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請愛 撒旦太冷酷
《晚安請愛:撒旦太冷酷》已完結,簡介:
七歲那年,她被他母親帶回家,成爲他家的童養媳。本以爲這個哥哥夠帥,會好好地疼惜她,沒想到,他當自己是擺脫不掉的累贅,她對他的好,他只當是充滿心機的算計。
冷漠霸道如他,怎麼可以接受一個比他小了十二歲的童養媳呢?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所以,二十歲成年,他選擇了逃走。
再相見,她仍固執地守在他家,搞‘亂’了他本以爲平靜的心。憑什麼,憑什麼,她這個無關要緊的人,在他的人生裡,霸佔了他的自由,他的思想?他恨,他痛,他要把她同樣撕碎才心甘。
“我的初‘吻’,想獻給我愛的人。即使,他也許不愛我。”
十八歲那年,她如此對好友說道,不曾想,卻聽進了他的耳朵。
‘陰’鷙笑容浮起,他拽住了她,痛得她錯以爲他要把她納入心中,鬼魅地說:“你想要的東西都會被我破壞,包括你想和你愛的人一起分享的初‘吻’,你的人。聽清楚了,只要是你想堅持和得到的,我就要破壞。”
“別一副爲了別的男人哀痛的樣子,你本來就沒有反抗的權利,你是我們家的。”你也是我的……
————
\哈哈\
第1章搶奪項鍊
星城市中心的普通一室一廳的套間內,行李七零八落,‘花’夕顏淚眼婆娑地扯着文劍鳳的衣角,倔強地伸着小小的藕臂哀求:
“文阿姨,求求你,把項鍊還給我吧!我什麼都聽你的。”
蠻橫無良的聲音:“惹人嫌的臭東西,死開,項鍊是我的,這幾個月來,我供你吃供你住,拿你一條項鍊算什麼!”
這個叫文劍鳳的三十歲‘女’人,長得粗野醜俗,飄出來的暴牙彷彿吸血鬼一般可怕。
‘花’夕顏委屈傷心地抹着眼淚,仍然不死心地拽住文劍鳳的右‘腿’,任憑文劍鳳怎麼甩扯,甚至尖尖的高根鞋尖一戳又一戳地戳到她的小心臟窩,讓她痛得發顫發冷,牙齒打顫。
“好啊,造反了。”
文劍鳳怒喝,極細的單眼皮厲眼一掃,掃到了他們剛搬家還來不及整理的組裝衣櫃板,她雙手一擡,咬牙使力,“啪”的一聲,就拍向才七歲又粉嫩的小‘女’娃身上。
那脆裂的一聲,彷彿小人兒的嫩腰肢都要折斷一分爲二了!
“文阿姨,求你了,把項鍊還給我吧,我媽媽說不能拿下脖子的。”
‘花’夕顏青紫發冷的嘴巴,滲吐血絲,她的‘胸’口,加上這一拍,痛得更劇烈了,她不能丟掉媽媽留下來的項鍊,小手仍然鐵鉗一般不肯放開文劍鳳的‘腿’。
但是,她哪裡抵擋得住衣櫃板的拍擊力,‘腿’一軟,趴了下去,俯臥到地板上,美麗弧度的小下巴“吱”的一聲刮在不光潔的地板磚上,立時一條血紅印爬上了她的下巴。
“文阿姨,求你了,還給我吧!”
倔強的聲音仍然止不住血絲漫流。
七歲的‘花’夕顏懵了,這個文阿姨,從村子搬到這裡來之後,馬上變了臉,溫柔和善彷彿美麗的面具似的撕了下來,‘露’出了原本的猙獰。
“等我戴膩了再還給你。”
文劍鳳不耐煩地隨口應付,已迫不及待地把這條英國產的黃金鑲鑽的項鍊繞到脖子上,對着小小的鏡子左照右照,非常開心,連她那副礙眼的暴牙,她也可以忽略不看了,她美滋滋地感覺自己貌若天仙!
