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的,有地方住就行了,問一下,你們房子裡能做飯麼?”
希望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然後這才又一臉認真的向老村長問話。
看他那副認真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情。
老村長也是愣了愣,這才點了點頭,道:“可以做飯。”
說完,他又神色古怪的看了希望一眼,這才轉身向着身旁的一名大漢吩咐道:“傑森,帶兩位客人去休息吧。”
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以後,這名老村長也很果斷的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來這裡一大羣手持火把的村民,以及那名被吩咐招待的傑森。
“你們兩個跟我來吧,別亂跑,別做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不然別怪我動手沒有輕重。”
傑森身高體壯的,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他冷冷的叮囑了希望兩人一番以後,便帶着他們向村內走去。
羣人自覺的分散開了一條道路,一支支火把的映照下,這羣村民目視着傑森帶着希望兩人走進布拉村。
等希望他們牽着馬,走出了人羣的包圍以後,身後還有幾人手持武器也跟了上來。
看樣子,應該是來監視他們的。
“你們的房子在那邊,那邊是馬廄,你們的馬可以放在那裡。”
走了沒多久,傑森將希望他們引到了一幢房屋面前,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馬廄。
“我能夠在馬廄那裡呆一會兒麼,我們的馬需要餵食和喂水,草料我們會付錢的。”
艾吉奧看見了馬廄,突然這麼發問了。
傑森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他點了點頭,道:“可以,但別就在這一塊,你別跑太遠了,周圍有我們的人。草料的錢就算了,沒多少。”
說完,傑森朝着後面的幾名村民點了點頭,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越來越感覺像是在坐牢,我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啊。”
艾吉奧目視着傑森離開,攤了攤手,笑着看向希望,又道:“你先進屋吧,我先照顧一下這兩個傢伙。”
說着,艾吉奧一手拉着兩匹馬,在周圍幾名村民的注視下,向着那邊的馬廄走了過去。
“你們,不會就準備這麼打算看着我們一整夜吧?不休息的嘛?”
希望看着艾吉奧離開,又扭頭看向了這些村民。
但村民們都是一副冷漠臉,絲毫沒有搭理希望的意思。
“行吧,你們開心就好。我要去做飯了,待會兒端出來給你們聞聞香味哈。”
希望笑了笑,轉身腳步輕快的就朝着前面的那棟房屋走去。
身後,那幾名村民嘴角也是不由得抽了抽。
給我們聞聞香味是什麼鬼,欺負人嘛!
這個外鄉人!
太惡劣了!
希望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在這羣村民面前刷了一波惡感,他來到被安排的房屋門前,透過門縫,卻是隱約能夠看見裡面透出來的燈光,以及一些人說話交談的聲音。
呦?裡面竟然還有其他人的嘛?
希望敲了敲門,然後擡手推了一下,門就給他直接推開了。
就在門開了的一瞬間,房間內的交談聲停了下來。
藉着裡面的燈光,希望能夠清楚的看見,這裡是一個客廳,壁爐沒有被點燃,但桌上和旁邊的櫃子上插有蠟燭的燈臺都已經被點起。
木桌的旁邊,坐着三名男人,剛剛房子內的交談聲,正是他們所發出來的。
最靠近希望這邊的,是一名穿着紅藍色學士服的男人,年齡大概在二十多歲,體型和艾吉奧差不多,但要略胖一些,也要高上幾釐米。他的頭髮蓬鬆蓬鬆的,有些像獅子的鬃毛,但面相十分憨厚,看到希望以後,還微笑着熱情打招呼。
獅子頭對面的,則坐着一名身穿立領深棕色風衣的男人,相貌很好看,但眼神卻十分的冷峻,看起來是個危險人物。
只是可惜,他的體型有些太過瘦弱了,讓這種危險感,平白降低了幾分。
最後一人,則現在最爲神秘。
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以上,披着一件黑色帶兜帽的斗篷,將他的身子完全遮蓋住。更誇張的是,臉上還戴着一張白色的骷髏面具,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從頭到腳就沒見他露出半點皮膚。
在看到這奇怪三人組的一瞬間,希望都想退出去,找剛剛那名村長好好問問了。
這也叫做戒嚴了?
這三個傢伙湊在一起,怎麼看都比自己和艾吉奧還有可疑和危險吧?!
特別是那個斗篷男!
就這副打扮,丟到佛羅倫薩去,立馬就得被士兵給抓起來你信不信?
只不過,希望自己也不是普通人就是了,雖然這三人的組合看起來很奇怪,但這也讓希望對他們十分的好奇。
揮了揮手,希望走進屋子,友好的笑着打了聲招呼:“晚上好,各位先生。我是希望,外鄉來的一名旅人,你們是這間屋子的屋主人麼?”
“不,我們不是的。我們也是外鄉來的,只不過湊巧給他們安排在了這裡而已。”
那名獅子頭男生先說話,聲線很柔和,肉肉的臉上笑容也很燦爛。說着,他已經站起了身,朝着希望微微行禮,很有風度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做福斯特·溫拿,你叫我溫拿就好。我是一名因紐特帝王蟹教教徒。”
“什麼玩意兒?”
“因紐特帝王蟹教教徒。”
“神秘玩意兒?”
“因紐特帝王蟹教教徒。”
“停停停,我記住了,我是想問,你那個因紐特帝王蟹教是什麼?”希望一臉的莫名其妙,看着面前這名男生。
“我們的教派信仰帝王蟹,我們認爲每一隻帝王蟹都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瑰寶。我們教派的信物就是帝王蟹的鉗子,只有這裡的肉纔是最好吃的,隨身攜帶帝王蟹的蟹鉗,可以給我們的教徒帶來好運。”
溫拿一本正經的真的開始給希望介紹起那個莫名其妙的教派來。
“等等,溫拿,剛剛你和我們自我介紹的時候不是說,你的和平之神的信徒麼?怎麼又變成因紐特那個什麼教的教徒了?”
看起來很神秘的斗篷男卻是一點也不神秘,溫拿開口以後,他立即就直接接口了。
“是麼?”
溫拿扭頭看了斗篷男一眼,這才點了點頭,面不改色的回頭看向希望,重新自我介紹道:“那好吧,你好,我叫溫拿,是一名平安之神的信徒。我們平凡之神的教義是,在最驚險刺激中體會平安之路,我們生來都是平凡的,只是平平凡凡的纔是真,我們……”
看着面前突然開始傳教的溫拿,希望隱約感覺,自己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