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青禾的要求,掌櫃的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將自己所知詳細說了出來。
“我的確知道浮香宮的位置,你們若是要去,我可以派人送你們。”掌櫃的眉頭微皺,“不過找到浮香宮容易,但若是要上島恐怕很難。”
“怎麼說?”
“浮香宮就位於海岸三百里外的一處小島上,島外布有奇門遁甲,這也是爲何世人少知的原因。”
“其次,就算穿過了奇門遁甲,那浮香宮在小島周圍餵養食人魚羣,還得穿過食人魚羣,若是僥倖活了下來上了浮香島,島上毒草毒蟲密佈,更是危機重重。”
掌櫃的一臉真誠道:“兩位若是要去往浮香宮,可真好想好了。”
顧青禾道:“這浮香宮是必然要去,按你這麼一說,若是要偷潛入進去危機四伏,那可有什麼法子混進去?”
掌櫃的搖頭道:“浮香宮有特定的暗號密語,且重重把關,若是想要混進去,可以說比潛入更難。”
“他們總該要採辦東西吧。”柏炎道,“混在送東西的人裡面,是否可行?”
“聽聞,浮香宮採辦的人員都是指定的,且是無比熟悉的,也不甚可能。”
柏炎嘆氣道:“倒也難怪浮香宮被稱爲江湖最神秘的門派了,捂得這麼嚴實,誰見得到真容。”
顧青禾道:“多謝掌櫃的,屆時還要麻煩掌櫃的派人送我們一程。”
掌櫃的點點頭:“好說,姑娘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更我說,但凡我們能幫得上,必然全力一助!”
顧青禾柏炎回了雲府,將浮香宮的情況跟云溪絕一說。
云溪絕絲毫沒有猶豫,拍案道:“就算是陰曹地府我也要闖一闖!”
“你也要去?你走了,雲府怎麼辦?”
云溪絕苦笑道:“若是二弟出了事,我一人死守着雲府的家業又有何意義。”
顧青禾默然。
出行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來,就在兩日後的一早,而此行的人,也只有四個,顧青禾,柏炎,云溪絕,以及雲楓。
畢竟此行是要偷偷潛入浮香宮救人,且危機重重,需處處小心,所以人少爲好。
起初的時候,顧青禾死活不許柏炎去。她去冒險,是因爲這是她的任務,必須要做的事。
而柏炎,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冒險。
柏炎見顧青禾這般堅決,知道是她擔心自己的安危,樂呵呵地聽着顧青禾嘮叨。
柏炎摟着顧青禾的肩膀,道:“你爲了你的任務冒險,爲何就不允許我爲了你冒險?何況,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是仙境。”
顧青禾聽着打了一個哆嗦,雞皮疙瘩紛紛出來造反了。
死活顧青禾是倔不過柏炎了,她也難得再說。
於是四人在準備充分之後,由着雁回樓的人領着坐船出海。
雁回樓的人名叫劉安,是個三十歲的精壯漢子,他沉默少話,很是可靠沉穩。
他們一路坐船了兩天,繞到浮香島的後島。
劉安指着前方濃霧中的大黑影道:“前面就是浮香島了。我們此時的方位正在浮香島的後島方位,穿過了陣法和食人魚羣,上了岸就是一面峭壁。峭壁之後就是浮香宮的所在。”
天色已晚,濃霧中的黑影甚是嚇人。
顧青禾幾人將小船放下水,將準備的工具都丟到船上,紛紛上了船。
“劉大哥,麻煩你在此等着接應我們。”顧青禾道。
劉安點頭道:“放心好了,我一定等着你們歸來。”
顧青禾四人乘着小船,柏炎和雲楓划船,就這樣慢慢地駛入了前方的濃霧之中。
大約滑了一個時辰,衆人再看,那濃霧之中的黑影依舊那般大,好似他們一直都在原地沒有靠近分毫。
柏炎雲楓都停了下來,四周安靜得連一絲聲音都聽不見了。
這顯然不正常。
“看來我已經進了陣法中。”云溪絕道。
雲楓皺眉道:“我們四人中都無人精通陣法,這可要怎麼穿過去?”
現在的他們完全處於濃霧之中,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若是茫然划船,恐怕也是徒勞。
“劉安不是說陣法裡面不就是食人魚麼。”顧青禾突然道,“陣法能困住我們,無非是使的障眼法,難道還能困住魚不成。”
云溪絕眼神一亮,道:“你的意思是利用食人魚?”
“嗯。”顧青禾點頭道,“我們以血引食人魚過來,再把繩子綁在食人魚身上,讓它們把我們給拖進去!”
“方法倒是好!”雲楓擔心到,“若是引過來的食人魚過多,我們應付不了怎麼辦?”
云溪絕自信一笑道:“這無需擔心,我雲家的香,還不至於迷不倒一些食人魚。”
柏炎道:“青禾,你這麼聰明,我後半輩子恐怕非得栽到你手裡。”
云溪絕雲楓都暗自偷笑。
關於顧青禾的身份,他們也都知道,當他們聽說顧青禾正是赤影兵團的團長,顯然吃驚不小。
顧青禾一把抓住柏炎的手,冷笑道:“我出了點子,大公子出了迷香,你就出點兒血吧!”
說完,顧青禾也不等柏炎縮手,拔出匕首就在柏炎的手腕上來了一刀。
柏炎的血滴在海水中,頓時散開了去。
柏炎可憐兮兮地讓雲楓拿着藥給他敷上,一邊叫苦道:“唉,青禾,你怎麼這般對我,你沒有良心啊!”
顧青禾懶得理他。
乘着食人魚還沒有被吸引過來前,他們正好做準備工作。
他們準備了幾個倒鉤,並倒鉤上繫了一根繩子,等着食人魚一來,他們就把這倒鉤插入食人魚的身體裡去,到時候有食人魚領着,他們則只顧跟着划船就行了。
大約過了半盞茶時間,他們便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水聲,窸窸窣窣,一想到是成羣的食人魚,衆人皆是背脊生涼。
“準備。”顧青禾道。
云溪絕從包裹裡掏出一瓶紫色小瓶來,拔了蓋子,只等着那羣魚游過來。
聲音近了,四人藉着燭火,看着一羣黑影快速地圍攏過來。
“再等等。”顧青禾道,“等他們到我們船底了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