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提到了,那麼他們定然也就要去走一遭了。
不過,有了端木初澤的提醒,沐心暖還是覺得不能走散了,而且,也不要去一些不必要的地方。
就比如說看雜耍,他們就選在了附近的茶樓上,二樓靠窗的位子,可以看到好幾個練雜耍的。
沐心暖看着高興了,也想着賞錢,可是距離稍有些遠,想着讓人底下去跑一趟,又怕擠不進去。
端木初澤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就將讓人給了他幾塊兒碎銀子,隨手那麼一拋,直接就進了人家的那個托盤裡。
那收錢的也是個機靈的,立馬就擡頭衝着他們的方向給鞠了好幾個躬。
這些整天出來賣藝的,也都不容易,除了要照章交稅以外,這當地的幾個地頭蛇也不能得罪得狠了,每個月的孝敬,還是要交的。今天有客人出手如此闊綽,他們當然高興。
雖說端木初澤將燕州治理地不錯了,可是對於一些小地頭蛇之類的,自然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而且這些人大都是某個官宦家的公子或者是親戚,弄得太難看了,也會引起一系列的麻煩。
好在端木初澤的人巡邏比較勤,再加上這些地痞們也都看出來了,這位主子是個不好惹的,所以,即便是收些銀子,也不敢收地太狠了。
至少,不敢將事情鬧地太大。
若是出了什麼逼死人命之類的事情,也就不好弄了。
再說,他們這些藝人在這裡賣藝賺錢,怎麼可能會不碰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等小事,自然是不會願意去衙門的。
所以,找到一些當地的小老大們來處理,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既省了銀子,還能減少一些麻煩。若是去衙門,弄不好,就是一頓板子了。
在南門這裡轉了幾個地方,沐心暖又買了一些小玩藝兒,東西都不貴,就是看着新奇。這一次,端木初澤在沐心暖的身上,看到了女人逛街的厲害之處!
平時若是做些什麼事累了,可是一逛街,立馬就精神了,走了這麼遠的路,竟然是連一聲腳痛都不喊!厲害呀。
回到了王府,端木初澤沒坐一會兒,就被人請到書房去了,因爲劉先生等人過來了。
沐心暖抱着孩子餵了一會兒奶,想着自己許久不曾下廚了,手別再生了,所以,讓於嬤嬤陪着她到膳房去準備晚膳了。
晚上,端木初澤帶着李浩然一起過來了。
“表哥?今天怎麼有空了?”
李浩然苦笑一聲,“你這丫頭,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你表嫂又來鬧了你幾次吧?”
“表哥,表嫂其實人也不錯,就是太過單純了些,若只是爲了逼她,你也要適可而止吧。若是逼的太過了,你就不怕她跟你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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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直都在鬧麼?阿暖,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方氏近來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承受。上次從你這裡回去以後,倒是消停了幾天,金嬤嬤是從你這裡過去的吧?她給靳姑娘安排了一個還算是輕鬆的差事,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李浩然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又開始跟我鬧開了。”
沐心暖一愣,與端木初澤對視了一眼,“怎麼回事?那靳姑娘又沒有被你收房,她還鬧什麼?”
端木初澤一挑眉,對於女人,他是真正地領教過她們的厲害和無賴的。
自小生於宮庭,長於宮庭,基本上是一有記憶開始,就是各類女人的算計和明爭暗鬥,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不過,他比較幸運的是,自己是嫡子的身分,再加上父皇和母后的感情深厚,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地撼動的。
即便是父皇有着幾位妃子,後宮的佳麗不少,可是誰也無法越過母后去,所以,他才能活得這般地瀟灑。
雖然自小到大,也有人害過他,利用過他來爭寵,可是有皇后護着,自己到底還算是幸運的。
而現在,他能娶到了沐心暖這樣的女人爲妻,簡直就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所以,對於李浩然的痛苦,他還真是能體會幾分的。
這有的女人一旦是鬧起來,那簡直就是不知道何爲溫婉,何爲規矩了,根本就是一榻糊塗。
“阿暖,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就不要參與過多了。事實上,像是浩然這樣,成親幾年,一直沒有通房小妾的,可是不多。特別是在方氏有孕的時候,他都沒有提出這一類的要求,已經很不錯了。”
沐心暖挑眉,“這麼說,其實你也是很想納妾的?”
端木初澤一愣,這怎麼又繞到自己身上了?
“天地可鑑,我可是沒有這等想法的。我有一個你這樣的賢妻都疼不夠了,哪裡還有心思再娶一個?那不是得累死我?”
沐心暖瞪了他一眼,“表哥,先坐吧。正好你們兩個一起喝一杯。也是你今日來地巧,這幾個菜都是我親手做的。差不多一年沒有進過廚房了,也不知道這手藝如何。你們快嚐嚐。”
端木初澤一聽說是她親手做的菜,立馬就來了精神,先夾了一口菜吃了,點點頭,“不錯!還是那個味道。阿暖的手藝,可是一點兒也不曾退步。”
“就會說好聽的。”
李浩然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的相處模式,這心裡頭除了羨慕,實在是再生不出別的情緒來了。
這纔是正常的夫妻吧?
可是爲什麼他的妻子,就總是如此地讓人難以消受呢?
咄咄逼人?
可是有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女兒家的姿態的。
說她小氣?
可是當初她有孕的時候,也的確安排過通房,只是他自己不願意罷了。
李浩然輕嘆一聲,果然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既然到這兒來了,就先不想方氏了也罷。
“表哥,二表哥最近如何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呢。”
“他如今正被父親逼着唸書呢,說是不能總由着他,除了舞刀弄槍,其它的,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上心。早先有我在京城,還能約束着他,如今我不在,你的幾個弟弟對他又是言聽計從的,可是沒少在京城裡頭惹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