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石臺看似依然神秘未知，但仔細計算過的李賀知道，其絕對縮小了一圈。
李賀沉吟半響，便大致猜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應該就是代價，溝通從者的代價。
況且，這次他不僅僅溝通了從者，而且還前往了從者所在的世界一角，被譽爲‘壺中洞天’的迷宮圖書館。
而之前涼宮春日大小姐來往之所以沒有對金色石臺造成影響，恐怕是因爲付出代價的是對方。
而這種代價恐怕對其而言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某種程度而言，“生而爲神”的涼宮大小姐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可惜，不能讓涼宮大小姐知道自己可以超神，如若不然對方能膨脹到爆炸，涼涼。
李賀手部摩擦着幻書《阿爾伯特的方程式》表面的紋理，知道最好的召喚從者的方式應該是將其一直滯留在他所在的漫威宇宙時空當中。
這樣所付出的代價便不會深刻影響到他在神秘空間的聖殿。
他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腳下的金色石臺，知道必須要找到一個彌補聖殿甚至於將其擴建的方法。
不過不急，李賀慢慢盤坐在冰冷的金色石臺上，然後慎重的調節身心，默唸咒語，最後才鄭重的注視着眼前的黑皮書籍。
整本書籍看起來不厚，但是蘊藏在其上的深邃魔力卻讓他都感覺到一股窒息。
這是凡人書寫記載着世界真實的魔法之書。
正如那位書架管理者所說，人在挑選着書的同時，書也在挑選着使用者。
而顯然，他並不是這本幻書正統的主人，所以閱讀的時候一定要保持住自我不被書中的知識和魔力所吞噬，反過來成爲書的傀儡，否則的話，最終結果便是化爲烏有。
“理智，閱讀自己所能掌握的那一部分。”李賀無數次的對自己施加自我暗示的咒文後才慢慢掀開了手中的阿爾伯特的方程式……
密密麻麻的方程式，無數的猜想與假設，一切的文字都彷彿成了魔力的載體然後向着閱讀者蜂擁而至，根本不管閱讀者是否可以承受。
最終所有的一切都匯聚成了一個方程式，
E=mc2！
轟——！！
就在方程式浮現在他眼前的時候，李賀感覺腦海中傳來了一陣轟鳴。
他整個人頭痛欲裂，痛不欲生，靈魂所化的身體更是彷彿直面了雷擊一般，裂出了一道道細紋，而縫隙中更是繚繞着淡淡的金光。
李賀的手彷彿不受控制般準備繼續翻動書頁，他深吸了口氣，驀然集中精神，一瞬間壓下了所有，直接將手中的幻書驟然合上！
瞬間，一切就像是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恢復了平靜，除了李賀身上可怖的逐漸恢復的紋理證明着方纔的一切不是假象。
而隨着紋理消失，一抹抹淡淡的金光也瀰漫向了他的全身，最終完全滲透進了靈體深處。
李賀面色肅然，眼神中更是像看着極爲危險的事物一樣望着手中的《阿爾伯特的方程式》，他將其慢慢放在了金色石臺之上，然後心念一動，便再次回到了身體當中……
無盡的虛空當中，唯有金色石臺依然存在於其上，幻書阿爾伯特的方程式逐漸閃過一縷淡淡的輝光，緊接着又恢復了平靜。
冰冷的石屋當中，一座簡陋的木牀之上沾染着淡淡的血跡，李賀睜開虛弱無力的眼皮，然後擦了擦鼻孔，溼溼的，並且帶着血液獨有的特殊味道。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毛細血管彷彿炸裂了一般淋透着密密麻麻的紅點，分外可怖。
李賀一時間對於魔法書不由得敬畏了幾分，連帶着對於至上尊者·古一的私人收藏，尤其是那本時間之書卡里奧斯特羅也慎重了幾分。
他沒有在意身體的虛弱與濃重的血腥味，而是探出左手，食指於空中輕點，頓時一股股奇妙的力量燃燒了起來，或者說其本來就在燃燒！
火花迸濺間，一個紅色圓圈?出現在了他面前，緊接着一道紅色豎槓橫在了圓圈正中間，他食指微動，眼前的一切又化爲火花憑空消散。
從這一刻起，他，纔是真真正正的法師學徒！
“原來如此。”李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學徒級別的法師，需要去掌握和利用的並不是遙遠的外界的無盡能量，或者說多元宇宙的各種力量，而是更爲現實，近在咫尺的自己的力量。
人體無意識散發的熱能，輻射，生物電等等，這些纔是法師學徒應該掌握的東西。
閱讀了一部分《阿爾伯特的方程式》的李賀一瞬間對於法器和法師有了清晰的認知。
法師通過咒語所帶來的意境和自我暗示從而影響身體內部的變化，例如腦電波，生物場等等最終達到一種可以利用自身原本不能利用的熱量等等能量的狀態，某種角度而來，法師就像是掌握着世界源代碼的程序員。
而法器則更像是法師所使用的電腦，通過既定的程序運用某種法術。
而正式法師便是將使用熱量，生物能等等手段化作本能，從而因勢利導的利用外界逸散的各種熱能輻射，進而塑造出能量武器以及打開傳送門。
李賀想到這裡，默默閉目，頓時身體上的血點漸漸被排出到了體外，他有些恍然，漫威世界的法師與其說是法師，不如說是對於人體和自然的操縱利用者。
當然，這僅僅只是李賀現在的認知，起碼他現在還無法理解靈魂出竅，星體投射等大師級別的手段。
不過，這也足夠了。
李賀重新換了一身白袍，然後拎着沾了血漬的衣服向着附近的河流走去……至於洗澡，有些河裡出沒着法師姬，所以還是躲遠點，再說，傳送門解決一切煩惱。
一個月後，基本上所有的學徒都完成了能量的初步利用以及基本控制的課程，至於無法完成的自然被法師羣體送回到現代社會當中不再理會。
卡瑪泰姬以及法師的傳聞就是這些無法踏入法師世界的相關人士傳播出去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選擇放棄法師課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