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很多時候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安綠真因爲直覺不好,就去買了驗孕試紙,結果,華麗麗的兩道紅槓告訴她,她懷孕了!
若是懷了宮清城的孩子,她會高興得跳起來,可是,她肚子裡的是林逸軒的種,和宮清城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不過她絲毫沒有擔心或是焦慮,臉上反而‘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在和林逸軒發生關係之時,她就等着有這麼一天,然而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她是該慶幸的。
孩子既然已經有了,那麼她的計劃也就該實施了。
想到她和宮清城的婚禮不久後就會舉行,她臉上的笑意就更甚了。
而安綠真和夏末的衝突引起的軒然大‘波’顯然還沒有結束,晚上,安綠真就接到了自家老爸的電話,讓她與宮清城晚上必須回家一趟。安綠真也料想到老爸這麼着急找他是爲了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只能去面對。
晚上回到家裡,並不見宮清城的身影,她以爲他總會給她父母幾分薄面,可是他並沒有。
譚青一看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不由得問:“清城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他工作忙,我就先回來了,爸呢?”
“你爸可生氣了,在樓上書房裡等清城呢,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夏末怎麼又回來了?”譚青看着自己‘女’兒一臉憔悴的模樣,很是心疼地擁着她的肩。
安綠真在沙發上坐下,神情沮喪,“媽,那個‘女’人太有心計,我是被冤枉的,所有人和媒體都被誤導了,她是特地設計了這個局來針對我的。”
譚青不解,“可我聽說她不是結婚了嗎,難道她又來纏着清城了?”
安綠真沉悶地沒說話,雖然夏末回來後確實沒主動去找宮清城,可是宮清城的心還在她那兒,就單憑這一點,她就不能讓夏末過得安生。既然夏末能回來,就必須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可是她始終是輕敵了,她以爲夏末還是以前那個夏末,經過了今天的潰敗之後,她才明白以後絕對不能小看夏末。
譚青看着自家‘女’兒一臉委屈的樣子,不由得嘮叨開來,“要我說,你和清城就該早早把婚禮辦了,看看你們都訂婚幾年了,到現在還沒結婚,這事兒都被那些八卦的太太們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了。以前我催促你,你還說不着急,現在怎麼樣,橫生枝節了吧?這一次,不管怎麼說,你們必須結婚了!”
安綠真何嘗不明白結婚的事不能再拖延了,好在她現在懷孕了,接下來只要再老戲新唱,她就能按計劃行事了。
她點頭說:“媽,我知道了,結婚的事情我們會提上日程的。”
譚青這才滿意了,“得抓緊了,過幾天安排一下和宮家父母吃頓飯,把婚期確定下來。”
“好,等我忙完手裡頭的事,安排好了我通知您和爸爸。”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再打個電話給清城,問他什麼時候能忙完過來,你爸還等着他呢。”譚青略有些慍怒的催促道。
這幾年來宮清城很少出現在他們面前,偶爾見面也是在應酬的場合,對於宮清城的態度,他們做父母的雖然早就不滿了,可是礙於‘女’兒的面子,他們也只能一再忍讓。可是今天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一趟,他都推三阻四的,譚青的心裡難免怒意叢生。
安綠真拗不過媽媽,只得再打給宮清城。
可是這一次,他的電話直接不在服務區,安綠真的心一沉,轉而打給了餘正。
餘正的電話倒是接了,安綠真急切地問:“清城在哪兒?”
“安小姐,我不知道宮先生在哪兒,宮先生說他想自己獨處,所以我下班回家了。”
“若是有他的消息就通知我。”安綠真礙於媽媽在,沒有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轉頭說:“清城招待幾個客戶出海了,今天晚上怕是來不了,我上去看看爸。”
譚青嘆了口氣,“你去吧。”
安綠真上樓往書房走去,樓梯長廊裡暖暖的燈光溫馨四溢,這個家裡,帶給她的從來都是溫暖,可是如今的她在那個冷清得讓人生懼的海邊別墅住了幾年,每每等着她的只有孤單和寂寞,她想要的溫暖從來沒有得到過,卻仍然在癡癡地等待和籌謀。
叩響厚重的實木‘門’,安綠真推‘門’進去,看到燈下的爸爸仍在工作,眼眸裡不由得一酸。
臉上,卻還是擠出一抹笑意。
“爸,你怎麼還在工作呢?有什麼事兒明天去公司做嘛,晚上你可得放鬆一下好好休息,熬壞了身體我可是會心疼的呢。”她走過去輕輕趴在安卓景的背上,雙手環抱着他,撒嬌的聲音還像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安卓景說:“公司的事我不多做點就會落在你頭上,爸爸心疼你,寧願自己多做點。”
安綠真的鼻頭一陣泛酸,“爸,我多做點不要緊,我還年輕,身體好得很,再說公司的事情我做起來也很上手,你呀,現在都可以退休享享清福了。等我結了婚,你就和媽出去旅遊環遊世界吧。”
“你們終於把結婚的事提上日程了?”安卓景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喜‘色’,“清城來了沒?”
