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也變得金黃黃的,三二下我就爬上去了,李檀果然很守約啊,沒有來偷了,那隻臭猴子就是欠打,這一打多乖啊,也不來偷摘了,讓我好無聊啊,來吧,球球滾過來讓我揍一揍你。
坐在樹下,玩着一堆柿子,一個個也很不順眼。
“分我一個吧!”淡淡男音,也帶着愉悅。
我一聽這聲音,就無比的欣喜,回過頭卻朝他冷冷地哼一聲:“幹嘛要給你。”
“至少我沒有偷啊。”李檀走過來,自在地挑了一個:“上次你給我一個生蟲的,現在怎麼說也要挑個大的。”
“你喜歡吃啊?”我好奇地問他。
他挑起黑眉:“如果我說是,你會把這些都給我嗎?”
雖然我很不捨,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就是吃的嗎?大方地說:“好,都給你。”
“爲什麼?”
男人怎麼這樣麻煩啊,明明是你叫我給的,可是現在又問爲什麼了?
長長地一嘆氣:“因爲我不敢吃太多,我哥哥告訴我,柿子帶着一些微毒,不能吃太多的。”
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刮我二眼,然後擡手,往我頭上敲,火大地說:“我實在是不想動手的,我真的忍不住,莫天愛你知道有些毒,你就全送給我,你就不擔心我中毒嗎?”
我揉着頭,很老實地說:“這我倒是沒有想過。”
他氣得長長地一吐氣,額頭髮絲拔動,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也沒有看過中毒的,不知道我哥哥說的是不是真的,要不你吃下去讓我看看唄。”這樣才能證明莫離說過的話,是對的,也能證明我沒有記錯。
“你就是一個瘋子。”他有些無力地說。
“李檀,這個宮裡真無聊,唉,我好想出去抓魚烤啊,烤熟了再撒點鹽上去,可香了。”在這裡,像是吃齋唸佛一樣,讓我難受啊。
他很認真地聽着,眼波中,流過一些羨慕。
我一拍他的肩頭:“要不,我們晚上去御膳房偷只雞來烤,天天吃那些菜,吃得我口裡淡得要出只鳥來。”
他雙眼十分有神:“這是宮外罵人的話?”
“是啊。唉是男人的,就跟我去偷。”這下,你總不好拒絕了吧。
在宮裡就知道有些忌諱,在公公面前,不能提男人,他們會很難過,很憤怒的。
在男人的面前這樣提,就是刀山,也會跳下去,哈哈,我特高興,看我這腦子,越來越好使了。
“我又不想吃,爲什麼要跟着你去偷,你活得不耐煩,我還不想跟着你四下去闖禍。”
“當真,我偷了,你不要流口水哦,我跟你說,我會做叫花雞,用泥團包起來放在火堆下烤,特別的香。”越想越是口水氾濫了。
“在宮裡什麼好吃的沒有啊。”他很不屑。
“根本和宮裡不是一個味兒,還有烤紅薯,我都愛吃,算了,不管你去不去,今天晚上我是偷定了,這宮裡的食物,吃得讓我想吐。”
他壞壞地笑:“莫天愛,你有孩子了?”
我嚇了一跳:“你纔有孩子。”
“女人有孩子之後,就會吃什麼都想吐。”
“呸呸呸。你這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這宮裡都是太監,我上哪去有孩子,女人要和男人睡覺之後纔會有孩子的,你懂不懂啊,笨。”
他好奇地睜大了眼睛:“你居然懂。”
我洋洋得意地說:“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居說男人女人睡一起的時候,小孩子就會從男人的腳底冒出來,再趁着女人睡着了,就爬到女人的腳底裡去,再爬到肚子裡,男人可真壞啊,自已不想大肚子,就要弄大女人的肚子。”
他笑得樂不可支,抱着腰看着我:“莫天愛,你從哪裡鑽出來的啊,怎麼這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