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時間,相當相當的長,岑飛趕來的時候,手術還沒有完成呢,看到他我就鬆了一口氣。
“陌小姐,彆着急,你現在衣服上都是血漬,不如先回去清洗一下。”
我搖搖頭:“不用。”
心急地看一眼那手術燈,依然是那麼的紅。
他輕拍我的肩頭:“別擔心。”
再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推了出來,趕緊地就上前去問醫生:“手術怎麼樣?傷者怎麼樣?”
“這一次的手術,終於搶救回了他的生命,不過傷得很重,這幾天得送重症病房觀察着,如果這幾天危險期過了,他也就撿回了一條命。”
我鬆了一口氣,差點就坐在地上。
這樣就好,傷者還昏迷在牀上,但希望一切都沒有事啊。
出了醫院,細雨還在飄飛着,看到了那顯眼的人,舉着一把傘站在雨裡,看到我的時候傘一丟就跑了過來:“千尋,寶寶,你怎麼了?”
“紀小北。”我驚呼他的名字。
他緊緊地抱住了了我,不管我身上白襯衫上的血污,抱得很緊,抱得我生痛。
他怎麼來了,他不是徹底死心了嗎?他怎麼可以這麼的緊張我,會讓我多想的。
抱得好痛好痛啊,我忍不住叫:“紀小北,痛。
他嘲我吼:“快告訴我,你哪兒受傷了?”
“我沒有受傷,你把我抱痛了,紀小北,你快放開。”
“我不會放開你的,陌千尋。”
我雙手捧着他的臉,他瘦了一圈,他雙眼都是疼異我的神色。
“千尋,不管你發生過什麼事,我不會放棄我,千尋,陌千尋,請讓我愛你,把你那些過去的痛,都甩開,都撫平,我們的愛與過去無關,與旁人無關,只有我們。”
溼了眼眸,沙了聲音:“你這樣說,我會誤會的。”
“不是誤會,是確定。”他強烈地糾正我。
我咬着脣笑,也笑出了淚。
使勁地點點頭:“好。”
這道巨大的鴻溝,你要用多大的勇氣才能跨過去,才能想得開,紀小北,你可以,我也可以。
你說你愛我,其實我也愛你的。
在雨裡,我踮起腳尖去吻他脣,熟悉的溫暖,熟悉的懷抱,紀小北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多愛多愛你麼?
對不起,過去的我懦弱,我不怕受傷害,我也怕你受傷害。
嗚嗚哭着,埋頭在他的懷裡。
“寶寶,寶寶。”他低聲地叫:“你是我紀小北的寶寶,愛你,不曾後悔過,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如果你流淚,自已抹眼淚是何等的痛,千尋寶貝,你不要再推開我。”
“嗯。”
“如果當時我在你的身邊,那多好,千尋寶貝永遠會是一個快樂的天使的。我只心疼,你一個人在法國受了這麼多的苦,千尋,沒有關係的,我們的生活我們不要看過去。”
我只會握住他的手,他緊緊地扣着。
我們傻傻在雨裡走,公路上的車飛馳而過濺了一頭一臉都是水,看着他的臉,仍然會笑。
我以爲我在孤寂的最未端,一個人承受着所有的痛,可是你,卻又把我推向了雲端,紀小北,從雲端摔下來會很痛很痛的,可是我還渴盼,還貪戀這一份愛。
我把我的信任,把我的愛都給你,也給你,任何任何我的權力。
傻傻的我們,就這麼走回酒店裡去,泡在暖暖的水裡都分不開是真,還是假。
紀小北在外面叫:“洗乾淨沒有,飯菜送上來了。”
穿好衣服出去,廳裡的飯桌上已經擺上了飯菜,紀小北是草草地洗了個澡在張羅着。
“傻看什麼,快過來吃,不要餓着肚子了。”
“感覺有點不真實。”
他過來,笑呵呵的,但是手卻一擰我的腰。
我吃痛:“紀小北,你這混蛋,痛啊。”
“痛,不是才真實嗎?千尋,我們來作一個約定,永遠不要提過去,我們來約定,不管再大的困難,我們也一起前行。”
他伸出的尾指,引誘着我。
我伸出手指去輕輕地勾一下:“好。”
他低首,輕輕地在我脣上一咬:“這個是蓋章,來,吃飯了,一身是血的,你把我給嚇着了。”
朝他軟軟地一笑:“紀小北,你就像做夢一樣。”
“要不要再掐你一下。”
“不要了,一會腰會讓你掐痛的。”
“小爺給你揉揉不就好了。”
他拉着我過去坐下吃飯,給我夾各色的菜,愛吃不愛吃都得,紀小北堂而皇之地說:“等你長到一百斤了,你就有權力跟我叫陣。”
皺皺眉頭:“你好霸道。”
“就霸道,就管你,偏就管你。”
一笑:“好,由得你管,這幾天我也顧不好自已的身體,就交給你照顧了,紀小爺,幾天之後我可以有一百斤啊。”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給我一個星期,還你一個一百斤的陌千尋。”
開心地笑着,張開嘴巴吃他夾過來的魚肉:“紀小北,我愛吃酸菜呢。”他就寵溺地夾了酸菜給我吃,我看到幸福在他臉上撒野着。
我們都想抓住,因爲還想愛下去。
這條路註定會難一些,可是蓋了章,勾了手指的。
窩在他的懷裡吹着夜風,他手輕順着我的發:“好香,我喜歡你的髮香,千尋,現在是淡季,不如我們去旅遊吧,你不是說想要去西藏嗎,我們馬上就訂機票,明天就去。”
“這麼急。”
他輕擁着我,下巴擱在我的肩頭上:“不急啊,很多事情想得多了,反而就猶豫了,我們離開一段時間也好,不要管太多的流言,不要管太多的事,等我們回來,塵埃也幾乎落靜了。西藏是聖地,去那兒,我們把所有沉重的過去都放在那兒,再回來我們誰都是輕鬆的。”
他說得我心動了:“好啊。不過這二天不行啊,有個員工受傷了在醫院裡,我還不能丟下這些事就離開,等處理了他的事,我們再去。”
“好,那遲二天再定機票。”
房裡的電話響,紀小北伸手過去拿起話筒湊在我的耳邊。
“陌小姐,有個叫林夏的人,一直打我們酒店的電話,一直說找你,我們也不想打憂陌小姐,但是林夏卻是不曾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