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撞在瞬間變得激脈,我的膝彎被李棲墨架起,身體被迫極度的迎合。
我閉着眼,胳膊肘支住上半身,任由被強加的激情控住自己的五臟六腑。
就在我幾乎要以爲自己要死在這極致的熱度之下時,卻又在下一瞬,被李棲墨近乎蠻橫的撞擊力道攪碎了所有的神智,只希望,再燙一點。
我伸手過去,要擁抱他,卻被他扯住手臂。他將我的手固定在頭頂,隨後扯過我的肩膀,狠狠地一口咬下。
他鬆開牙齒的時候,我半邊肩膀痛得讓我想哭。
他停住,在我身體裡,入到最深,那麼的讓我心裡顫抖着的火燙。
“真想就這樣弄死你……”他在我耳邊咬牙切齒。
迷離了,李棲墨,我也想弄死你來着呢。
我扯開一抹笑:“你這禽獸。”
“你去告狀啊。”他親吻着我的脣:“朕多想你,小混蛋。”
再拼命地衝撞起來,粗喘的呼吸,一聲一聲,衝撞進我的耳朵。
到了頂點承受不了的時候,我想哭,還真是哭得慘啊。
他就那般緊緊地抱着我,細碎地吻去我的淚。
再低頭,輕吻着我的胸,勾引着我。
“墨,我沒有力氣了。”
“不夠,不夠。”他說。
自私地不管我,只想着個已想要得更多,將我的手困在二側,牢牢地抓着,一下一下,沉重地撞擊,暢快地進出我的體內,我身體深處,越來越多的液體讓他帶出來,攪動着,那聲音讓我臉火紅一般地燙着。
我提醒自已不能沉迷,可是卻像是要死去一樣,他叫着我的名字,讓我眼前火花閃爍。
歡愛結束,我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他將我扶起,擦淨身子再給我細心地穿上衣服。
已是困得想要狠狠地大睡,一直這麼流浪着,沒有一天是好眠的。
他親吻着我的指尖:“好好睡一覺,醒來,朕就會在你的身邊。”
夜裡睡得暖暖的,一大早上我睜開眼睛看到他在我身邊,再擦擦眼睛,看到這一切都不是夢。
被他緊緊地抱着,暖得讓我想輕嘆。
他睡得甘甜,眉頭盡舒,我合上眼靜靜地感受着這一份溫馨。
外面鼓聲大響,他起身,將被子給我捂好,我從眼縫裡看着他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在外面跟公公交待:“一會她醒了之後,讓御醫來給他瞧瞧,早膳讓她多吃些。”
幾乎還像從前一樣,迷失過一次的我們,還可以再在一起嗎?
慎王說莫離沒有死,我多興奮,不僅僅是他可以活着,還有就是我不想和你擰上死結。
這室裡還有昨日親密的味道,被子上枕間,還染着他的味道。
我縮在暖暖的被窩裡聽着我外面的雪聲,還有戰鼓的聲音,慵懶無比。
“後公公,裡面那個女人,是誰?”質問的語氣。
這人來得真是時候,正好李棲墨不在呢。
我起身,衣服他放在牀上,讓我不用下牀去哪兒取,室內還是暖暖熱氣,那薰爐裡燒着的是熱水,噴出的熱氣讓這室內不至於太乾燥。
穿上棉衣,開了窗吹去這一室的淫靡之味。
一見面就上牀,抵死相歡,可真是直接得不轉彎一點點兒。
腳還有些虛軟,這就是縱慾的下場啊。
那時和他初嘗禁果的時候,陪他大半夜也沒啥問題,看來我是老了。
打開門,外室裡的公公就恭敬地說:“小姐,你醒了,奴才讓宮女過來侍候着。”
我便坐在外面的軟椅上,和那女人相視着。
她一臉的防備:“你是誰?”
“你又是誰?”憑什麼告訴你。
“我是這何大將軍的女兒,何宛。”她頗是驕傲地說。
我有些嫌棄,李棲墨怎麼就沒有一點兒長進,每每都去招惹這些女人,難道除了出賣他的色相之外,沒有別的了嗎?
將軍之女,都是常隨着四下奔走,駐紮,不認識我倒也是正常。
不過人家亮出家世來了,我要是不回答,就沒有什麼禮貌。
我笑呵呵地說:“我是青樓的。”
她不相信,上上下下地看着我。
撫着下巴朝她嫵媚地笑:“我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可是他青樓下過,我的帕子掉在他的頭上,慎王就把給他送過來了,可折騰死本小姐這把老骨頭了。”
“真不要臉。”她臉紅紅的。
宮女地來,小心地侍奉着。
那些規矩,也是照着宮裡的來,瀨口洗臉淨手。
“你不是青樓的。”她說:“你是誰?”
公公送上一碗燕窩,看到這東西有些膩,推得遠遠的,於是他又一揮手,讓人將豐盛的早膳都端上桌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何必這麼在乎我是誰呢?”
