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此*終會隨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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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茉本就沒有想在辛家多逗留,只是遇上辛子菁敘敘舊罷了。但是,鴻兒對辛子棠很是喜歡,或者說是辛子棠有意地在討好鴻兒。這個男人,還真是狡猾啊!林茉茉有意避開的,辛子棠在她心裡是有地位的,只是,自己也是彆扭的,離了辛子棠自己能活的更好,但偏偏心裡總是有些掛念的。這種感覺讓林茉茉不想去面對,更寧願去逃避!看到歌舒的時候,心裡涌起一種無力感來。有些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自己沒有辦法去改變!

“茉茉!”歌舒看到林茉茉的時候很高興,她是隨着子菁一起來到辛家的,看到了心裡的良人之後更是覺得幸福。

看歌舒雙頰豐潤許多,帶着桃花樣的紅潤,她定是幸福的吧!林茉茉有些苦澀地笑笑,不是她要嘲弄古人的追求,只是,歌舒這樣就是幸福的嗎?她可知道在辛子棠的心裡她的地位很低嗎?但是,林茉茉不會對歌舒說這些事情!“看來你過的很好啊!”林茉茉淡淡說道。

“嗯!”歌舒也不否認,臉上光彩照人,“辛爺是個好人,他沒有忘記我!只要能在辛爺身邊,我也滿足了!”歌舒有些嬌媚道。

不要想太多就是幸福的,林茉茉不由這麼想到。“那就好,歌舒,我們也認識不短了,看到你這樣,我也感覺挺欣慰的。”

“茉茉,我都該是謝謝你的,若.非你收留我,我也碰不上子菁,也就沒有那麼順利的找到辛爺!”

“謝謝不需要,是你救了蓮九,纔有.之後你我的相遇!”林茉茉不鹹不淡說道。

“這京城果然是和西城不一樣.的,像我這樣卑微的人,原本是沒有機會的,只因遇上了辛爺,讓我能有機會大開眼界。茉茉,我沒有朋友,但是如果你不嫌我出生低下的話,就讓我有你這樣的朋友吧!”歌舒比起之前在杭城的時候,顯得大方了許多,話語也是多起來了。

這都是辛子棠的功勞吧,林茉茉微微一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身份這個東西都是看你自己怎麼看的。我也不過是鄉野村姑罷了,算不上是什麼有身份的人!”林茉茉說的很是平靜。

辛子棠抱着鴻兒,原本是想讓林茉茉看看的,他可.以待鴻兒很好,算是曲線救國吧!茉茉故意對自己的冷淡讓他心裡頗急,子菁那邊也沒有以前那樣的積極了。但看到林茉茉和歌舒的時候,他不由心裡一驚,這該不會又出什麼事情吧!

“娘,娘!”鴻兒高興地喚道,辛子棠把他哄的很好啊!

林茉茉轉身看去,不由笑了笑,對歌舒道:“我兒子.來了!”

歌舒有些詫異,.是聽這院子裡的人說過的,老爺帶回來的那女子還帶着一個兒子!可是她知道茉茉並沒有孩子啊,至少在幾個月前分別的時候,茉茉沒有兒子的。

“娘,抱!”辛子棠抱着鴻兒走進了,鴻兒便對林茉茉撒嬌道。

林茉茉伸手抱過鴻兒,溫柔道:“鴻兒,還好玩啊!”

“嗯,辛叔叔教鴻兒飛呢!”鴻兒很是興奮的往林茉茉懷裡鑽!

“辛爺!”歌舒看到辛子棠,行了個側禮。

“歌舒,你先回屋去吧。”辛子棠面色有些尷尬,當初在西城找上歌舒的時候,主要是爲了讓雲自起知道,自己對林茉茉一點也不在意,從而讓雲自起沒有能要挾他的條件罷了!而歌舒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異域美人,能一親芳澤也是不錯的。

“是,辛爺!”歌舒在辛子棠面前很是循禮,乖巧的很。

支走了歌舒,他又想做什麼?林茉茉抱着鴻兒,故意不去看辛子棠。“鴻兒,累嗎?要不要休息?”

“娘,鴻兒不累!”鴻兒環着林茉茉的脖子,小臉通紅,卻也是興奮的很。

辛子棠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一下,很是挫敗。“嗯哼!”故意地輕咳了幾聲,開口道:“茉茉,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說!”他若不主動一些,茉茉是不可能來和自己說這些事情的。

“鴻兒,把你娘借叔叔說幾句話可以嗎?”見林茉茉只顧着逗弄鴻兒,辛子棠便是向鴻兒說道。

“好啊!”鴻兒是很喜歡辛子棠,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林茉茉本來想不同意的,但拖着也沒用,也就放下了鴻兒,輕柔道:“鴻兒,去找子菁阿姨玩好嗎?”

“嗯,娘,你和辛叔叔好好玩,鴻兒找子菁阿姨去!”辛子棠也喚來了小廝,關護鴻兒。

“要和我說什麼?”林茉茉直接說道,拐彎抹角不是她的一貫作風!

“這孩子怕是葉茉香和蕭煜晟的吧!”辛子棠已經想的明白了,最後得出的答案便是這樣。

“是又如何?”林茉茉也不否認,既然辛子棠已經看清了,她何必隱瞞!

“堂堂皇子被你帶出了宮,難道你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辛子棠說道,就算是再不得寵的皇子,身上流的都是皇家的血脈。這滿朝文武也不會允許一個皇子流落民間的!

