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在蘇白傾身上前,準備對張小沫做點什麼的時候,張小沫一瞬間避開了。那是來自本能的衝動,連張小沫自己都沒有來得及阻止,但就是這樣,她避開了。
蘇白感覺到一陣失落。
簡單地拿那些零食作爲午飯之後,張小沫和蘇白兩個人又開着車,重新回到了路上。
在開了約三個小時左右的車之後,他們來到了張小沫的家。
“好久沒回來了。”下車後,蘇白看着與記憶中幾乎沒有變化得風景,心生感慨。他沒忘,這裡也是他的故鄉。只不過,自從他當上了警察,然後又在城裡買了房把父母接過去住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張小沫看了看蘇白
“一會兒他們看見了你,肯定很驚訝。”心中浮現出了這個假設性的場景,張小沫笑着說,“你以前是村裡的小鼻涕蟲,天天哭唧唧,流着一串鼻涕跟在我們後頭,別提有多丟人了。但是現在,瞧瞧你,人模狗樣的。”
“你會不會說話啊!”
一伸手,蘇白很自然地勾住張小沫的肩膀,然後衝她笑道,“說說,你一會兒打算怎麼介紹我給其他人認識啊?”
“怎麼介紹,就介紹你是蘇白啊!”就當是聽不懂蘇白的話,張小沫顧左右而言他。
知道張小沫是故意繞開了話題,但蘇白沒有介意,只是笑着,剛想要再調侃幾句。
“啪!啪!啪!”一羣人從村口衝出來,拉響了十來個禮花筒,然後齊聲高喊,“歡迎聶總蒞臨xxx村!”禮花筒打開,漫天飛舞的彩色廢紙屑,迷了張小沫的眼。
聶總?剛開始以爲自己耳朵不好使,給聽錯了,張小沫懵裡懵懂。
可那羣人又叫了一遍,“歡迎聶總蒞臨xx村!”
這一次,他們不僅叫聲高亢嘹亮,而且還直接拉了個大紅色的橫幅,讓張小沫認真仔細地看清楚了上面的話。
沒錯了,張小沫撇着嘴,尷尬得要死。那橫幅上面真的寫的是聶星辰的名字。
這是搞什麼啊?
半天沒有頭緒,一回頭,張小沫看見,站在她身後的蘇白,臉色已經難看得像是一個月沒吃肉只吃了青菜一樣,鐵綠鐵綠的了!
“蘇白……”張小沫輕聲喊他。
“小沫!!!!”這時候,那羣人當中,張小沫的父親領先所有人走了出來。
“小沫,你回來啦!”張爸先是衝過去,給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熱情的擁抱,在擁抱的同時,他把腦袋擱在張小沫的耳邊說,“星辰呢,星辰怎麼沒來?”
他憑什麼一定要來?
張小沫沒懂他的父親想要表達什麼。
“星辰他……”擁抱結束,張小沫向父親解釋道,“我和他已經……”
“已經分手了。”走上來接張小沫的話,蘇白面對張爸,說,“張爸你沒看報紙嗎,小沫和聶星辰已經正式宣佈,接觸了婚約。”
“啊?”張爸驚愕道,“我以爲……我以爲那個只是謠言啊!”他以爲報紙上的那個消息充其量只是個花邊新聞,因而他給張小沫打電話的時候,就默認了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
“爸,爸您聽我說。”張小沫瞪了蘇白一眼,覺得他有點多管閒事。再怎麼說,這句話也不應該由蘇白說給她的父母聽。
想要把自己老爸拉到一邊好好聊一下,但張小沫還沒來得及行動。
“小沫表妹。”
張娟,張小沫的表姐,今天婚禮的新娘子。穿着一席潔白的婚紗,從那羣迎接的隊伍中走了出來。她喊住張小沫,因爲她有話要對張小沫說。
“你過來,”她朝張小沫招了招手。
在一腦還是子莫名其妙的狀況下,張小沫走了過去。
“你這是怎麼搞的?”看着張小沫,張娟不禁覺得嫌棄,“你爸媽跟我說,你現在是有錢人家少爺的未婚妻,怎麼,看樣子,你未婚夫他今天有事沒有來啊。”
爲了給自己的婚禮長面子,張娟才特地求張小沫的父母,要張小沫一定要回來參加她的婚禮。但現在看,她好像裝逼裝大發了。
這麼一個小地方,結婚是女人一輩子最值得炫耀的事。張娟籌劃了好久,就是想讓自己的婚禮在村裡成爲一個傳奇。
“我和他……”張小沫沒想到,聶星辰的缺席還能引起這種風波,但她還是要說,“我和他,我們分手了。”
就像蘇白說的那樣,分手了。
張娟有點震驚,“怎麼”,她問道,“你被他甩了?”
怎麼一口就能咬定是我被甩了呢?張小沫不開心。
哪怕,這的確是事實,她也不要在嘴上認輸,“不是,我把他甩了。”立刻回答了這句話,張小沫轉身回頭,指着和她老爸站在一起的蘇白說,“我今天是和蘇白一起來的,他是我的男伴。”
一聽這名字,張娟“噗”,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白。我沒有聽錯吧,你是說我們村裡的那個,蘇白?”
張娟的笑聲太大,吸引了蘇白的注意力。
蘇白走過去,看到了張娟臉上的嘲諷,心裡多少有點牴觸,“娟姐,”蘇白冷聲說,“恭喜啊,你今天結婚。”
張娟冷冷地瞟了蘇白一眼,“切,”她不屑地哼了一聲,轉身走了,連句謝謝也沒有說。
“散了吧,散了吧。”張娟對着那一衆前來幫忙迎接聶星辰的村民說,“咱們被騙了,都白忙活了,走了走了,回去吃我喜酒去!”
一衆人不歡而散。
“小沫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聽張娟這麼說,又看見身邊的人一窩蜂地散了,張媽走出來,衝着張小沫質問,“小沫,你不是說今天要把星辰帶回來的嗎,怎麼,就你和蘇白兩個人呢?”
“張阿姨。”受不了張爸張媽這樣質問張小沫的語氣,蘇白站出來,想要幫忙打圓場。這一家人也真是,小沫回來他們不知道歡迎,卻一直詢問聶星辰是怎麼回事?難道聶星辰這麼重要,比他們的女兒都重要?
“媽!”張小沫卻拉了拉蘇白,衝他使眼色,要他別說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一趟回來參加婚禮,醉翁之意不在酒,重點根本就是聶星辰。
“你們告訴我,”一手牽起父親,一手牽起母親,張小沫嚴肅地問,“你們想找聶星辰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