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傻,立刻明悟了,扭頭去看姬澤成,他正帶着瞭然的惡意的笑看着自己,就如同看籠中困獸一般,嘴裡還道:“白兄,不好意思,承讓了!”
白嶽心中大悔,他時刻防着姬澤成,沒想到這種時候了,還是被他陰了一把!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了。
不過,就算此刻,他也不會讓姬澤成好過。
作爲白家的嫡子,他也不是這麼容易好打發的。
他一句話也不說,閉嘴默唸了幾句什麼,然後一頭蒼狼突然出現在姬澤成的身邊,衝着他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下來姬澤成的半支胳膊。
姬澤成因爲算計得逞,稍微放鬆了一點,又要對付周圍玄獸,沒曾想,就被白嶽召喚出的蒼狼咬傷,鮮血噴涌一般的落在地上。
“白嶽!你真卑鄙,居然玩這一手!”姬澤成痛呼一聲,一邊捂着傷處止血,一邊痛斥。
白嶽冷笑:“就憑你姓姬的,也有資格說卑鄙!真是可笑!告訴你,想我死,你也別想獨活!”說着又召喚蒼狼攻擊姬澤成。
姬澤成一邊躲避蒼狼的攻擊,還要殺退玄獸,也有幾分力不從心,口中還要刺激白嶽:“你以爲被那玄植纏上還有活路?我還能走,只怕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說着,手中的扇子擊退了蒼狼,又往前衝出了一大截。
白嶽聽姬澤成這麼一說,又見自己的小腿已經被吸乾只剩下皮包裹着骨頭,甚是嚇人,心中發狠,手中的劍直斬而下,就要將自己的小腿斬斷,好有一線生機。
劍光落下,腿骨處一陣劇痛,還來不及放鬆,就覺得胸口一涼,一根血紅的藤蔓,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他這才明白姬澤成所謂的跑不了是什麼意思。
心中氣恨已極,既然自己活不了,那就拖着姬澤成一起下地獄去吧!
閉上眼睛,白嶽將所有的玄力凝結在丹田之處——
“砰”一聲巨響,白嶽所在位置方圓十里,都被炸成了齏粉,在最後的關頭,他自爆了丹田!
那一聲巨響傳來,墨子卿幾人臉色一變,這是玄帝自爆的動靜。
遠遠看去,巨響傳來的地方,震波還在擴散,稍微弱一點的玄獸,被當場震死,或者直接震飛。
以自爆點爲中心,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坑,坑深百尺,一片焦土。
焦土下似乎有什麼恐怖的力量在甦醒,本來還是將人圍的水泄不通的獸潮羣,也不知是嗅到了什麼危險,紛紛抱頭鼠竄,四散逃去。
這逃跑的速度,比最開始氣勢洶洶而來的時候還快。
尤其是那十幾道玄帝氣息,轉瞬間就跑的無影無蹤,再也探尋不到了。
此刻不管是天上的玄蜂羣,還是地上的玄獸,都似乎失去了控制,失心瘋一般只顧着悶頭逃竄,再也無心攻擊衆人。
隨時就能看到逃跑的玄獸成團的撞在一起,暈死過去,天上的玄蜂羣更是跟下餃子一般往下落。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它們居然連飛都不會了,翅膀哆嗦着展都展不開,落地後跟木雞似的,只會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