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涼似水,我和小羽坐在河邊石椅上,本應挺浪漫開心的,但我心裡愧疚得要死。
小羽之所以“疏遠”我原來是因爲她怕我嫌棄她煩。
這小丫頭真是敏感過頭了,我一段時間沒空理她而已,她就以爲我在煩她了。
我怎麼可能覺得她煩呢?是真的沒空啊。上了大學後忙得要死,加上我自己又覺得小羽不需要我關心了,畢竟她現在有錢了,也是個白富美了吧,我倒像個窮屌絲了。
此時看她卻生生要哭的樣子。我就一陣心疼,連忙摟住她安撫:“不要想那麼多,我從來沒覺得你煩人,我現在發誓,以後只要你想見我,我立刻來找你。你不要一直埋在心裡,有什麼事就跟我說知道嗎?”
小羽緊緊抱住我脖子,又變成了八歲小女孩了:“其實我也在煩我自己,總是那麼膽小……我想成熟一點,不給你添麻煩……”
她聲音都帶着哭腔了,我心臟都軟了,想起她當初孤苦無依的模樣心裡越發痛了。
她現在是不敢麻煩我了,怕我嫌棄她,所以自己找女流氓幫忙,要不是我正巧發現,保不準會變成什麼樣呢,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來辦呢?
我柔聲安慰她,她坐在我腿上,身體跟我貼在一起,我能聽到她輕微的啜泣聲。
啥都別說了。抱着安慰好了,女兒需要依靠。我讓她啜泣了許久,後來估計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附近街道上已經空蕩蕩了,秋風蕭瑟,吹得人皮膚都在發涼。
我將小羽抱起,親了她臉蛋一下:“好了,不哭了,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們去開.房。”
我說得可是很正經的,就是找個賓館睡一覺嘛,小羽這麼單純理應不介意的。但不知爲啥我一說開.房她竟然臉紅了,看都不敢看我。
這是幾個意思?我不得不解釋一下:“小羽,我們只是找個地方睡覺,你別想歪啊,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更加羞了,哪裡還有哭樣,整個人都帖我身上,我摟着她屁股也感覺不太自在,爲毛氣氛變得有點微妙了?
小羽也終於說話了,語氣怪怪的:“我知道的啦爸爸,只是我最近知道那種事了,我朋友天天跟我說……原來男女之間開.房是那個意思……”
我擦,你那個什麼朋友啊?
以前小羽絕對不會在意“開.房”這兩個字眼的,現在尼瑪竟然也會多想了。真是被污染了,可惱也!
我又解釋了一下,她都要羞死了,還抓了我後背一下:“我知道啦,爸爸你別一直說啦。”
好吧好吧,的確挺尷尬的,不說了。
我就不吭聲了,帶她去找個賓.館住下,今晚好好睡一覺吧。
爲了避嫌,我特意要了兩個房間。其實這挺蛋疼的,我自己都敏感了,尷尬得一匹。
要了兩個房間就沒那麼尷尬了,我先把小羽帶進一個房間,讓她自己洗澡睡覺什麼的。
結果她很失落地看着我。抿着嘴一言不發。我說你怎麼了?她低着頭看地面:“爸爸不想跟我一起住嗎?”
哎呀,我特麼哪裡是這個意思啊,她自己成熟了許多,我得避個嫌啊。
我乾巴巴撓頭,這個怎麼解釋好呢?小羽又道:“人家又不是你真正的女兒……”
我擦,這話竟然讓我心臟猛地一跳,血液直往腦門衝去了。
小羽竟然在挑逗我?我驚愕看她,她還是那副失落模樣,一直盯着地面。
我鬆了口氣,原來不是挑逗啊。她還是那麼單純,只是無意中說了讓我誤會的話而已。
我也太齷齪了,被柳紫菱給調.教得這麼齷齪了,媽了個棒棒錘的!
我不能讓小羽傷心,她說得對。她並不是我女兒,我顧忌個吊?正所謂行得直坐得正,我要是想這想那的可就太賤了。
我就道:“那好,我們還是一起住吧,晚上好好聊聊天,聊通宵都行。”
小羽當即開心了,跟個小孩子一樣叫道:“我先去洗澡,爸爸你等我!”
