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就躺上去,小蟈蟈在外面叫:“小姐,做好了面。”
“哦。”我爬起來她就進來了,笑道:“是你愛吃的排骨麪呢,那排骨可香着了,一大早就開始蒸的,湯底是大骨頭湯熬成的。”
“說得我都餓得不得了。”我笑着出去。
雙手拔拔有些凌亂的頭髮,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跟了小蟈蟈兒出去,廳裡放着一碗麪,正冒着熱氣兒,還擺着一碗湯。
做了這些事,心裡高興得不得了,一下子就呼呼地將面給吃完了,還將湯給喝了個精光砸砸嘴巴:“小蟈蟈你做得的麪條越來越好吃了。”
“呵呵,哪有呢,是小姐你愛吃而已,小蟈蟈只是做得一般般的,不也說有多好吃。”
我抹把額頭上的汗,摸着肚子說:“好飽啊,還是出去走走好了。”
此地不宜久留了,再留下去,我就怕引起她們的懷疑,這些事我連小蟈蟈也不敢說,因爲她也是很聽皇上話的。
在她的眼裡,皇權爲上,都得畢恭畢敬地遵守着,這些權之後,纔能有姐妹之情什麼的。
事關重大,我怎麼能夠隨便地就把這些事泄給她知呢。
她要是一個告密,那還了得。
出了去又還去承乾宮裡的書房,坐在他的大椅子上,雙腳擱桌子上去,抖啊抖啊。
然後門開了,果然是李棲墨進來,我馬上就收起腳,嘿嘿一笑就跑到書架邊去收拾那些書,一本一本地排上去。
他的桌子,讓我翻得亂七八糟的,讓人乍一看就知道是我翻過,他藏得這麼無恥,我便能裝得那麼不要臉。
他合上門,抱拳地看着亂七八糟地書桌:“傅天愛,放飛你了是不是,沒收拾多少,倒是弄成這麼亂的,你是欠收拾嗎?”
感覺他像是老頭子一樣,總是叫着要收拾那些頑皮的孩子。
“我累啊,腰疼的像是要斷了一樣。”
“還敢亂來不?”
“不敢了,老爹,你饒了我吧,我不懂事兒,我只是一個孩子。”
“你可以再嘴巴子厲害些,看朕幫不幫你。”
不幫拉倒,我也沒有指望你幫我來着呢。
他將桌子收拾了會,然後便讓人進來議一些事兒,我一手撫着腰,一手將書擺上去。
“天愛,過來喝些燕窩吧,趁還熱着。”
我過去喝了二口:“難吃,不要了。”
“吃過什麼了?”他端起來,用銀勺子勺了,依然優雅萬分地吃着。
“沒吃什麼呢,就這味兒,我不喜歡。”坐在地上喘息着,可真累啊。
“多吃些對你皮膚好,養顏,補身。”
“你好好養着吧,是好千年老妖,永遠童顏鶴髮的。”多可怕的一個人啊,走出去讓人當猴子看,可以把他牽出去,轉個一圈也能收些銀子回來。
“就不能說些好聽的。”他搖頭:“吃完了這碗,就不用你擺書了,擺了這麼久了,想必你也知罪了。”
我迷糊,我什麼罪啊,爲什麼我不知道。充其是我也不過是撞倒了你的書架,不不是你半夜來抓我,不然我怎麼會撞倒。
但是沒必要讓自已累死累活的吧,點點頭:“好,我喝。”就是毒藥,我也喝了。
一躍而去,端着就喝完。
他輕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說三道四了。
我擱下空碗放在桌子上,一個沒放穩,往下墜落,我眼明手快地接住,擡頭看着李棲墨笑:“沒摔破沒摔破,你放心吧。”
“你啊。”他又嘆。
像個老太婆一樣了,沒事就嘆嘆嘆。
我要是不接住,打破了你這漂亮的碗,你又不知要說我什麼呢,這碗是描金邊的,估着比我的小命還要值錢吧。
小心地放好:“那我出去玩了。”
“玩?”他眼睛又睜大了點。
“是啊,這不不用擺了,那我就出去玩了。”
“安靜會不行嗎?”
“我不就離開,把安靜還給你,我去睡一覺,吃飯了你叫我吧。”那絕對是夠安靜的。
李棲墨是做青樓女子一樣,又要賺那錢,又要貞潔聲名。
回到他的寢室裡,就是我的天下了,依然翻了個亂,什麼旯旮裡都找了。
他進來,看了我一眼說:“天愛,出去玩吧,去找襄王玩吧。”
“這麼好啊?”
“不用弄了,這些叫個宮女來整整齊齊理,你出去想找誰玩就找誰玩,還有一件開心的事告訴你,君小喬的婚事,朕也準備把她指婚給慎王,你可以去氣氣她。”
聽得我是眼皮兒直跳,就是我開心怎麼樣來着,就怎麼樣,你忽然對我這麼好,你是想嚇死我嗎?
