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眉開眼笑地說:“紀小北,你這個流氓,你是個壞胚子。”他這麼說,肯定他做了什麼。
“有錢有什麼不好。”他抱我起來:“刷牙去,吃了魚腥得要命,誰允你親我的。”
切,還三貞九烈起來,也不看看脣角都笑歪了。
晚上是超市最多顧客的時候,我走進去,是經理親自來迎接我,給了我一套暫新的工作服:“陌小姐,今兒個下午的事,還請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的見識。”
“不,是我的錯纔是,以後我會遵守着超市的上班時間和規矩的,現在,我去做事了。”
錢,有時候是好東西,有時候,是壞東西。
當我有錢的時候,我有大把大把的朋友,呼朋喝伴,從不把錢當一回事,無比的風光。
當我沒錢的時候,我只能吃方便麪,喝自來水,我那些所謂的朋友,看到我都是嫌惡的眼色。
站在新玻璃櫃後面,微笑地看着顧客。
也許,這是一份很穩定的工作了,也許真的不用再走來走去,沒有地方了。
當每一份工作,都不能長遠,都不足以養活我自已的時候,才知道穩定是多麼的重要,顧客哪怕是挑三撿四,要這尾魚又想要看另一尾,我都微笑地取出來給她們看。
我真想唱歌,真想去抱抱紀小親,親親他的臉。
他一定知道喬東城的來頭的,可是他還這樣偏幫着我,喬東城啊,不是所有人都怕你們喬家的。
十點就可以輪班,換了衣服出去,同事看着我,那眼裡的種種猜測逃不過我的眼睛。
她們都不知,我只是想一份穩定的,能養活我自已的工作而已,取出錢包等公車,卻發現幾張可愛的票子,二十二十一張,那麼小心翼翼的不顯山露水,紀小北你大爺的,怎麼不給我錢包裡塞百元大鈔呢,塞五張二十的以爲我就發現不了嗎?
坐到小區門外,大發善心地給他買了點葡萄興匆匆上去,紀小北那鳥人卻不在。
把所有的燈都開了,電視沒聲音真是一個煩。
只能去洗了澡就睡,半夜裡他回來,逮着我狠狠地親醒:“千尋,我餓了,給我做麪條去。”
我一肚子火氣:“紀小北你發什麼瘋,二點多鐘把我憂醒。”還一身的酒氣沖天。
紀小北霸道地坐上牀:“就得憂你。”帶着幾分的醉態一臉狠色:“今天有人說小爺是gay,真他媽的瞎了眼,小爺沒把他揍死就算對得起他祖宗了。”
我一聽樂了:“誰說的。”
“下次,我帶你去證明一下,我紀小北是多威武的一個人。”
“滾。”一腳將他踹下去:“一身酒氣,去洗洗。”
他進去洗澡,我就起身到另一間房去睡,他說什麼要是沒有給他辦,他就很能折騰人,我算是把他的一些脾性也摸透了。
半夜三更給他煮麪,你想得美。
一會兒他敲門,他踹門,他冷哼地放下話:“陌千尋,算你狠。”
我本來就是個善主兒,拉起被子把頭給蒙着。
沒有手機有些不方便,得起來去廳裡看時間,倒是快遲到了,雞飛狗跳地刷牙洗臉就跑。
紀小北一大早也出去了,感覺我們不是什麼樣的關係,而是合租者一樣。這樣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坐在公車上想,我忽然笑的時候比較多了。
喬東城一大早就來了,居說搬了張椅子就坐在超市裡等着。
我視他如無物,直接越過他就進了後面去工作。
他跟了過來,看我不理他,從兜裡掏出煙打了好幾次火纔打着,狠狠地吸一口,吐出煙霧看着我。
“這不許吸菸。”我淡淡地說一句。
“你和紀小北搞在一起。”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還說得很衝。
看來,他也是調查過我的。
我淡淡一笑:“你有什麼意見?喬大公子。”是啊,是和他搞在一起,這是事實,我也不否認。
他聲音越發冷了:“陌千尋,你腦子有毛病嗎?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在外面,給我亂搞,陌千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看起來,十分的懊惱:“我發現,我是從來不瞭解你,陌千尋,你再也不是過去那個聽話,乖順,溫柔的陌千尋了。”
他的憤怒,我只覺得好笑。
我將魚都夾出來陣列着:“喬東城,誰不會變呢,所有的東西,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人,都是會變的。”這世上,有誰會一成不變。這世上很多的東西都在變,變得今日就認不出昨日的東西了。
“我一直沒有娶林靜,你知道的。”他說。
真可笑,他娶不娶現在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不娶她,於是我就要知足了嗎?
“喬東城,你要買魚嗎?如果你不想買,請不要擋住別人。現在是工作時間,我不想談與工作無關的事。”
他臉陰沉了起來:“工作,你總是說工作,難道我喬家,會讓你陌千尋丟臉嗎?就養不起你陌千尋這尊神嗎?”
看來他今天是有些氣了風度了,我皺皺眉頭看着他:“喬東城,你急燥什麼,我和紀小北在一起,我又不和他結婚,你有什麼好說的。”
正如你不和林靜結婚一樣,咱各有各的生活。
他很生氣,大口大口吸着煙。
保全人員過來,可他陰狠地一瞪,硬是讓人退避三舍。
我與你,其實是平等的,你是人,我亦是人,你有你的尊嚴,我亦也是有我的。
你在要我尊重你的時候,你是否也有尊重過我,一切皆因爲我沒有家,沒有地位,我什麼都不如你喬家,所以我的人格,就得低人一等。
喬東城,打小到大,我也是嬌養着長大的,我也是受不住委屈的人。
有些虧,可以忍,有些苦,可以受,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是愛計劃的。
“我們結婚吧。”他忽然按熄了煙說了句讓我震驚的話。
魚落有冰塊上:“結婚?”我好驚訝於他說的這句話。
我們的婚事,拖了多少年了,他說他還年輕,他現在還沒有太多的責任感,他不想結婚那麼快,於是喬家上上下下一致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