她笑得‘陰’鷙,覺得收養‘花’夕顏這個討厭的東西三個月值了。
她早就想把‘花’夕顏脖子上半個小指粗的項鍊搶過來啦,只是沒搬出來的時候,村子裡口雜,他們怕人家說無良。
眼睜睜地看着文劍鳳把她最愛的媽媽留給她的項鍊戴在了脖子上,‘花’夕顏的眼淚像洪水一般嘩啦啦地流。
“還給我嘛,還給我嘛,我一定聽你的話,幫你幹活,洗碗燒飯,我什麼都做,還給我吧!”
‘花’夕顏匍匐在地,顫抖地爬過來,嘴角滴出的血滴染到了地板上,聲聲哀求彷彿心臟疼痛的聲音。
她抱住文劍鳳的‘腿’,涕淚連連,沒想到,卻抹到了文劍鳳的裙子上。
文劍鳳一陣嫌惡,腳一擡,又無情地把柔嫩的小身體踢向木頭沙發,有心讓‘花’夕顏撞到沙發上去。
無用的東西,養着她,是個累贅,最好能夠把她撞死。
文劍鳳如此惡毒地想,她的腳,甚至已跨出一步,想走過去在那已殘弱不堪的小身體補上一腳,讓‘花’夕顏奄奄一息,就此休命!
“哎,老婆,等等,等等。”
房間裡,衝出一位穿着短‘褲’光着上半身的胖子,胖子臉方嘴尖,眼神流裡流氣的‘陰’‘淫’。
第2章悲慘遭遇
文劍鳳收住了擡高的腳,不明所以地問:“你又打什麼主意了?”
文劍鳳對自己丈夫曾超利十分了解,他肯定有什麼主意了,他和自己一樣纔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呢。
嘿嘿,文劍鳳在心裡‘奸’笑一聲。她覺得她的主意真是超級聰明。
三個月前,她丈夫半夜醉酒開車,把‘花’夕顏的父母撞死了,幸好沒人看到,丈夫逃走及時。
據說‘花’夕顏的父母是因爲逃避父母反對纔到他們村子裡來安居的。可憐的‘花’夕顏成了孤兒正要被送到孤兒院之際,他們夫妻“‘挺’身而出”,收養了‘花’夕顏。
當然吶,他們會收養‘花’夕顏,也是迫於怕警察追查到是他們撞死人的。
哈哈,吉人自有天相,在那個鳥不生蛋的村子裡,他們這對沒有生育能力的夫妻,收養了‘花’夕顏,還成了大家表揚的好模範呢。
殺人兇手收養被害人的‘女’兒,真是個絕頂聰明的做法啊!
文劍鳳極爲得意自傲。
緊接着,三個月風聲過去之後的今天,沒有人再懷疑撞人的拖拉機是她老公的車子,他們才把家徹底從村子裡搬了出來,爲的就是擺脫車禍後患,爲的就是處理掉這‘女’娃更方便些,如同丟掉一袋發臭的垃圾一樣!
而這些‘陰’險惡毒的鬼主意,就是她文劍鳳想出來的。
“咳,你過來,你過來。”曾超利輕點着頭,呶着嘴別有用心地示意進房間。
兩夫妻退回到房間關上‘門’小聲斟酌。
“你搞什麼名堂?”
“老婆,這‘女’娃長得這麼好,粉嬌‘肉’嫩,‘精’靈剔透,你把她‘弄’死了,多不划算呀,以後養大了可以賣錢嘛!我聽說,賣舞廳,十幾萬呢,而我們要付出的,卻只是一兩口白飯而已,還可以把她當丫鬟使喚,多好啊!”