他走過來,給我一個玉牌:“你拿着,誰要是敢對你無禮把這玉牌拿出來,見牌如見朕,你想欺壓誰就去欺壓吧。”
“我要去找君小喬,我要去揍她的小猴子,當着她的面揍。”我很興奮地叫了出來。
其實裝得好辛苦啊,你令堂的,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你把當成這樣,我還得配合着你,就做成這樣呢。
唉,我們都辛苦,勝利的果實有些難,但一定會很甜美,到時但願你還當我是三歲的孩子,不要對孩子動手。
我出去,但是沒有去找君小喬,我不想再氣她了,嗯,我覺得我對不起她,所以我哪也不去啊。
我去永敬宮,也不知爲什麼,走着走着就去了。
他知道我不喜歡帶人去,也沒讓我帶,只是遠遠地讓人跟着我而已。
永敬宮十分的寂靜,雪也沒有融多少,天氣也不是很好,有些陰沉沉的,越發顯得這宮就死氣沉沉一樣了。
正好徐嬤嬤出來,一看到我便笑:“喲,傅小姐來了。”
“叫什麼叫呢,我不能來嗎?”我板着臉。
“那倒也不是。”她說:“奴婢這不高興着嗎?”
“誰要你高興了。”我就要挑她的刺,倚在宮門口和她聊。
她有些怒意,畢竟以前我在她的手下做宮女的,現在一躍就成了有地位的一個小姐了,她看到我都得當孫子。
“怎麼,你不服啊。”
“不敢。”她呵呵地笑。
“我要報仇還真不是吹的,你看看這是什麼?”我將那塊玉牌拿出來:“這是什麼?”
“啊。”她一驚,腳就軟了,然後跪在地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你令堂的,我收起來,你可不要嚇我,青春白日的,沒事可不要叫皇上萬萬歲,很嚇人的。
“行了,我也不嚇你了,別嚇得要死要活的,起來吧,人家看到了還以爲我欺負你來着呢,我莫天愛不是誰也能欺負的,玉妃娘娘最近可好?”
“還好。”她輕聲地說。
“嗯,好,我進去看看。”
“小姐快請。”她開了門請我進去。
我示意她合上門,不讓那些跟着我的人進來。
一進去我就說:“這我熟得緊,你也不必跟着我,我回以前我睡的那房裡走走,你做你的事兒吧,別理我,別管我,我不會偷東西的。”
“好好好。”她連聲地說着。
自然是離我遠遠的,就怕我扒了她的皮一般。
我轉了一會就直接從隱匿的出口去梨園,然後急匆匆的抓着玉牌往宮門出去。
“你站住,你又來了。”宮門前的侍衛,依然面無表情,很不耐煩地看着我。
我恨死他了,越是討厭,他就越是出現。
不管我是威脅利誘還是怎麼樣,他依然不會把名字告訴我,這精得像是鬼一樣,不過我也記住你了。
我將玉牌拿出來:“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快些開門放本小姐出去。”
他只是看了一眼說:“傅小姐,這玉牌在宮裡用,你哪裡都可以去,誰都不敢不聽你的,但是對於守宮門的,是沒有用的,小姐要是想出去,得皇上下令。”
要是下得了,我就不自已來了。
“得,我記着你了,你給我等着,我會回來報仇的。”我擱下狠話,要不然太沒有面子了。
他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小姐知道皇上爲什麼讓我們守宮門嗎?”
“爲什麼?”
“不管是誰進誰出,我們都記得清清楚楚,很不巧,在下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當初你喬裝出去,我也告訴皇上了。”
好啊,你不說我火氣還沒有那麼大呢。
我是治不了你是不是?我氣不了你,我整死你。
我打不過你,但是我可以卑鄙啊,跟在李棲墨身邊,我還有什麼沒有學到的呢。
我撲上去,狠狠地親一下他,甜甜地叫:“哥哥,我喜歡你來着呢,所以我常來這裡看你啊。”
“非禮啊。” 親完了,我就大聲地叫了起來,瞧你要不要後悔,哼哼。
看好玩兒的人過來了,我蹲在地上哭,一把淚一把鼻涕地說:“他非禮我,我不要活了,你們快去叫皇上來,我要死給他看。”
那個侍衛還是硬氣地說:“我沒有非禮。”
“你有,你有,你就有非禮我了,你親我,你還摸我的胸,還摸我的屁股,你摸了就算了,你還說我胸不夠大,還說我屁股不夠翹。”
我鬧啊,不鬧死他我就不服氣。
雨嘩啦啦地下了,我擡頭一看,然後抱頭擠開人羣就走。
這下雨可不要淋溼了衣服,不然他會說我的。
留下驚愕的人,在雨中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