她跑去浴室了,我心裡好笑,這丫頭是真的可愛。可愛死了。
我忽地又想起她的貓耳娘裝扮了,更加覺得可愛了,我可愛的乖女兒啊。
我這邊幻想着,小羽也洗完澡了,又推我去洗澡。
這次她沒有說幫我洗了,我知道她明白了許多事,知道避諱了。
我也利索洗完了,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兩人睡同一張牀,她並沒有靠近我,我自然也不會靠近她,大概隔着十來釐米的距離吧。
這樣正好,我們可以安安心心地聊天,聊了好幾個小時,大半夜才相繼睡去。
我心裡是真的純潔,沒有什麼歪心思。小羽是個乖孩子,我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
一覺睡到翌日中午,我起來一看,小羽已經不見了。
她肯定回學校去上課了,我掏出手機一看。她給我發了語音信息:“爸爸,我不會幹壞事啦,不要擔心我,小羽愛你喲。”
她的聲音是我的最愛,萌萌的軟軟的聲音。簡直跟動漫少女的聲音一樣,我一醒來就聽到她說愛我,簡直心都融化了,好爽啊!
我潤潤喉,發春一般回覆她語音:“爸爸也愛你喲。”
說完了感覺有點噁心啊。搓搓雞皮疙瘩去折騰一番退了房。
不過我並沒有立刻回去,因爲這邊的事還不確定是否解決了。
那個男生雖然被揍了,但說不準他會不會就此放棄了,我要先確認了再說。
所以我就在附近轉悠,吃點東西什麼的。這樣轉悠到了下午。我看學生們也放學了,果斷給小羽發信息:“小羽,爸爸又來了,快出來我們去吃大餐。”
小羽高興壞了,立刻跑出來了。
她這次穿着校服。那校服是真的醜,但穿在她身上別有一股青春氣息,竟分外動人。
不虧是我女兒,太漂亮了。
我笑嘿嘿去拉她手,她臉蛋一紅,反倒是拉着我跑了。
我們遠離了學校,找了一間酒店吃飯,反正不缺錢,吃最好的。
我今天轉悠了一天也累了餓了,吃個不停。小羽一臉幸福地看我。接着又若有所思道:“爸爸你不會一天都沒有回去吧?”
我忙搖頭:“回去啦,下午纔來的。”小羽半信半疑,我則詢問:“那個男生沒有再找你麻煩了吧?”
小羽明顯滯了一下,接着搖頭:“沒有啦。”
她眼神閃躲,都不敢看我。我當即有點生氣了,我特麼就知道,她不會主動跟我說的,還好我多留了一個心眼。
我就嚴厲起來:“昨晚纔跟你說了要告訴你,你現在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小羽咬了咬嘴脣,十分委屈。我就沒辦法嚴厲了,忙過去抱住她:“好了,乖啊,說給爸爸聽吧。”
小羽終於點頭了,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我接過一看,上面寫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醜得一逼。
“貝小羽,算你狠,竟敢找人打我,以爲我會怕你?你自己下賤,在網上賣弄風騷心虛了是吧?我告訴你。我朱大明從小就沒受過委屈,沒有捱過一次打,你現在找人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週五下午六點鐘,我在翡翠軒等你。你不來就等着被全校學生罵吧!”
我看得一陣冒火,直接撕碎了紙條冷聲道:“小羽,翡翠軒是哪兒?”
小羽吸了吸鼻子道:“就在學校街道盡頭,一個奶茶店,很大很出名的。”
那個朱大明自然不是請小羽喝奶茶的,這特麼是要挾她約會,估計要佔便宜了。
現在高中生是真特麼敢玩兒,我此刻更是怒火中燒,已經完全把小羽當做我女兒了。
自己的女兒被一個臭男生威脅去約會,爸爸能不氣死?
我掰了掰手指,一陣嘎嘣作響:“小羽,你去見他,這次讓他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委屈,我要給他表演一下父愛如山拳。”
小羽有點緊張:“爸爸,你要去打他嗎?”
我點點頭,摸摸小羽的腦袋:“別怕,我就跟他玩玩,不會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