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公子很不滿意,婚禮比預定的時間長了點,他沉着一張臉,像誰欠了他的錢沒還一樣。
但是婚禮上,誰管你是不是顧淮墨呢,灌酒,非灌不可,不灌對不起自個一樣。
然後他說他要趕飛機的事就直接給略了,出了酒店腳步都浮翩起來,接了個電話臉色越發得不好看,走到顧淮青的面前說:“你回家去。”
“二哥,不用去英國了嗎?你不是說軍校那邊有個演習很有意思必須要去參加的。”顧淮青關切地問了一句。
顧淮墨的臉色更臭了,顧淮青也不再多說一句,看着衛紫,唉,小姑娘,自求多福了。
b市最好地段的小區房,現在是秋天了,百花開得那一個叫鬧,寸土寸金的房子,自然各方面的設施也是一流的。
顧淮墨開了門就交待:“鑰匙給你一串,臥室在那兒,書房在左邊,洗手間在右邊,最右邊那間房是雜物房。”
衛紫正襟危坐,不動不言不語。
顧淮墨看了十分欣慰地說:“去燒點開水給我泡茶,在家裡不許弄出什麼聲響,不能看到一抹灰塵,不許有任何意見。”
“是。”顧淮墨是把她當阿信了。
“把你自個洗乾淨,臉像個猴屁股一樣。”
衛紫無語,顧淮墨你這個老古板啊,虧你還是在商海的風雲人物。
洗臉,泡茶,再端去給老古板,多年來的生存規則,讓她明白一件事,裝包子纔可以順風順水少吃苦頭。
老古板伏在桌上睡着了,畢竟今天他真的喝了不少,大杯大杯的白酒灌下去,是頭牛也要倒下了。
“呃,茶來了。”
他睡得沉,也不動一下。
衛紫嘆口氣輕輕拉開衣櫃看,乖乖,一櫃子都是他的衣服,她的就那麼一個小角落,而且全部是大媽一樣的款式,取了睡衣去換上,一大早就給折騰起來化妝什麼的,早就困得不得了。
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臉上溼膩膩的,一睜開眼差點想一拳揍過去,她的新任老公正捧着爺的臉,親她。
一個寒顫,所有的睡意都飛走了。
顧淮墨捧住她臉,柔軟地笑着。
一張千年寒冰臉現在如春日裡的陽光一樣的燦爛,指尖溫柔地輕撫過她的眉梢,軟軟地叫一聲:“阿紫。”
正是黃昏之時,窗只有輕薄的紗掩蓋着,暈黃的光色在他一張臉上,看起來是如此的多情,柔和如水,那眸子一沾上了光更是如酒一般的醉人,衛紫看得有點呆呆的了,老古板居然可以這麼的迷人。
直到他帶着酒氣的吻,落在她的脣角,就那樣細細地噬咬着,麻麻的,癢癢的感覺讓衛紫毛孔倒豎。
他看她的眼神,那麼溫柔,那麼迷濛,這是惡魔一樣的顧淮墨嗎?倒像是鬼上他身了。
他的手不安分地去解她的睡衣,衛紫小姑娘一急,一手狠狠地掐自個的大腿,那個痛啊,眼裡浮起了氤氳之氣,淚水一滴滴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顧淮墨吻到了她的淚,擡眸看她。
衛紫嗚咽地哭着說:“顧淮墨,我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