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暈啊,就是看着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楚少和也蒙了:“這,這。”
李歆上說:“昨兒個晚上,我喝醉了,睡醒之後發現抱着一個女人。”
楚少和指着我:“那不會她吧。”
皇太子點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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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們是冤家啊,傅少,你不會忘了,你說過你和她是狗屁,她休想和你扯上邊兒的。”
李歆上沉默了一會,說出人神共憤的話:“不記得了。”
你去死吧,我說我是不要臉的小東西,原來還有人比我還不要臉的。
“那現在是怎麼着?”楚少和吞吞口水看着我。
他笑,溫和,卻又帶着邪魅的氣息:“現在沒想怎麼着,不過少和我們的計劃有變,你不必娶她了。”
“李歆上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混蛋,可是我想嫁他來着,又怎麼了?”
“沒你的事了,你太吵了。”他只消一個示意。
然後侍衛上來,把我的嘴巴給堵上了。
好你個李歆上,黑得都看不清了。
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嗚,可是楚少和只能送着我離開。
李歆上在前面走着,仰首挺胸得像是他的地盤一樣,也忘了這可是在楚府。
他回頭看着我,微微一笑:“西冷,你和我鬥是不是?”
是你個頭啊,有種的你放開我,我們一對一的打,我要是叫一聲我怕了,我就跟你姓。
他輕哼一聲:“你永遠不可能鬥得過我的,送你二個字,沒門。”要不是布堵着我的嘴巴,我一定給他吐口血出來。
這一定是軟禁,絕對,肯定,就是。
真真是可恨啊,李歆上的膽子,可是賊大來着了。
那我可也不要太爭氣了,睡了他一晚又如何,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很見得光的事情。沒事我難道還會寓於傳出去,他真是想得太多了。
他對我討厭,我對他也是避得像是過街訴老鼠一樣。
住了十天,十天啊,整整把我的十個指甲都咬得平平的。
十天後李歆上終於出現了,我想他再不出現,我就要拿刀殺人了,他終於來了,我眼都紅了,尋思着沒有菜刀,就撿個石頭朝着他的腦袋狠狠地砸過去。可是該死的,這裡的地都掃得太是乾淨了,連石頭也是找不到的。
只能狠狠地看着他走近,跳起來指着他叫:“李歆上,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我放了,我就,我就咬死你。”
他雙眼有些疲累,淡淡的黑印在眼眶之下。
“我和你談談。”他聲音有些低啞無力。
“談什麼談,有什麼好談的,現在馬上立刻把我放了。”
“談談吧。”他伸手過來,抓住我亂揮舞的小手,抓了就往屋裡帶,看他精神不太好,可是力道卻是大得緊,抓着就讓我無法脫得了身。
進了去他一腳將門踢上,光景忽地變得暗了下來,他輕聲地說:“很不甘心是不是?”
試問這樣強行把一個人關起來,能叫人甘心嗎?
“杜西泠,我想我對你無法再放手了。”
我心是那樣涼啊涼的,看着他俊俏的臉,卻覺得像是夜叉一樣:“你說什麼?”
他再重複一句:“我想我對你,再也無法放手了。”
他說完這一句話,像是理會了什麼,眉頭都放鬆了,眼裡的笑意,也衝破了重重的烏雲,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到。”我捂着耳朵。
他笑,還是好脾氣地說:“你要我說一百遍,也是行的。”
你厲害,我橫起來就是一個惡人,你橫起來,壓根就不是人來着了。
“李歆上,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其實不大的,我不過是睡了你一晚,大不了我給你點錢好了。”
“胡說什麼,現在你終於也是承認了,好吧,那本太子告訴你,凡是和本太子有過關係的女人,都別想指望能甩得開了。”
好可怕啊,我最怕的就是這個。
“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我不管你是存心得也好,是故意的也罷,反正事實就是這樣,杜西泠,天命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的,我想,我可能心裡頭有了你。”
嚇得我一個往後退啊,身子抵着牆,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一步跨越到我的面前來:“我爲你的事煩憂,我爲你的事放不下,我總想着你,或許有不甘,或許有很多的想不通,我娘告訴我,這就是愛情。”
