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白煦一時間被說的有點懵,他跟希爾德只是初見好吧雖然說白煦對那個彬彬有禮的小蝙蝠還是蠻有好感的,但實際上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硬要說的話也只是……
“就因爲我昨天下午弄死了她一隻蝙蝠,所以她跟你碎碎唸了一個晚上?”
“不是這個。”依靠在牀沿雙手環抱着枕頭的霧枝斜着眼盯着白煦,“她昨天晚上都跟你時候了些什麼?別告訴我你忘了。”
“昨天晚上,她說只是來跟我打個招呼,還稱呼我是你的眷屬……啊,不會是因爲這個吧。”隱隱猜到了真像,白煦一下子也有些哭笑不得,眷屬這東西一般都指的是下僕奴役之類,但其實還有着另外一種說法的不是麼?比方說……霧枝養的小白臉?
而或許從最一開始希爾德所指的就是後面那重含義,想也是吧霧枝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更何況這麼多年以來她都是深居簡出與女僕小姐兩個人相依爲命,這乍一多了個眷屬而且還是個年輕男性,希爾德會這麼想也就很是理所當然了。
只可惜白煦一直戴着的徽章僅僅是女孩爲了讓他避免麻煩所以才送給他的,而彼此之間頂多是友人之上的關係。可要說他們兩個人真沒有點曖昧什麼的……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家紋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人。
想通了這些白煦也就明白昨天晚上霧枝究竟遭遇了怎樣的一番盤問,順帶着不由感慨一句,“你們女孩子還真夠八卦的,就算是血族在這點上也和普通女孩沒什麼兩樣嘛。”
霧枝對此沒有回答,只是瞥向白煦這邊的眼神越發危險。
“好了好了大小姐,這件事情只能說是巧合對吧,要不我去幫你澄清下?”澄清?這種事情不越描越黑就不錯了,誰還能指望樂意可以解釋的清楚。更何況急於同女孩撇清關係豈不是在表達諸如嫌棄一般的情緒麼,這樣一想的話簡直更加傷人好吧。
說話之前就理清了這些問題的白煦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故意的,而他在說話的時候就連帶着在那裡觀察着女孩的反應,當見到她表現得比剛纔更加不滿的時候,白煦心裡反而暗暗偷笑。
至少這證明了霧枝對他還是有那麼點意思的,連帶着白煦突然想要問問希爾德她昨天都從霧枝那裡盤問出什麼來了~~
當然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眼下最要緊的果然還是儘可能的去安撫霧枝的情緒,不然真要是炸毛了到時候簡直就如同逗貓不成反被貓給撓了一樣。
“這也不行麼?”白煦努力擺出一副很是無辜外加無奈的樣子,“別生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好心把家紋借個我,然後反而給你帶來了麻煩,這讓我怎麼過意的去?所以說希爾德小姐那邊我纔想幫你去解釋一下。”
“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就行了。”女孩說話的口吻依然還是硬邦邦的,但任誰都明白白煦剛纔那一番話定然是起了作用,至少態度上已經軟化了不少,而語氣轉變哪有可能那麼快,“德庫拉家族……哼,就沒有一個好人。”
“啊是是是,我沒事跟那種大小姐湊那麼近做什麼。”天知道在說剛纔那句話的時候,霧枝是不是吃醋了,平心而論銀髮的霧枝雖然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神秘感,但希爾德的身上同樣擁有着一股別樣的魅力,這大概是吸血鬼共有的魅惑能力在做崇,但即使拋開那個不談她們也全都是水準之上的漂亮女孩了。
這樣想的話,霧枝的擔憂其實並非操心過度。
“不過我今天晚上還能去你家裡麼?這些日子都有點事所以耽擱了,從今天開始的話之後就不會很忙了。”白煦試探性的問道,自從知道了在自學一部分知識或者說爲系統提供了一定程度資料輔助的前提下,兌換所需的因果點就會大幅下降之後,白煦對於閱讀這件事情便充滿了動力。
不管是什麼書,哪怕是一目十行也好,作爲積累說不定哪天就能夠用的到。沒看原本以爲一輩子都用不上的髮型設計知識,今天早上不就被用來給自家閨女更換造型了麼?
“隨便。”你還知道有好幾天沒來了啊,一想到這個女孩便不由得一陣氣結,天知道自己每天都眼巴巴的等着他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欠他的?但偏偏今天白煦提到自己晚上要去之類的,霧枝那裡又莫名有些開心。
還真是若無相欠,怎會相戀~~
得到了這樣的答覆,白煦哪裡還不會明白對方其實已經同意了,臉上泛出的喜色落在女孩眼中令她愈發不滿了,稍微思索了一下緊跟着就聽霧枝說道,“我餓了。”
“額……”白煦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可以隨意瀏覽霧枝家的書籍,但同樣的他也要給女孩提供自己的血液作爲借書的報酬,那麼這樣一來看着女孩嘴角露出的小尖牙,白煦條件反射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但這種時候霧枝哪裡還會放過他,連鞋子都沒穿直接從她的那張牀上躍了過來,害怕她摔到白煦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下一秒兩人之間順理成章的就變成了彼此擁抱的姿勢,霧枝輕盈的把腦袋湊到他脖子邊然後死命往下一咬!
“疼!”沒有用那種可以解除痛苦的魔法,霧枝真的就用牙齒咬了下去,鋒利的尖牙穿破皮膚白煦瞬間疼的打了個哆嗦,環抱着女孩的雙臂微微用力一下子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事實上在咬下去之後霧枝就有些後悔了,充滿着生命力的鮮血被吸進肚子,澎湃的力量令渾身冰涼的她罕見的感受到了暖意,那種如同在冰天雪地裡喝下去整整一碗熱可可似的感覺令人沉醉,這是過去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的體驗。
而白煦身上傳來的溫度,也令她多了幾分安心。於是在最初的疼痛過後,心軟了的女孩就不忍心再讓他那麼難受下去了,甚至在進餐完畢之後她趁着白煦還在發愣的當兒,揚頭在他的脣上微微一啄。
然後在白煦反應過來之前,她就重新縮回了白煦的懷裡,用一副極爲慵懶的語調說了句,
“抱我睡一會……”
“是是,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