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棱把曉然靠在電話亭上,紅着眼圈兒,揉着疼痛的腦袋往停車場跑去。李曉然爲了今晚來酒吧,穿了一件低胸的酒紅色小禮服,因着穆棱的拉扯,頭髮散了,衣衫也亂了。如果李曉然是那種聽話的乖孩子,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故事,也不可能在經年以後,李曉然咬牙切齒地大吼“孽緣”這麼一句。
晚風吹得李曉然清醒了一點,街上晃了許久,然後笑嘻嘻地推開了另一家酒吧的大門,和一個正要出門的男子撞了個滿懷。
“要死了!”
李曉然不耐煩地低咒,模糊中一張俊美絕倫的年輕男子臉龐撞進了眼裡,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若神袛。男子薄脣一抿,眼神裡的冰冷讓李曉然禁不住了個寒噤。
慢慢的,眼前這張臉和記憶中的一個人慢慢重合,李曉然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死命搖晃着。
“該死的李天俊,你憑什麼甩了我,憑什麼不要我!李天俊你個不要臉的,老孃纔不在乎你呢!一點也不!”
“小姐,你認錯人了!”
男子想要一把推開李曉然,結果被她一把抱住腰身,怎麼都掙不開——邵海庭要飆髒話了。
“你是不是從神經病院……”
底下的話還沒說出來,一張溫溫熱熱的嬌軀便貼了過來,脣上一熱——好吧,有人投懷送抱了。況且小禮服下若隱若現的身材還是他能夠接受的,漫漫長夜,他需要個暖牀的。
邵海庭緊緊攬着李曉然的腰,生怕懷裡溫軟的身子滑到地上去。去開車的助理Funny回來了,看見倆人的狀況,低着頭淡淡道。
“我這就給酒店電話。”
邵海辰頭也沒擡,頭慢慢低下來,有股熱氣吹在耳邊,一個溼潤溫熱的東西靈巧地在他的耳垂邊一滑而過。好吧,他承認他被蠱惑了。彎腰橫抱起李曉然,跨着大步上了車。
於是開車回到酒吧門口的穆棱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臉當時就白了。
李曉然呼吸渾濁起來,腦子裡愈來愈不清醒。按理說喝醉酒,只能讓她變得膽大胡說,還沒有渾身燥熱像是燃燒起來這般難受。風吹到臉上,涼涼的,李曉然覺得自己被塞進了車廂,頭碰到了玻璃,皺着門頭咕噥了一句。
“穆穆,你輕一點……”
身上忽然多了一股壓力,被壓在後座上的李曉然腦子混沌着沒有思想,脣上纏綿着誰的味道,糾結着誰的溫柔,火越燒越旺,到了最後,保時捷卡宴已經掩飾不住這滿滿的春色了。
渾身痠痛的李曉然睜開眼,生物鐘告訴她,現在是凌晨,而且身底下軟軟的牀,絕對不是她的大學宿舍。這丫頭平時上課絕對不會起牀這麼早,可是因着擇席的怪癖,除了她的被子,她一定會在凌晨三四點鐘醒過來。
李曉然眨了眨麻木的眼皮,然後催眠似的不停嘀咕一句話。
“這是夢,這是夢,絕對是夢!”
閉上眼睛再睜開,頭頂亮得晃眼的吊燈,四周亮麗規則的擺飾,千篇一律的酒店裝潢——丫的,她怎麼跑這兒來了!
耳邊忽然有人粗淺不一的呼吸,李曉然綠着一張臉,機械地迴轉頭,然後看見一個裸着肩膀的美男子,就躺在自己身邊。一頭凌亂的泛着紫色光亮的亂髮,長長的睫毛,古銅色的皮膚,嘴角含笑——該死的美豔可口。看來自己找了個牛郎了,爲了證明自己對李天俊死心,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李曉然狠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在一些可憐的記憶片段裡極力拼湊着,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跟某個男人上了車,然後就是一陣天翻地覆。
託了一個不靠譜的朋友建了一個讀者羣,親們可以去那裡嗨嗨皮皮的侃大山哈!
寫文是一項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的活計,希望喜歡本文的讀者能夠和曉然親近一些,多多支持。
愛你,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