吧。”執法長老解釋。這確實是比較麻煩,關鍵是沒有抓到一個令大家信服的兇手。
“好一個高手!推的一乾二淨了是吧?”一聲冰冷的聲音自空中傳來。衆人仰頭看去,兩人立於空中,慢慢下來。
“駕馭法寶騰空飛行!這是築基期高手才能做到的!”有人小聲驚歎。
“門主!”執法長老率先向來人施禮。
“執法長老,這位是黃忠兄弟,是古嵐宗內門弟子。”門主介紹身邊的人。那人長相與黃勇有幾分相似。
“古嵐宗?哦,老夫見過黃兄弟!”執法長老躬身施禮。
“哼,我表弟不能白死!他必須死!他全家都必須死!”黃忠手指一點姚三。
全場鴉雀無聲!
很多人都知道古嵐宗,那可是八階宗門,是姜王境三大宗門之一,是烏桕門這樣的九階門派弟子擠破頭也要進入的地方!
從對方與門主一同騰空而來,以及門主和執法長老的態度來看,來人來頭定然不小!
不過,修煉界有個不成文的約定,就是禍不及家人。這個黃忠不知道是氣昏了頭還是本來就猖狂慣了,居然說是要滅姚三全家!
這就犯了大忌!激起衆怒!
“還愣着幹什麼?照黃兄弟說的做,將姚三扔到思過涯底。”門主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也沒看姚三一眼說道。
能以一個雜役弟子性命換得一個保薦資格,值了!唉,可你畢竟是我門下弟子,你死了,門內會好好補償你的家人的,就算是你爲門內作了大貢獻吧。
“是,門主!你們將姚三扔到思過涯底,執行吧。”執法長老面無表情。幾個執法弟子架起姚三就走。
“等等!我有話說!”
姚三掙扎着大聲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古嵐宗,我只知道我是烏桕門弟子,雖然只是雜役弟子,如果門裡判罰我有罪,我沒有話說,但一個外人怎可決定我的生死?”
“好!果然奸滑!不用扔了,我直接一掌劈死你!然後喂狼。”黃忠說着,一掌劈來。
“住手!”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傳來。
“我烏桕門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附屬了?”一個老人從藏經閣中走了出來。
“執法長老,那小傢伙犯了什麼罪?”
“這…沒有犯罪!”執法長老突然站直腰板,朗聲說道。
“沒有罪,爲何要罰?”老人問道。
“這…”執法長老看了門主一眼。
“烏桕門衆人聽着,我現在以太上長老身份,免去侯玉面門主之位。”說着看向門主。
“晚輩侯玉面謹遵太上法旨!”門主向老人施禮。
“執法長老,由你暫代門主之位。”老人看向執法長老。
“晚輩費無天謹遵太上法旨!”執法長者向老人施禮。
“謹遵太上法旨!”
“謹遵太上法旨!”
“謹遵太上法旨!”
人羣中爆發出山呼般的叫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息!
“哼,老不死的,敢管小爺閒事,知道我爹是誰嗎?是古嵐宗外門長老!馬上給我消失,否則…”
黃忠話沒說完,就被老人打斷:“無知小兒,就你爹見我也要行前輩之禮,今天我就代你爹教教你怎麼做人!”
老人說着,隔空一巴掌拍向黃忠,黃忠慘叫一聲,被拍飛向遠處的小山,直接撞出一個人形洞來。
黃忠掙扎着爬出來,祭出飛劍,狼狽騰空而逃。
“小侯,小傢伙,你們隨我來。”老人溫和地說道。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老人望着門主。
“太上,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心急了。還有五個月,三宗就要聯合招收弟子,我託人找到黃長老,求他給我一個保薦名額。我們烏桕門已經連續兩次沒有人進入上面的宗門了。”
門主滿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