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殉情
房間裡,陸子冥安靜坐着,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天,早已亮了,她,竟一夜未歸。
是綁架嗎?如果是爲了錢,只要能贖回她,讓他傾盡所有他都願意。只是,爲什麼,卻沒人給他打電話?
染,無論發生了什麼,回來好嗎?可知道,有個人一直在等候?累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陸子冥接起電話,便聽到嚴敘的聲音,“少爺,我在市郊的山坡上發現一輛燒燬的轎車,好像,沒有牌照,你要過來看看嗎?”
……
山坡上,陸子冥望着那堆燒成焦黑的廢鐵,因疲累而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恐懼。不會的,她不會出事的,她答應了考慮他的求婚,還沒有答覆,她怎麼能有事?
染,雪染……你在哪裡?他無助的看向周圍,心亂好一陣,纔看到遠處那片凌亂的荊棘。惶然走過去,他皺緊了眉頭,失神走入了那片漫至膝蓋的荊棘叢中。
“少爺,你去哪裡,別被毒刺扎傷。”嚴敘追過來,卻見陸子冥已經蹲下去,整個身體都沒入了荊棘中。
荊棘叢中,竟然有不明顯的血跡,而且,那是什麼?他眼前一亮,撿起地上那個水晶吊墜,心,也驟然一緊。
是她的東西,他送她的這個水晶吊墜,他時常掛在腳踝上。那麼,這些血跡,也是她的?陸子冥的心,越來越痛。悶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竟然會跑到這片荊棘叢中。猛然站起來,他向前走去。雖然小心,但,還是有幾個荊棘的毒刺刺傷了他,那樣疼痛,而她,在荊棘叢中時,又會有多痛?他心在滴血。
“少爺,你回來啊,少爺……”嚴敘急切的喊着,見陸子冥沒有反應,着了魔一樣的一個勁向前去,終於一咬牙,踏入荊棘叢中,跟了過去。
走出荊棘叢時,陸子冥的腿上,已經受了多處傷痕,顧不得痛,他便看見山崖前石頭上那些已經風乾的血跡。痛苦的皺起眉頭,他的心,像是被錐子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扎着。
一定是她的血。她到底受了怎樣的傷,會流這樣多的血,她現在,又會在哪裡?
驟然感到昏昏沉沉,他向山崖下望去,下面,白霧繚繞,深不見底。崖邊,一小片石頭,有塌陷的痕跡,難道,她……
他身子前傾,雙腳已經到了崖邊,恐怕身體再向前一點,就會摔下去。
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拉住他胳膊,拉着他硬生生倒退兩步,他這纔回過神來,也才聽到嚴敘的聲音。
“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老爺的在天之靈想想啊,老爺可就你這麼一個後代啊。”
“敘叔,我沒事,我想去下面看看。”陸子冥無神的說。
“哦,少爺,從那邊繞,應該可以繞下去的。”嚴敘指指山崖右側那片陡峭山壁。
……
“昨天傍晚,浩瀚總部大樓對面發生一起劫持事件,據目擊者稱,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性,被兩名男子塞進一輛沒有牌照的轎車。今天上午,有市民在城郊山坡發現一輛燒燬的轎車,經警方初步認定,這輛轎車就是昨晚劫持那名女性時的轎車。目前,那名女性身份還不確定,初步認定,這是一起惡性劫持事件,警方正在調查此事。”
都市新聞裡,這則報道,彷彿晴天霹靂般,當頭擊中了東旭。一遍又一遍的撥打楚凌風的電話,他卻始終不接,他起身,“砰”的一聲摔上門,跑步下樓,開車直奔浩瀚總部。
“咔嚓”,他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立刻看見躺在沙發上的楚凌風,“風少,風少……”
東旭連喊兩聲,他竟沒反應。他走過去,摸一下他額頭,不安的臉上,更增焦慮,這個傢伙,頭燙的這樣厲害。
……
和煦的陽光,透過密佈的樹葉,斜灑下來,落在穆雪染柔美白皙的臉上,斑斑點點。臉上的醜妝,在落水時徹底衝散,此時的她,美的這樣自然、這樣清澈。
蕭千羽深凝望這張臉,滿目柔情清泉般流過,輕擡手,他纖秀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顫動劃過心田,卻倏然又覺心痛,“咳咳咳……”他竟壓抑不住這陣咳聲。
睡夢中,是誰的輕撫暖她心田?又是誰的咳聲,令她柔腸寸斷?驀然睜開雙眼,那張絕世的臉便映入眼中,瑩潤薄脣,血跡斑斑,那般妖嬈,那般醒目。
“醒了?”他抹去嘴角血跡,輕輕一笑。
“呵呵……”她會心一笑,“知道時間嗎?”
他擡起手腕,看一眼那隻銀白色的古典手錶,聲音清涼,“十點二十二分,餓了吧,我去弄點吃的。”
“哦……真是麻煩你了。”穆雪染淡然笑笑,竟然一覺睡到了現在,都忘了多久,沒有睡的這樣踏實過了。身上的傷雖然還痛的真切,但,她的心,卻這般安寧。他,就這樣一直守在身邊嗎?該是感激的,然,她竟不覺歉然,心中有的,竟只是欣慰,就彷彿,守護她的,是平生最愛她,也是她最愛的情人。
十點多了,已過了上班時間了,那個男人的病,好了嗎?不!爲什麼,會想起那個害她到這地步、那個她已恨之入骨的男人!
眼眸忽冷,一抹滄桑黯然劃過。
“不用客氣。”蕭千羽已經轉身,那瞬間,卻感覺到她的憂傷,令他只想去呵護,而,他終是邁開步子,只走一步,卻突然感到胸悶壓抑,“哇!”一大口黑血突然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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