曾超利長遠打算。
“哼,”文劍鳳不屑地哼了一聲,“那得多久啊,我們還是早點把她處理掉的好,雖然她是個‘女’娃,不過,賣給富裕人家當‘女’兒,一樣可以拿個好價錢。”
在他們村裡,爲了生存,有些夫妻還專‘門’給富裕又沒生育能力的夫妻生男孩子賺錢養家呢。可惜,她生不出孩子來。
“呃,老婆,這主意倒是不錯。我託人留意下。”
此時,撲倒在沙發底下已爬不起來的‘花’夕顏,悽慘得已哭不出聲來,小手不停地抹着怎麼抹也抹不住的眼淚,啞聲哀鳴:
“爸……爸,……媽……媽……,夕夕好想你們啊,爲什麼你們要離開夕夕?爸……爸……,媽……媽……”
‘花’夕顏好後悔當初跟了這對虛僞的夫妻,她再也回不到有爸爸和媽媽的地方了,小溪河流,稻田黃牛,牧笛歌聲,都找不回來了。
“咳……咳……”
‘胸’口痛得悶咳,血愈滴愈多,呼吸愈加困難,她的眼神開始離散,恍惚之間,她好象看到最愛的爸爸媽媽牽着手,微笑着向她走來。
“噓……”垂死一般的哀嘆,小小的身體掙扎了一下,動也不動地俯臥在冰冷的地板上。
許久,許久……
沒有人把她抱起,給她溫暖,只有最溫暖的夢中,爸爸媽媽在對她呼喚招手,……
第3章對未來婆婆的報復
在飄着血腥味兒的此刻,星城市的別處,卻是另一番風景。
“喂,燁風,你到會場了嗎?”
莫惠然摁着手機講着電話。
“在路上了。”
電話那端,傳來沉得如水優雅的男中音,一貫的清冷,莫惠然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那就好。”
莫惠然終於放下心,她對待每一場公事都相當嚴謹認真,容不得半點紕漏。
她已經四十一歲了,但是保養得相當好,看起來也只有三十多歲而已。高挑的身材沒半分多餘的脂肪,舉止優雅又大方,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凌厲又執著,真的不妨礙她是個可人溫柔的少‘婦’。
她微微笑着掛掉電話,對兒子,她有做母親的自豪感。也只有沒有別人的此時,她纔會‘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開始認真挑選那些名牌西裝,卻不知道,她已經給兒子凌燁風帶來了麻煩。
明天就是她父親莫北楠的七十大壽了,也只有這麼重要的事,才能讓她拋下星城市企業領導人的首腦會議。
星城百貨‘門’口。
“什麼?”
蕭溫妮尖叫了一聲,吼喊:“你媽重要還是我重要啊?燁風,人家以後要嫁給你跟你一輩子的,你還這麼對人家,我要你陪我約會啦,討厭了,我不依,不依,偏不依!”
“別耍脾氣了,妮妮,你知道我的脾氣,而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
凌燁風煩躁地掛了電話,年歲已增長,少年時對妮妮寵溺還覺得理所當然,因爲她長得可愛甜美招人喜歡,可是,最近她太粘人了,他已經十九歲了,有他自己獨立的空間,不喜歡別人干涉他,有一個強悍又專橫的母親,夠他消受的了。
他是莫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自然要付出努力爲以後接班作打算,怎麼能被兒‘女’‘私’情束縛住呢。
電話又響起,是蕭溫妮打來的,好一會兒,凌燁風都不接,響得煩了,他乾脆把手機拋向車後座。
年少氣盛,他只有一個想法,憑什麼讓一個‘女’人牽着他的鼻子走?
即使,他和蕭溫妮一年前訂立了婚約。
莫惠然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場‘門’口,有點後悔讓司機在廣場外等着了,這麼多東西,累死她了。
她踩着虛浮的腳步,“咻”的一聲,腳下一滑,屁股重重地坐在臺階的菱角上,尖尖的讓她的屁股感到刺痛,她急忙用右手一撐,手腕歪了一下,也尖銳地痛。
“哎喲!”
莫惠然‘揉’着疼痛的手腕,手腕已經脫臼了。
而害她滑倒的障礙,是一地香蕉皮。
“哈哈,活該!”