“爸,清城晚上陪幾個重要的客戶出海了,不過結婚的事我們已經開始討論了,等日子定下來了會通知雙方父母的,您就等着好消息吧。”雖然睜眼說着瞎話,但結婚之事早就是安綠真夢寐以求的,這一次,她必須成功,絕不允許失敗!
宮清城沒有來,安卓景難免有失望之‘色’,不過聽到‘女’兒親口說婚事將近,這一絲不悅便一掃而空了。他和安綠真下了樓,一家三口敘家常,說笑之間,雖然讓安綠真頗感心酸,但看着父母對她的百般疼愛,她的心底深處仍是覺得溫暖而甜蜜的。
而溫家別墅之外,宮清城的車停在路邊已經很久了。
宮清城的眼眸一直看着別墅裡,雖然夏末的身影自始至終未出現過,但他仍然是專注地打量着,就好似他想見的人就在他的視線裡一般。
陪在旁邊的餘正也不敢說話,除了剛纔接安綠真的電話說了話之後,大氣都不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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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餘正真是爲自家大BOSS着急,要是他真的這麼擔心夏末的傷勢,爲什麼不直接去按‘門’鈴親自去問問呢!雖然很有可能吃閉‘門’羹,但一直坐在車裡呆呆地守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良久之後,餘正按捺不住了,“宮先生,要不然我去問問吧。”
若是從前,宮清城絕不會答應,但是眼下,他居然輕應一聲,“你去吧。”
餘正真是覺得意外,邊開‘門’下車邊說:“那我去了。”
他徑自朝別墅大‘門’而去,緊閉的黑‘色’大‘門’在夜‘色’下魅影重重,大有一入豪‘門’深似海的錯覺。餘正畢恭畢敬的立於‘門’口按了‘門’鈴,好一會兒之後有人走過來,透過打開的一小扇‘門’看到餘正後,便問道:“你找誰?”
“請問夏……溫太太在嗎?”餘正忽然改口,生怕說漏了嘴。
來開‘門’的是張嫂,透過小窗,她緊盯着餘正打量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豆豆失蹤的那天晚上這個人來過家裡,臉上便‘露’出謹慎之‘色’,“找我們家太太乾什麼?你們這些壞人居然還敢來,快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張嫂說完就要關上小窗,但餘正突然把手伸進去,急切地說:“我沒有惡意的,只是聽說溫太太受傷了,來看看她傷勢怎麼樣……”
張嫂見他居然敢耍賴,索‘性’大叫起來:“快來人啊,壞人又來了,快來人啊!”
“別叫,別叫,我不是壞人!”餘正還想解釋,可是看到別墅里正快速跑來的幾個人影時,他還是立刻縮回手,轉身狼狽地跑了。
等跑到車邊,回頭看確定沒人追上來,他才舒了一口氣。
這都是拜他的大BOSS所賜,讓他都‘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車窗降下,‘露’出宮清城很不爽的一張撲克臉,“怎麼樣?”
餘正一臉憋屈,大BOSS明明看到他被嚇成狗了,居然還問他怎麼樣?撇撇嘴,餘正耷拉着腦袋,滿是沮喪,“宮先生,我都成過街老鼠了。”他從來都沒發現自己如此失敗過,餘正想撞牆的心都有。
宮清城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冷聲道:“上車。”
餘正只能乖乖上車,也不敢再逞強了,老老實實和宮清城坐在車裡,就那麼靜靜地待着。
經過剛纔的一場鬧劇,夏末在樓上也聽到了些許動靜,抱着豆豆下樓,看到張嫂臉‘色’有些慌張,便問:“出什麼事了?”
“上次來過的那個壞人又來了,還好他跑得快,不然非得抓着他報警不可!少‘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小心,不會輕易放陌生人進來的。”張嫂還有些驚魂未定。
夏末聽到她說“還好他跑得快”時,不由得笑出聲來,“跑了?”
她已經猜出來人是餘正了,想到那個一直跟在宮清城身邊西裝筆‘挺’卻狗‘腿’地爲宮清城辦各種事的餘正撒‘腿’逃跑時,夏末就忍俊不禁了。
溫簡也蹦蹦跳跳地下樓,看到夏末笑容晏晏,好奇地問:“剛纔外面吵什麼呢?”
夏末搖了搖頭,“沒事,一個不受歡迎的人被趕走了。”
溫簡眉眼輕挑,“宮清城那個不要臉的還敢來?”
夏末笑得合不攏嘴,懷裡的豆豆卻忽然迸出倆字:“爸爸……”
坐在車裡的宮清城突然間打了三個噴嚏,隨即就說了句不要臉的話,“我的寶貝‘女’兒想爸爸了。”餘正的嘴角‘抽’了‘抽’,愣是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轉頭髮現宮清城一雙黑瞳緊盯着他,聲音淡淡道:“看來我們要採取曲線救國的方式,迂迴戰術,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