林茉茉微微低着頭,嘴角略微揚着,卻不算是微笑的。“那又如何呢?葉茉香的孩子和我的孩子有什麼差別,而且,蕭煜晟既然能答應讓我帶走了鴻兒,也沒有抹殺他皇子的身份,那麼他就會有相應的手段去應付那些所謂的滿朝文武!我只要鴻兒在我身邊!”

辛子棠看這林茉茉這一低頭的深情,看不清楚眼神,卻看到她的堅定。“這次蕭煜晟沒有拿我辛家下手,茉茉,是你的功勞吧!你從來不會和我說,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的,是你,救了我辛家!”

林茉茉這才擡起頭來,看着辛子棠,平靜說道:“你當初幫雲自起,定是有你的理由,我做這事也是因爲我自己想做罷了!你不必謝我,只是,以後,還是請你顧慮一下子菁和辛家其他的人,不要因爲你一個人的事情連累的其他人!”

這是對自己的責怪吧!辛子棠聽着便沒有覺得不舒服,她就算這麼說,卻還是幫他,這事蓮九之前也是和他說過的。他所不明白的是,林茉茉既然抗拒他,爲何又要這般不所求地幫他!“茉茉,我當真再也進不到你的心裡了嗎?”沉沉的,辛子棠還是開口問道。

林茉茉輕輕笑了笑,說道:“辛子棠,你真是貪心啊,不是已經有了歌舒了嗎?”

“這……”辛子棠剛想說這歌舒只能算侍妾。

“不要和我說她不重要之類的。”林茉茉看穿他一樣,打斷他道:“辛子棠,人要知足的,你不能要求所想的都能得到。你也不要用傷害另一個女人來表示對我的鐘情,這種感情我不要的!你幫過我,傷過我,我也喜歡過你,恨過你,但這都是過去了,現在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以後也只能是朋友了!”林茉茉說道,這是她自己對兩個人關係的定位,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有些苦澀,也有些輕鬆。

“不!”辛子棠卻是全然的否認,聽林茉茉親自開口說喜歡過他,這是讓他歡喜的,但一聽之後只能做朋友,他便是惶恐和不願的。“茉茉,你怎麼能這樣的決然!”辛子棠對林茉茉可以說出這種話來覺得很是詫異!他不由握住了林茉茉的肩,有些急切道:“我辛子棠自認經歷過很多的女人,但是茉茉,對於我來說,只有你纔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林茉茉卻是搖搖頭,相比辛子棠的情緒波動,她顯得很是冷靜來。“辛子棠,你怎麼變的這般不瀟灑了呢?說起來,還是懷念以前的你啊!那個時候的你雖然輕薄的讓人生厭,但也是意氣風發風流倜儻。你真不適合這個樣子的拖拖拉拉,這樣顯得你辛子棠也變得像戲文裡的癡男怨女一樣的不切實際了。這樣真的不適合你!”

“你說的倒是輕巧,茉茉,你對其他人都是慈悲的很,卻是對我那麼的殘忍,你怎麼可以這樣啊!”辛子棠不想放手。

“這說明我本就是冷清的!”林茉茉對上辛子棠的眼。“辛子棠,我們真的不可以了。是什麼讓我們錯過了呢?”她略側着頭,用一種詢問的語氣,語氣中卻帶着一種瞭然。如果當初,辛子棠沒有利用出賣她,或許自己真的就是會和他在一起的。畢竟,那個時候,她心裡都有些默許了,默許別人講兩個人湊到了一起。

辛子棠知道林茉茉說的是那件事情,卻只聽他道:“蓮九將你賣入玉脂小樓爲妓,一直追殺你,結果你卻可以和他一笑泯恩仇!容成宛鬱也是幾番要殺你,你也可以留他在身邊,以禮對之;還有那蕭煜晟,他更是從來沒有善待過你,爲何對這些人你都可以那麼的寬懷,唯獨對我,你如此的殘忍!”辛子棠是受傷的,因林茉茉的決然而受了傷。

“你和他們曾經在我的心裡是不一樣的!”林茉茉卻是半點也不遮掩地說道,曾經,辛子棠是在她心裡的,她待他不只是朋友!

辛子棠愕然,林茉茉的意思就是說……難道真的就是自己錯過了嗎?“茉茉,你可知這個時候像我這麼對你的不會多了。蕭煜晟對你有心又如何,他有後宮三千佳麗,不可能讓你獨斷。蓮九是王爺,你以爲他會只有一個妃子嗎?還有那容成宛鬱,這江湖上的事情又怎麼會是你說的準的?”

林茉茉嗤笑道:“辛子棠,難道你以爲我的世界就只能繞着你們轉嗎?難道我非要在你們這些人裡挑一個嗎?還是說,我非要找一個男人來委屈自己嗎?辛子棠,你不懂我,又還能說什麼呢?我說過的,我要的那個人,是心裡眼裡身邊就只能是我一個人!你做不到的,其他做不動的人我也不會要的!辛子棠,眼下我只要我的妹妹,我的兒子,我的家人,一個個都安康,你知道嗎?這些纔是我要的!”

林茉茉的話語已經說明了兩個人真的沒有可能了,但是辛子棠真的不甘心啊!

“辛子棠,放下吧,我都放下了,你爲什麼不可以,你該比我更瀟灑纔是!以後,我始終都會記得你的,但只是朋友。若哪天你遭了難我會幫忙,就是朋友!”林茉茉話語很是堅決,她心裡還有的留戀也會隨着時間漸漸消失,相信不會多久!

“如果我不放手呢?”辛子棠面色有些悽苦!

“你會讓我看不起你!”林茉茉乾脆回答。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失了誰就活不下去的,只是時間,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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