莫惠然偏頭,順着背後幸災樂禍的聲音,竟然瞧見蕭溫妮靠着大柱子‘舔’着香蕉,吐着小香舌,十分得意的樣子,沒有半點同情心,更不用說過來扶一下、問候一下她這個未來婆婆了。
“你——”
莫惠然氣得頭頂都冒煙了。
第4章解除婚約
“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死老太婆,害我美好的約會都泡湯了,以後你敢再隨便支使燁風爲你做事,你就給我小心點。哼。”
蕭溫妮高高地吊起下巴,千金小姐的嬌縱脾氣表現無遺。
而這段小‘插’曲,殊不知徹底改變了原先安排好的命運,也讓蕭溫妮後悔曾經這麼捉‘弄’過她未來的婆婆。
莫惠然氣炸了,捧着已包紮吊在脖子上的右手,重重地坐在她書房裡的老闆椅上,凌厲的氣勢頓時讓寂靜的書房陷入一種緊張的氣氛中。
蕭溫妮外表看上去清純可人,心腸卻這麼歹毒,以後娶她進‘門’還得了?
這種惡毒媳‘婦’,要不得,她娶媳‘婦’,可不是娶來捉‘弄’她傷害她的。
但是,蕭溫妮憑什麼這麼囂張呢?才十七歲呢,就懂得耍盡惡毒‘婦’人的詭計毒招了。
就憑她是蕭氏企業的獨生‘女’嗎?
哼,蕭氏算什麼東西,連莫氏的小拇指都不如。
一拍書桌,幾乎是立刻,莫惠然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蕭氏總裁的專用電話。
“喂,蕭總裁。”她喊得很陌生,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蕭明瑞聽出來了,卻來不及說什麼,她又說:“明天,我要登報解除燁風和蕭溫妮的婚約,你做好心理準備吧。至於原因,你回家問你的寶貝‘女’兒吧,我消受不起她的‘高貴招待’。就這樣吧。”
莫家祖宅,燈火輝煌,經裝飾之後的中式別墅,燦爛如金如‘玉’,似星辰讓人難以企及。
星城爲數頗多高級住宅區,都有莫家的別墅,莫北楠退休之後就獨自回到祖宅安享天年了。莫氏他完全‘交’給自己的‘女’兒打理。
說到莫氏集團,星城乃至全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全國53%的人民都穿它生產的牛仔服裝系列。
但是,它的出名,還不在於此,它旗下的雅然國際時裝品牌是中國高級時裝的第一品牌,在世界,也享負盛名。
尤其是莫惠然接替她父親之後,莫氏又開發了‘女’‘性’內衣系列,這一新開發業務,使得莫氏更加如虎添翼,從平民到富翁的消費,它幾乎都囊括了進來,利潤逐年穩定上升,傲笑於經濟海洋之中。
廳堂內,人們衣袂楚楚,笑意盈盈,互相周旋。
但其實,他們‘私’底下談論的,都是今天報紙登的大新聞——莫氏和蕭氏解除婚約。
吃上了天鵝‘肉’的蕭氏,一年前羨慕死人的婚約,竟然打了大水漂,那些恨不得別人悲慘的人心裡正樂滋滋地幸災樂禍。
於是,這場壽宴變得離奇詭異起來了,二十歲以下的少‘女’們,竟然不少,‘花’枝招展,如‘花’似‘玉’,等待她們期盼的男主角——凌燁風。
凌燁風,十九歲卻有四十歲的財富,何況,他是如此的俊魅‘迷’人,哪個少‘女’不想攀上他呢?
莫家二樓書房裡,莫北楠沉着臉‘色’看着被他叫過來的獨生‘女’莫惠然,不悅地說:“惠然,解除婚約這麼大的一件事,你爲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啊?”
