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瑾的電話打了過來,她聽着,靜靜地聽,脣角那兒揚起的笑意,媚若秋水。
“我明白了,明天他會到哪兒,我去。”
“頤和園,他對這些感興趣。”
“之瑾,叫我如何謝謝你呢。”她萬分的感嘆:“我覺得我是幸運的,因爲你比一切都要能信任。”
“你不用謝我,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我更希望你幸福。”
“謝謝。”
雲紫還是真心誠意地說了一聲,掛了電話歪頭看着窗外,她真的無法放開手啊,即然是放不開,她自然要拼盡一切去爭取,哪怕是用她的生命。
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一輩子,真的可以不顧一切的。
衛紫很無力地趴在牀上,睡不着,卻又累得不得了。
等到十點鐘,終於顧淮墨的電話打了進來,不等他出聲,她就輕聲地說:“老公,老公,老公。”
“怎麼了,顧太太?”
“老公,我好失敗,你的戰友並不是很喜歡我。”
他開玩笑:“要是他喜歡你,我才着急呢,你多想什麼,在軍校別人叫他什麼,你懂嗎?”
“不懂。”
“別人都叫他怪人,因爲他真的好怪好怪。”
她忍不住噗地笑出來了:“老公,我真的好想你啊。”
“顧太太,我昨天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大東他最擅長的就是僞裝,他最厲害的就是僞裝普通人,所以每次他的任務都是相當出色地完成的。”
“呵呵,我知道了。他說要去拜訪一下老爺子還是你媽,但是……墨,我真的不想去。”她跟他說心裡的話。
他沉默了會:“沒關係,不想去你就不要去,沒人逼着你去,別這樣子心情不好的。”
“那你會怪我嗎?”
“怪你什麼?”
“好吧,那你就不怪我,墨,我會不會給你造成困憂?”她是很認真,很認真地問這一句話的,也是屏着呼吸聽他的答案。
他卻說:“衛紫,現在有人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明兒個再給你電話。”
然後就掛了,衛紫捂着手機,無力地再趴回枕頭上去。
墨,她真的好想知道啊。
她是不是真的讓他好睏憂,只要他說一聲,她就懂的,她也不會不識趣的,他頭一段時間讓她如走在雲端之上,她覺得有那些溫暖的回憶,就足夠了。
足夠讓她回味,讓她想想就會很溫暖。
這一晚上,她怎麼也沒有睡着。
他回來的歸程,很快就到,她要安心地等他回來,或許問出來會很傷,但是沒有關係,她什麼傷都可以承受的。
以前她有個外號,叫金剛。就是什麼都不怕,就是無敵的金剛,可早不知把這個金剛丟哪裡去了。
洗臉,刷牙,去上課。
難得的是顧淮青居然在小區下面等着她,衛紫展開笑顏:“小叔子,怎麼在這裡啊?”
“被抓壯丁了。”他無奈地說:“二哥凌晨三點多,三點多啊,他居然打個電話給我,叫我要好好地照顧你,說你很累,不知是不是生病了,叫我要接送你。”
他哀怨,凌晨三點啊,雖然二哥是很忙,那時可能還沒有休息,也許是纔回來,可是他已經睡下了。
“沒有呢,你看我都好好的。”
“就是嘛,我都說你壯得像頭牛,他說你的聲音像是很累一樣,叫我一定得來看看。”
“我們昨天晚上也打了電話啊。”
“他說來不及跟你多說什麼,等到有空的時候已經是那個時候了,然後說不想吵醒你,這不,就來吵醒我了,小嫂子,你看,你看到了什麼?”他指着自已的眼睛,很可憐地讓衛紫看。
衛紫看了就笑:“我看到了眼屎,小叔子,你沒有洗淨臉啊。”
“你這衛紫,我分明就是黑眼圈相當的嚴重,你們二夫妻都是一個得性,就是沒有人性。”
衛紫樂呵呵地笑,繫上安全帶:“行,送小嫂子去學校的重任,就光榮地交給你了。”
“敢情我還是個司機了。”可憐,他下午纔有課,爲什麼要
他早上就起來送小嫂子,二哥好野蠻好霸道,只許別人接受,不許有拒絕的。
“不過也是個帥帥的司機。顧淮青啊,我真心問你一句話啊,我嫁到顧家來,是不是給你們,都帶來了很大的困憂。”
他想也沒有想地回答:“沒有。”
衛紫學校的事也忙得緊,自個報了那麼多的東西學,時間可緊着,反正那個大大東也不喜歡她招呼着,更不會打電話給她了。看來他對那個雲紫很有好感,畢竟那是顧淮墨在英國這麼多年,他的戰友都知道雲紫這個人了,還說那個纔是他喜歡的人。
顧淮墨他肯定是在說謊,分明是在英國之前就就已經和雲紫好上了,可是他說謊了,那又怎麼着呢。那時候他沒有去英國之前,他二十四歲,雲紫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最美最美的年紀,笑一笑,會讓人覺得世界裡所有的事,都是甜蜜的。
一個這麼美的女孩,她的愛戀,也是最熱烈的,而他,應該也是喜歡漂亮的女孩,那時的雲紫是那麼青春漂亮。
她很頭痛,這段時間,想事情想得太多了,所以頭痛這病,也開始找上她了。
他的過去她還小,也和他沒有任何的接觸,如何要求他要像白紙一張。
男女之間,本來就有很多的不公平。
比如男人都玩別人的女人,又希望自已的老婆是單純的女孩,希望自已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其實衛紫,也猜得沒有錯。
十八歲女孩,和二十四歲正風流的男人,一個愛戀着迷,一個驚豔她的純,愛情的事,也許只需要一杯酒,就能催成好事。
因爲女有情,男有意,有了關係,很多的事也就順理成章起來了,再多的,她想不到,他什麼都沒有跟她說,現在很多的事,也是她自已去猜測的。
她心裡並不好受,想起這些事,就會心煩意亂的。
她對他的喜歡啊,是獨一無二的,除了他,還是他,可是自已在他心裡,現在也會是獨一無二的嗎?一次次地問自已,卻又是一個自已也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