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紀小儀的解釋,倒是覺得挺暖心的,還有人,會在乎我的感覺。
把花插好:“小北有用途的土地,就給他,我真沒有什麼用,而且小北總歸是不會虧待於我的。往後他開始收入了,他難道還會少了我的不成。再說了,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進你們家門,我也知道自已跟你們是雲與泥的區別,我給他,並不是要你們對我有好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跟隨着小北。我是經較倔強,比較死心眼的人,我不會做一個人的情*婦的。”
紀小儀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靜靜地陪着我。
給了土地給紀小北,說實在話,真的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小北,這樣我就不欠你的了。
你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差,我都不知要如何還你對我的恩情呢,難得有一樣你能看得上,拿走便是。
他走的時候,很難受,幾次話在嘴邊沒說出來。
恢復得很是良好,醫生也說我可以出院靜養了,我沒有讓紀小儀送我,而是打電話叫東子來接我。
東子看着我舒了口氣:“你這祖宗,可把你找着了。”
“這麼多天,讓你們擔心了。”先前手機在,與紀小北一起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在這兒,再遲些手機就沒電了,便一直就擱着。
“你家喬東城,幾乎沒有把京城給翻過來,也不放過我們,讓我們到處去找你,找了一夜一天他卻說他知道你在哪兒,叫我們甭找了,秦瑞接到紀小北的電話,那小子,倒是夠狂的。”
“腦袋還有點兒痛,你開車小心悠着點來,不要讓我二度傷害了。”
爬到後座去,軟綿綿的真舒服啊,還放了小枕頭讓我靠,這倒好,舒服得多了。
東子從倒車鏡裡看我:“氣色倒是不錯哦?”
“精神也不錯呢,從現在起,姑娘我是個健健康康的人了,讓偏頭痛見鬼去吧。”
他笑:“坐好了,咱回北京去了。”
“行。”
“紀小北這小子太他媽的毒了,這麼好的地方也能找得着,崆湖咱們以前來的時候,都沒有開發得這麼好。”
東子雖然很討厭紀小北,但是他說的話,卻讓我有點吃驚。
“東子,我們來過崆湖嗎?”
“你倒是不記得了,哈,不過也是,你這個旱鴨子掉進崆湖裡去,不過年時久遠了,你不記得也是正常的事。”
原來,我真的來過崆湖,可是沒有印象了。
紀小北曾經問我是否有過來,他什麼意思呢?
不過現在,不管他什麼意思也是過去的事了,還老想着就沒有意思,彼此之間,是真的可以放下了。
打個呵欠:“東子,我睡會哦,你開車穩妥點,姑奶奶的小命可是交在你手上了。”
他笑:“來接你,總不至於要把你送上西天,雖然我覬覦你的美貌多年,但是最近美人在懷,着實覺得當年好傻好天真。”
噗地一聲笑:“其實我也不曾告訴你,我也覬覦你的美貌多年了,就是一直不好下手啊。”
“扼腕啊。”
“可不是。”
東子先受不了:“再扯,老子非吐血不可。”
切,又不是我先開扯的,明明是你。
不過扯扯更輕鬆,閒得太蛋疼了。靠在小軟枕上打呵欠,感覺是又累又輕鬆,好糾結的感覺啊,若是說出來,東子也不知如何笑話我呢?
“喂,睡着了?”
“沒呢。”
“秦瑞那小子還在找你,倒是奇怪,你是不是給了他什麼好處啊,這麼執着,人家喬東城都放棄了,他卻還在尋找。”
有點感動:“秦瑞是很較真聽話的人,跟你們不一樣,你啊,別亂想。”
是真的有點困了,車子一上高速就開始睡,快回到京城了東子就叫:“豬,醒了,告訴老子,你要去哪裡,我在北京有幾處房產都空置着,你挑?”
“回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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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喬家?”
“什麼又回喬家,我是得回去的好不好。”
“那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喬東城?”
“呵,不用了,又不是不知道路回去。”
“得,隨你。”繞北京大半圈而走快線,這樣子就不會堵着,走走停停的的確會一不小心就扯到傷口,東子雖然是大男人,但是還是很細心的。
看着車窗外那些熟悉的高樓大廈,一座座地飛拋過去,這和崆湖那兒真的是很不同,這裡是繁華的,是緊張的,崆湖卻是美麗而又輕鬆的。
“東子,上次看到你那個很會唱歌的女朋友,長得可真是漂亮呢,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還不是老樣子。”
“那在看到她在洗手間裡吐。”
東子淡淡地說:“她懷了孩子,不過流產了。”
說得那麼的輕鬆,流產一個孩子就像是感冒一場一樣。
“總不能在外面生私生子吧,到時很麻煩的。”他說。
他的言詞裡,沒有一點要娶她爲妻的味道,哪怕那個女人再漂亮,再溫柔,再愛他。
是我陷進一點去了,纔會覺得紀小北是愛我,纔會真的想要去試試,但是試過後,終也是可以死心了,這樣挺好的。
“東子,其實你娶她,也挺好的啊,我覺得她人很不錯呢,而且很細心,學歷也不錯,還是北大的。”
“別扯了,我們家哪能讓她入門啊,而且我也不想這麼早就結婚。”
早?不早了,東子你一把年紀了啊。
但是沒好意思跟他說,他會惱的,嘿嘿。
門當戶對,不管你再優秀,戶沒有對上一樣入不了那豪門。
東子開上了喬家的那條山道,迎面來了輛軍車,二車擦身而過,一會兒那車一個轉彎,又跟了上來,是喬東城。
東子到了喬家,開車門:“大小姐,到了。”
“有勞鄭公公了。”我抓住他的手,借力出了車。
喬東城停好車過來,好些天沒有看他,精神氣色都差了點。他走過來,將我的帽子輕輕地拉開,看着頭上的傷:“還痛嗎?”
“只有一點點麻麻的痛,手術很成功。”
他拉住我的手,握得緊緊的,但是很輕鬆地跟東子說:“勞駕東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