“爸,您不是閉關靜養了嘛,我就不想拿這事來煩您了。何況,燁風才十九歲,去年我還後悔太早把婚約訂下來了呢。要不是凌志一直遊說我和蕭氏聯婚,我纔不會讓燁風早早訂下來呢,真要聯婚壯大我們莫家的事業,還有大把的企業任我們挑選呢。”
莫惠然十分不以爲然,倒是她的右手,老是像螞蟻蟲咬一般蝕着她的骨頭,讓她癢癢的痛至全身。
哼,真想撕了那爛‘女’人,這樣解除婚約,太便宜她了。
莫惠然想到蕭溫妮,就氣得想拿把刀子去割下蕭溫妮的手剁碎。她脫臼的右手,害得她今天都不能簽字,心情煩躁得看什麼都不順眼。
“哎,我也覺得妮妮‘挺’好的啊,她和燁風從小一起長大,阿志和蕭明瑞又是最好的朋友,兩家搭親,感情更親嘛!”
莫北楠對聯姻倒看得很淡,年老了,年輕時在商場上掠奪的本‘性’也歸隱平靜了,莫氏有如今這樣的發展,該知足啦!
莫惠然掀了一下冷‘豔’的嘴角,暗想,去年就是一時心軟,才答應他丈夫凌志這個聯姻請求,也因此,才讓人家不知好歹地回敬了一隻脫臼的右手。
可恨!
“感情會親嗎?爸,您看到我的右手沒?都吊在脖子上了,這都是被蕭溫妮扔了一堆香蕉皮害我跌倒‘弄’傷的。她那麼惡毒沒素質,您要這樣的外孫媳‘婦’來做什麼?您不怕有一天,她也如法炮製,‘好好地招待’您一番嗎?”
“呃?”莫北楠愕然,喃喃地說:“也難怪,妮妮從小缺少母親教育,脾氣是嬌縱了一點。”
莫惠然見父親心裡已默認了她的做法,嘴角噙上一抹笑意,站起來扶起莫北楠,說:“爸,那我們可以出去了吧?大家都等着您給您拜壽呢。”
“呵呵,那走吧。”
宴會在一片祝福聲之後,進入高‘潮’。
打扮英‘挺’的凌燁風在繁華喧譁之後,獨自躲了起來。
偏角的窗簾處,他拿酒輕啜,看着人羣在舞池中熱舞,和這個夏天比鬥熱量。
本來他該是這個舞池裡的主角,可是,早上報紙那個公告讓他徹底沒有了興趣。
他知道不久的以後他要接管龐大的家族事業,所以,一年前,才十八歲的他,也不排斥由父母一手包辦的婚約。
他以爲,他不需要愛情,愛情根本是無用的東西,只有貧窮無力致富的人,才需要沉醉在愛情裡自我安慰人生的失敗。
但他凌燁風,不需要。
那麼,聯姻,的確是最好的捷徑。他以爲,他的婚姻必須是這個模式的。
然而,此刻,他受傷了,如‘花’似‘玉’的少‘女’,狠狠地撞痛了他的心。他一點選擇的興趣都沒有,他不過是他母親的一顆棋子而已,而他曾經竟然該死的認同!
難道他要像他父親那樣窩囊嗎?
他狠狠地問着自己,對父親凌志,他深深地厭惡,恨他無能,恨他喪志,恨還要生一個他來繼續他的無能以及傀儡的替身。
人生出路何其多,你爲什麼要選擇入贅來成就功名呢?
凌燁風冷諷的笑容浮起,嘴角勾起的弧度異常‘迷’人,眼光瞟見了他父親的身影。
想來,這個出差剛回來的男人還不知道這件轟動星城的毀婚吧。
他把自己往窗簾深處埋去,‘迷’惘地想着,他的人生,需要哪種模式!