“娘胡說人也信。”
“我父皇說,要是錯過了,那可能是終生都會後悔的事。”
連皇上也跟着發瘋了,李歆上你是怎麼了,這哪是喜歡,這是纏纏着分不清的了。
“其實我們可以分得很清的,你不要管我了,我一定走到很遠的地方去,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的。”
“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沒想過,其實現在我是不想讓你逃走了,西泠,要不我們好好地相處吧,我看到你和楚少和在一起,會難受,知道你喜歡你的大師兄,於是便讓人去拆散,問心底一句,就是不喜歡你眼裡有別的男人,因爲我可能心裡已經把你放着了。”
“你是因爲恨我。”我急急地說着。
“不是的,恨與喜歡,現在逐漸的理清,西泠,你是不是怕喜歡上我呢,所以纔會一而再地這樣說,你是不是心裡也已經有了我呢。”
他這話說得低低沉沉的,可是說得我一個心驚肉跳啊,多可怕的李歆上,十天不見,真是刮目相看。
“西泠是不是呢?”他逼問。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警告你李歆上,我最討厭最討厭你了,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
他就笑:“放了你。”
“是的,放了我,馬上,現在,立刻。”
“沒門。”他吐出二個字。
我氣得雙眼一黑,差點倒下去,可是看着他雙手張開,想把我抱住的樣子,硬生生的不暈了。
“那你現在來跟我說什麼,滾遠一點,看到你我就煩。”氣啊,一肚子的敢,如果不發泄出來就要悶死自已。
他笑笑:“我來只是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會讓你入宮住,你有二個選擇,一個是心甘情願服從你的心思,一個是假心不把我當回事。”
我啥也不說了,說得多了,心裡難受啊,想打人,想咬人,可是眼前的他,我知道我打不過。
伸出手指指着外面:“你滾。”
“西泠,別生氣,我讓你冷靜些天,過些天我再來看你,對了,你和楚少和的親事不作數了。”
說得那個風輕雲淡,說得那個眉飛色舞。
好一個狠毒腹黑的男人啊,我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現在我不嫌關在這裡悶得想要發瘋了,我現在怕他過來,再說些話,把我嚇得小心肝兒停了。
每天思索着要怎麼逃出去,這像是半個深宮一樣,白天晚上還有人守着,而且牆頭弄得老高了,那牆邊本來有一株樹的,才被架來這裡住下,不出二天就讓他們砍了,好個李歆上,把我的本質看得太透了。
他來過幾次,我都裝睡。
不想讓自已先氣死,就把他當成無物,不要和他說話。
前天那次他來得爭了,我還在院子裡無聊得拔草,他一來我來不及進房裡裝睡,馬上就衝到樹下的懶人椅上去躺着,雙眼一閉就裝睡。
他噗地笑出了聲音,讓人原地待着,自個走了過來,彎下身子看我。
我連縫兒也不敢睜開,死閉着雙眼,他身上那香味,讓我心裡癢癢的,像是讓羽毛尖兒劃過一樣,十分的不自在。
“睡得可真快呢。”他快意地說着:“怎麼臉上還是紅紅的,難道睡着了,也在想我。”
該死的,那是日頭曬的。
不說不說,我要忍住。
他看了好一會,然後半蹲在地上,執起我的手,用帕子將手擦得乾乾淨淨的,暖暖的手包着我的手,讓我顫慄,讓我想縮回來,不過裝孫子的時候,千萬不要露出老子的樣,這口惡氣,只好忍了。
他的指尖卻是越來越過份,竟然劃上了我臉,在臉頰上輕輕地划着:“西泠,給你的時間不少了。”
那待又如何,你就算是給我一輩子的時候,我也不想去做你的妃子,不想入宮裡去。
“西泠,這肚子裡,指不定還有我的孩子了。”他如是這般輕鬆地說着。
可把我嚇得半死,睜開眼睛裝不下去了,一把將他的手格手:“別碰我,混帳東西。”
“西泠,我跟父皇說了,也跟娘說了,娘很高興。”
“你胡說什麼?”我差點沒把自已的舌頭給咬着。
他還挺無辜的樣兒,眼皮兒眨眨:“就是說你有孩子的事啊。”
“李歆上,我要給你氣死,我纔沒有那麼倒黴。”
“呵呵。”他只是微笑:“如果現在沒有,我就讓你儘快有。”
太邪惡了,我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不行了,再呆在這裡我非要瘋掉不可,我得逃走,馬上立刻,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好,一定要逃出去。
李歆上現在太可怕了,是我輕視了敵手啊,纔到現在要吐血的樣子。
“你信不信,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我就死給你看。”我急了,眼眶都紅了。
他沒有逼我,而是輕聲說:“西泠,你什麼時候才能看透你的心。”
孩子,這二個字多可怕啊,我還是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