“皇上最愛的是我。”她站了起來。
最愛,我挑挑眉:“他說的。”
“是的。”
“他愛的還真多,何小姐,別激動,他也和我說過這樣的話,男人的話最好不要相信,尤其是牀上說的。”
“我和你纔不一樣。”她一跺腳出了去。
可是一會兒,又殺了回來,衝着後公公叫:“這是我和皇上睡的房間,叫她吃完了,滾遠點去。”
將湯勺丟回碗裡,實在沒有胃口再吃。
“小姐別生氣,皇上的心思,小姐又不是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呢,早我就知道他是個多情的人。
御醫給我把了脈,說是血氣上衝,氣息不穩,還有一些更深層的意思,他們就不會告訴我的了,我知道,反正是會說給李棲墨聽,我都已經習慣了。
外面很冷,宮女不讓我出去,只能關在房子裡避寒。
中午看不到就有些困了,趴在桌上竟然就薰薰欲睡的。
他回來,淡淡的香味,帶着雪的冷意,手泡了熱火纔過來摸我的額頭:“不燙,天愛,醒醒要睡到房裡去睡。”
我甩開他的手:“纔不要去。”
看不見了,耳朵就會變得更敏感一點,有人輕輕地走動,我都能聽到。
腳步聲微微的低吱,大概是公公上前,跟他說什麼。
他笑了,低下頭來輕輕地吻我的臉:“吃醋了。”
“吃什麼醋。”他軟柔柔地說:“她是何宛,何將軍的女兒而已,你以爲朕和她是什麼關係?朕在這兒可不是來微服私訪,沒事兒抱抱這個,親親那個,朕可是真功夫兒地打仗。”
我不吭聲,他過來抱我:“朕和她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能隨便冤我,不過你來了就好,你可得給朕防着,不要讓別人佔了朕的便宜。”
這人的臉皮,越來越是厚了,我不是對手啊。
“人家要當宮女侍候着朕,何妨呢,那天你看到朕,朕其實在這兒處理着朝政之事,頭髮是朕抓亂的,你說這裡面這麼暖,還穿着大衣很傻吧。”
“這房子可是人家睡過的呢。”
他笑,抱着我搖啊搖的:“你抓到過,人家氣氣你你就成這樣了,好吧,朕故意讓她氣你的,看到人生氣,朕纔會高興,證明你心裡還是有着朕的。”
拉下他的手,狠狠地一咬,無時無刻不來算計我,我哪裡是對手。
怪不得那何宛有些畏畏縮縮的呢,他又沙沙地說:“不過朕可敢確認,她對朕有私心。”
“噗。”我笑了出來。
“寶貝兒,笑什麼?”他軟聲地問着。
“人家對你有私心,李棲墨,哪個女人沒事做繞着你轉,還是個將軍的女兒,無非是想在你的身邊佔點位置而已。”
“朕是香餑餑嘛。”他自大得緊。
“臭肉惹臭蟲。”
“天愛,你要是不喜歡看到她,朕就派人將她送到她父親那兒去,不就好了。”
我淡淡地說:“如今我也不是你的皇后了,你身邊愛呆誰就呆誰的。”
“天愛,別把朕與你的關係撇那麼清,昨晚還睡一張牀呢,以後還得跟着朕過呢。”
我擡頭,尋着他的臉輕聲地問:“真的要將我再關起來。”
“是的,不過關在朕的身邊。”
“如今我也是半個瞎子了,往後的事很難說,盛世美女就像是浪花一樣,一浪推一浪,我們在一起又會總是吵架,我並不想在你的身邊,到時候連一點的尊嚴也沒有了。”
“死了這條心吧,朕心意已決。”他摸摸我的臉:“我們的孩子,叫歆上。”
又是拿孩子來說事兒的,他現在是卑鄙到了骨子裡啊。
“我們不說這些了,天愛,餓不餓?想吃什麼?”他十分殷勤地問了起來,聽聲音心情是不錯的。
我卻是毫無食慾:“什麼也不想吃。”
“去睡會。”他扶我起來:“這麼冷的天,多睡一些,眼睛的事不用再擔心,以後要去哪裡,都會有朕陪着你的。”
你的甜言蜜語省點吧,我早就不吃你這一套了。
畢竟也是困了,被窩裡暖和,他輕撫着我臉,久久不曾離去。
我睜開眼皮子,卻看不到什麼:“你不用去忙嗎?現在是來這兒打仗的。”
“朕幾乎就要丟掉你,朕真想就這樣守着你一輩子。”
“你會只守我一個嗎?”我好奇地問他。
他說:“朕說會,你信嗎?”
“哼,當我沒問。”問了也是白問。
迷糊睡了一會兒,一陣陣誘人的香味將我給誘醒了,吸吸鼻子:“李棲墨,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