凌志憋着一口氣,衝到了莫惠然和莫北楠的面前,憤怒的話幾乎要衝口而出。
但彈指之間,他的‘脣’角柔和了,竟微微笑了起來,溫和地問候:“爸,祝您生日快樂。”
他長相俊儒,眼神‘陰’鬱,看起來,城府頗高的樣子,眉‘毛’眼角高斜着往上飄,讓人不敢用眼神去試探。
轉眼低沉,卻又是另一番更凌厲‘淫’逸的僞君子樣,但是,這種表情,他最善於隱藏了。
所以,此刻,儘管他內心憎恨的‘浪’‘波’濤洶涌,表面上卻死水微瀾一般!
“呵呵,回來就好。”
莫北楠暗歎一聲,複雜的情緒一‘波’涌過一‘波’。‘女’兒和這個上‘門’‘女’婿的感情從來都不好,他都看在眼裡。凌志心高氣傲卻不得志,他也看在眼裡,只是,‘女’兒太強勢,他有點愛莫能助,畢竟,他不能超越他妻子的成就是事實。
凌志咧嘴一笑,眼光瞟向這個不把他當男人看的妻子,眸光中,掩飾不住質問的寒光。
莫惠然雖然不愛凌志,但是,對他卻十分了解。
“凌志,跟我到書房裡去談談新的企劃案吧!”
莫惠然笑着說,音‘色’很親切。
在別人面前,她願意給足凌志面子。她知道,凌志需要表面上的風光來維持他那可憐的自尊!
凌志臉‘色’暗地一沉,恨道:這個可恨的‘女’人,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帶了十九年的綠帽了,他的怨恨越積越深,他忍忍着,就盼有一天,他能撕掉莫惠然這張美麗但冷血的臉。
凌志會恨他的妻子,大有緣由。
二十年前,凌志還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孤兒出身的名牌大學研究生,他發誓要打下一片天地,屬於他凌志的事業。
正在他畢業之際,莫惠然突然從天而降。
當她亮出她的高貴身份,凌志知道,他徹底地被她俘虜了。
他愛她,不管是愛她的美麗,還是她數不清的財富。
總之,娶個有本事的‘女’人,人生少奮鬥幾十年,他凌志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別人鄙視他,那是因爲他們沒這個實力與機遇,所以才嫉妒地惡意攻擊而已。
但是,結婚才六個月就生孩子,這頂綠帽他戴得太冤枉了。
然而,對此,莫惠然只有冷得似冰的話:“我會找上你,完全是看上你會對我的財富屈服,而我的兒子需要一個父親。你別多想了,從你答應開始,你就必須走我爲你鋪設的路了。”
“我可以問你,爲什麼有了孩子,不找孩子的親生父親負責卻找我,是爲了什麼嗎?那個男人拋棄了你嗎?”
莫惠然凜然厲‘色’地說:“你不需要知道。你需要清醒地知道的,是要掂量明白,你必須對我兒子萬般討好千般關愛,如果你還想活得如此風光的話。”
凌志恨啊,他暗地磨牙徹恨。他當時說了什麼?
他說了:“好的,我一定會把燁風當親生兒子一般對待,我會愛你們一輩子!”
這個回答,羞辱了他大半輩子了,到現在,他還被這個手腕極其高明的‘女’人‘操’控着。
他極力把火一般燃燒的怒氣壓了下去,關上書房‘門’。
“你想問我解除婚約的事吧?凌志先生,很抱歉,當時你出差,沒來得及通知你。”
凌志溫和地問:“蕭明瑞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這……不是叫我們大家難堪嗎?你忘記你曾經說過的啦,你說,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考慮我的意見。”
莫惠然恬淡一笑,笑容極其虛假,說:“我也不想啊,但是,你看,我的手,是妮妮推我才摔傷的。你也明白,有仇不報,不是我莫惠然的個‘性’。”
“呃,……”
凌志頓時啞口無言了。
他接到蕭明瑞的電話才趕回來質問的。
蕭明瑞,他失去不得,單是去年蕭溫妮和燁風訂婚的事,蕭明瑞就給了他相當可觀的好處。他表面風光的莫家姑爺身份,其實只有一個分公司的管理權。
“凌志,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了。蕭氏對我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它日益負利潤,遲早會垮的,我們提前‘抽’身,纔是明智的決定。”
凌志無話可說了,他知道,其實莫惠然並不仁慈!
