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五星級的奢華房間,名貴的波斯地毯鋪就在地面,明亮的燈光,整潔的環境,還有那空氣中飄散着的淡淡梨花木清香……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舒適。
然而生活如此美好,薙切繪里奈卻氣的快要發瘋了。
自己洗完澡,渾身光溜溜的正在換衣服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衝進來,從後面把自己看光了。
渾圓挺翹的臀,鏡面般玉滑的背,都被那個男人看了好多遍啊好多遍。
嗯,這的確是一件非常讓人生氣的事情,畢竟自己再怎麼說,都是一個純情小處·女,被人看光光了自然會很氣憤。
然而,她此時卻發現,對於這件事,自己的心裡居然完全沒感覺了。
因爲另一件事情已經化作怒火,將她的胸腔填滿!
那個男人!
那個齷齪的男人!
那個無比醜陋齷齪的男人!
在看見她的裸背之後,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轉身逃跑,也不是立刻道歉,更不是撲上來把她按住啪啪啪,而是說了一句話。
“小姐,拜託搞快點,我的尿快要憋不住了!”
當那個男人一臉焦急的說出這句話時,薙切繪里奈當時就傻了,完全懵逼了,她甚至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以至於又被那個男人多看了五秒。
當她終於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後,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了,那是羞辱的。
沒錯,就是羞辱!
如果對方只是看了她的身體的話,她還只會覺得憤怒,但這個男人看了她的身體,居然還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讓她搞快點!
從這句話裡,薙切繪里奈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這是十六年來,都不曾有過的體驗!
一想到這裡,薙切繪里奈就只覺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狠狠的一拍桌子,對着衛生間喊道:“你不是隻要小便嗎?怎麼在廁所裡磨蹭了那麼久?!”
“肚子疼,在大便,馬上出來。”那個醜陋的男人在裡面回答道。
竟然還敢騙我?!
薙切繪里奈簡直快要被氣死了,她覺得那個男人肯定是逃避責任,找個藉口不敢出來見她!
於是氣的有些失去理智的她,踏着重重的步伐來到衛生間門口,舉起手掌“啪”的一下就拍在門上——
可是她似乎忘記了,衛生間的門鎖早就壞了,於是她這麼一拍,衛生間的門就開了。
然後,她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裡,看着一個男人在那裡擦屁股。
那個男人發現她進來後,居然還一臉慌亂的把下面遮住了!
難道他以爲自己會偷窺他麼?!
薙切繪里奈只覺得一股氣從心口升起,然後她就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
薙切繪里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周圍有些陌生的環境,然後眨了眨眼睛。
這……是在哪裡?
哦,想起來了,這是在學校安排的休息室裡。
今天是自己衝擊遠月十傑的重要日子,學校特地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安靜的房間,讓自己可以保持在最好的狀態,爲此,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秘書新戶緋沙子都被趕走了。
然後,有人通知她因爲料理需要,比賽前必須洗乾淨身體。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要求,因爲對於她們這種級別的廚師來講,哪怕身上只是有一絲異味,都會影響比賽最終的結果。
於是,自己就脫光光了去洗澡。
再然後……
薙切繪里奈猛地一驚,從牀上坐起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鬆了一口氣——還好,衣服沒有被打開的痕跡,和之前自己穿的一模一樣。
安心下來後,她就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在發現了坐在電腦桌前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居然還沒走!居然還敢在這兒玩電腦!
薙切繪里奈鐵青着臉從牀上下來,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個男人走過去,可是那個男人似乎在專心的做着什麼,連她走到身後了,都沒有反應過來。
薙切繪里奈有些好奇的探頭去看,就發現他是在畫畫。
很少有人知道,性格高傲且有些不近人情的薙切繪里奈,其實是喜歡看漫畫的,尤其喜歡看少女漫畫。
但……明明那個男人畫的不是少女漫畫,可看着一個個鮮活的人物從他筆下躍現,看着一幕幕精彩情節的展開,情不自禁的,薙切繪里奈的整顆心也沉浸了進去。
一直以來,繪里奈都覺得畫漫畫是一件需要精雕細琢的工作,漫畫家對於每一個分鏡都應該斟酌良久。
但是,這個男人就好像心中沒有任何迷茫一樣,握着壓感筆的那隻手纖細有力,如同揮毫潑墨般在數位板上迅速的遊動着。
一個個人物紛紛呈現,一幅幅劇情接連展開!
戰鬥……
熱血……
以及勝利的吶喊!
不知不覺間,薙切繪里奈的手心就已經溢出了汗水。
緊湊的劇情,和男人毫不停歇的手,所帶來的雙重壓迫感,讓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
就好像男人手裡握着的不是筆,而是她的身體一樣!
這就好像料理界的現場表演做菜一樣,能提升顧客對料理的期待感,現在的薙切繪里奈,就對那個男人的漫畫充滿了期待感。
以至於當那個男人停下筆不畫後,她下意識的說道:“畫啊,你怎麼不繼續畫了?”
“那個……小姐,你壓着我的肩膀了……”男人用有些窘迫的聲音回答道。
就在薙切繪里奈奇怪他爲什麼會窘迫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些悶悶的,就如同被什麼東西給擠壓住了一般。
低下頭一看……
嗯,確實是擠壓住了,只不過是自己豐滿的歐派,完全擠壓在了那個男人的肩膀上!
薙切繪里奈的臉色迅速變青,然後又變紅,她很想現在就暈過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似乎是因爲剛暈過了一次的原因,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