這場詭異的壽宴過去之後,星城還不能平靜。
‘花’夕顏被文劍鳳毒打,當天就發高燒了。但他們也只是把‘花’夕顏‘弄’上客廳的沙發,買了兩貼退燒貼給她貼在額頭上而已。
到了傍晚,曾超利給‘花’夕顏換好最後一貼退燒貼,覺得‘花’夕顏還死不了,兩夫妻就回到新鋪好的‘牀’纏綿去了。
這天早晨,文劍鳳和曾超利起了個大早,因爲他們找的買主就要來領‘花’夕顏走了,而他們,馬上就會有來到星城的第一筆財富收入——八萬塊。
這樣的早晨,他們怎麼會不興奮呢?
‘門’鈴驟響,曾超利笑着去開‘門’,是一對打扮時尚高雅的中年夫妻,看上去,四十歲的樣子。
“呵呵,你們來了太好了。我馬上帶孩子出來,包你們滿意。”
‘女’人見他笑得粗俗,略略嫌厭地猶豫了一下才進來這個深吸一口氣都聞到一股酸菜味的小房間。
‘花’夕顏被文劍鳳拖着出來,‘腿’發顫發軟,三天前的毒打,青紫仍然眷戀着不捨離去,儘管那對夫妻把她從頭到尾打扮了一番,也掩飾不住這些暗紅的痕跡。
“你們好,這就是我們的‘女’兒,顏顏,快喊叔叔阿姨。”
曾超利提住‘花’夕顏的衣領,揪到他跟前,諂媚地獻笑。
這個情景‘花’夕顏永生難忘。
那天,曾超利他們也是用這樣討好的笑把她騙回家的,還滿口對民政局的人保證一定會對她好。
‘花’夕顏憋着氣,小手握得緊如鐵錘,緊合的嫣‘脣’成直線,倔強地撇開頭反抗。
才七歲,她還不明白曾超利他們想幹什麼,但是,她大概知道,他們是要把她送給這對新來的夫妻。
這次,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她只要她媽媽的項鍊,然後從這對夫妻手裡逃走。
“快叫人啊!”
曾超利很心急,怕他的買主對‘花’夕顏不滿意,怒火中,他的手指死掐住‘花’夕顏的脊背,掐得‘花’夕顏生生地痛。
在爸媽的懷抱裡,這種程度的疼痛,她早已撒嬌流淚訴苦了,但是,他們是壞人,她要反抗!她不能哭!
怒目一揚,她明亮燦燦的大眼眸撞見仍掛在文劍鳳脖子上的項鍊,她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到喉嚨上來:“壞人,快把我媽媽的項鍊還給我!”
一說話,‘胸’口就揪痛得如刀割,‘花’夕顏痛得淚在眼窩裡打轉翻滾。
小背心和小裙子包裹下的身體,青紫的痕跡似玫瑰的暗紅,讓人觸目驚心。
‘花’夕顏怒言相向,讓這對來領養的夫妻搖頭又搖頭,眼光掃過‘花’夕顏手上脖子上的淤痕暗紅,很失望。
這孩子漂亮有靈氣,可是,總讓他們覺得有些不對勁,孩子的態度這麼極端,語氣這麼僵直,脾氣不太好,大概不容易教育。
文劍鳳看買主臉‘色’不好,瞪了‘花’夕顏一眼警告她。
‘花’夕顏眸中的火如那條項鍊金子的閃光一般銳利,她發狂似的甩開曾超利的手,向文劍鳳撲去,抱住文劍鳳的‘腿’,扯着她的衣服往上爬,想搶回屬於她的項鍊。
“把項鍊還給我,我就離開。”
她決絕地喊,以爲曾超利他們只是把她送給眼前的夫‘婦’,哪知道,他們是一種金錢兩訖的‘交’易呢!
她聚集了憤怒憎恨的小手,扯着文劍鳳的衣服,也抓傷了文劍鳳全身最爲傲人的‘胸’脯。
“哎喲……痛!”
文劍鳳慘叫一聲,提着‘花’夕顏抓着她兩隻‘胸’脯的手一甩,把‘花’夕顏甩到了木椅子上,撞翻了椅子,‘花’夕顏上半身掉在地板上,右‘腿’掛在椅子的一隻腳上。
怒火中,文劍鳳忘了還有外人在場,她忍忍了多次的腳,終於還是狠狠地踩向‘花’夕顏掛在椅腳上的右‘腿’。
“咔嚓”一聲,好象竹杆斷裂的疼痛蔓延在‘花’夕顏的全身,她——
終於無法忍耐地滴下淚來,如珠斷線,滾滾難止!
“別打了,孩子的‘腿’都斷了。”
買主的妻子出聲勸道,她心驚極了,當下就決定,不收養‘花’夕顏了。這種暴力家庭長大的孩子,她沒信心能教育得好。
氣氛凝滯了一下,四人都集中到‘花’夕顏那隻斷‘腿’上。
只見嫩白嫩白的小‘腿’,明顯有骨塊斷裂掐了出來,讓看的人心裡打顫的驚怕。
當然,曾超利夫妻除外。
“呵呵,她裝的啦,她沒事的,顏顏,起來,我不過輕輕碰你一下,你就跟我們耍脾氣啦?是不是生氣昨天我們沒有買洋娃娃給你啊?”
文劍鳳仍然殘忍地撒着謊,腳暗暗踢着‘花’夕顏,警告她趕快爬起來,不然有她好看。
“送醫院吧。”
買主不忍心地建議,走向‘花’夕顏,小心搬開椅子,托住‘花’夕顏的斷‘腿’。
“痛!”
‘花’夕顏死咬着下‘脣’,‘脣’片慘白滴血,淚無聲地“滴滴嗒嗒”。
“送醫院,要錢哩!”
文劍鳳十分不情願地說,見買主同情‘花’夕顏斥責他們,他們也不想在外人看來,這麼無情。不得已,文劍鳳才說:“好吧,送醫院。”
星城市高級醫院‘門’口,文劍鳳從買主的高級轎車走下來,埋怨地小聲說:“來這麼高檔的醫院啊!”
她根本不想來,根本不想‘花’錢。
曾超利對她使眼‘色’,然後笑涔涔地對買主夫妻說:“呵呵,謝謝啊,我老婆也是一時生氣,不是故意的,謝謝你們送我們過來,雖然做不‘成’人情,我們也還可以當朋友嘛,那你們就小心好走了,再次感謝。”
買主見已送到醫院‘門’口,仁至義盡,無奈地點頭,發動了車,還是忍不住關懷一句:“以後啊,好好對孩子,打罵教育是不行的。”
“好好,我們一定會。謝謝了。”
買主走後,曾超利責罵文劍鳳說:“你要埋怨,你不會等他們走了再說啊?你想人家報警抓你啊?”
“我知道啦,都是這臭東西害的。”
曾超利抱着已痛暈過去的‘花’夕顏,文劍鳳託着‘花’夕顏的斷‘腿’,兩人躊躇着不敢進醫院。
這年頭,看個小病都‘花’大錢了,他們哪裡肯讓‘花’夕顏‘花’掉他們的一‘毛’錢呢?
“那她怎麼辦?”
曾超利問。
“扔了她!”
文劍鳳看着烈日高升,多少有點顧忌被人聽見,所以,聲音壓得極低。
“要扔也不能白扔啊!”
曾超利不同意。
“反正‘腿’也斷了,要不,便宜點,賣給乞丐當乞丐童子?”
文劍鳳一出口又是最惡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