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同每個與蘇果有關的人成爲朋友後,她就會不敢想着有那麼一天了,包括現在,她都會每晚重複的告誡着自己,對方給於自己的好,不過就是爲了等待日後恢復記憶,少一個自己需要對付的敵人。
“黃少?我有些不明白了,爲什麼這次一定再加新的劇本呢?眼下編劇這一塊,就等於只有我一個人在忙碌,加上景天佑又在醫院裡,柳涵忙着拍第一部劇,至今我們都很難見上一面,這樣非常人的工作方式,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本來就已經在辦公室裡,忙的焦頭爛額的蘇果,這幾天連能稍微喘氣的機會都沒有,要不是因爲能用上之前寫的劇本,只怕是現在,她都還在忙碌第一部劇呢。
黃明朗臉色微變,也不知你心裡正在想些什麼,只不過也就轉念的那會兒,他又變了張臉道:“你還別說,就你們這羣人,現在是真的把我給整的沒脾氣了。”
說話的同時,黃明朗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包香菸,“介不介意我抽一支?”
的確,黃明朗的言行承諾,就像他和蘇果他們一開始說的那樣,他已經變了,不再會是曾經那個容易衝動和暴怒的人了,爲了自己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他會開始學做一個僞善的紳士,起碼讓別人再提到他的名字時,不會聯想到那些所謂的黑幫文化。
蘇果搖了搖頭,對於這樣客氣的問法,她不過就是當別人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而已,別說是抽菸了,就算對方現在要在這裡喊盒飯來吃,她又能說什麼呢,地方是別人花錢找的,生意投資是別人給牽的線,日後能不能有錢賺,說句不中聽,不都是藉着別人的地種樹結果。
黃明朗點上了煙,深吸了一口,這纔開口道:“蘇編劇啊,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缺錢?”
如果只是按照眼下的這種理解方式去解釋,那就只能是像對方說的那樣,他確實是缺錢了,如此毫不考慮他人感受的壓榨着對方的勞動力,多少是有些不太說的過去。
“黃少,缺錢這個詞可能對你來說,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吧,只是你這樣的要求速度,真的有些讓人不能理解。”
別說蘇果做起了有些壓力大了,就連黃明朗自己也知道這是有多麼刁難人的事,只是眼下迫於無奈的他,只能是將蘇果他們往絕路上趕了。
“如今網劇剛剛起步,你也看到了,收視率相當不錯,只可惜我們如今人力有限,要說到融入新鮮血液,這可是景天澤並不想看到的。”
黃明朗說的沒錯,不光連景天澤不想看到,甚至就連跟着他從事多年的員工,也沒有誰會想要看到這樣的畫面,初步成立的傳媒公司,實際上能夠用到的人並沒有多少,就好比現在景天澤片場裡的一些員工,大部分都還是處於有事的時候忙下,沒事的時候就是一連好些天的坐在那裡閒等。
這個時候,若是黃明朗真的把
人給招聘進來的話,先不說新老員工中間會有多少競爭激烈的內戰,就那種無端興起的壓力,也有可能會讓很多老員工對景天澤不滿。
“眼下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很不錯的開始,我們就該乘勝追擊,多拍出幾部能有投資的影片,就算其中也會有一兩部並不如大衆意思的片子,我們也可以知道剛開始比較適合做什麼,有時機會並非是放在那裡等你的,更何況現在景天澤什麼情況,難道你看不出嗎?還是說,你根本沒注意到江燁梵公司的動向?”
蘇果皺了皺眉頭,“你說江燁梵公司怎麼了?這和景天澤又什麼關係?”
雖說是知道景天澤有把錢花在了買股份上,可就算是江氏倒了,景天澤不過也是虧損股份錢而已,這和現在的 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啊。”黃明朗像是故意吊對方胃口一樣,不再繼續下去了,而是等着對方自己來詢問。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他現在很缺錢吧?”
“他可不是缺錢這麼簡單的事,他是把借來的錢買了江燁梵公司的股份,當初就是爲了讓你能渡過難關,可並不是爲了江燁梵哦,甚至就連現在還被債務緊逼的他,也都是沒敢賣掉江燁梵公司的股份,遇上這樣的人,你說,我是該給他壓力多些呢?還是因該是你呢?”
黃明朗說的這些合情合理,都該是蘇果自己要有自知自明的,眼下別人不過是用一種看起來並不光鮮的手段來威脅自己,可在這之前,自己卻又是用着怎樣的手段,將這些爲之瘋狂的男人,一一帶上了心甘情願被自己利用的道路上呢?
黃明朗見蘇果沒有再說話,心想定然是自己說的這些肯定對她已經有些影響到了,如今只要再繼續說點什麼,對方很有可能就會妥協了。
“江燁梵的公司說白了,從今年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個巨坑,景天澤選擇在這個最坑的時候加入,說到底,也是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如今雖說是渡過了難關,可像這種暫時性的保障,誰敢保證之後又不會有什麼大風大浪呢。”
江燁梵的公司在之前出了狀況後,就一直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局面,要說穩定的偏向一面倒的局勢還好,可就是這種讓人捉摸不定很懸疑的樣子最爲不利,畢竟這對於一個需要大量資金,重新改進的公司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控制。
首先是外界操盤手的小波動控制,再到公司內部董事會的股東私下偷雞,誰都不能保證接下來的時刻是否安全的,更何況那些在外想小賺點的股民了。
“江燁梵雖說是個很讓人佩服的生意商人,可有時卻不得爲,要爲了守護江家所創業下的生意,而被迫選擇妥協,又或者拉上更多的人去壯大自己隊伍,可某些東西在進行中的過程時,難免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你敢保證下一個死的不是景天澤?”
無法辯解,
甚至沒有任何可以說的過去的理由,祁昊宇不也是當初看到了這點,纔會選擇加入進去嗎?爲的不就是最後聯合自己給他來招釜底抽薪嗎?可是……這樣的計劃,會不會有些不太像是要幫助自己呢?可能會是更想幹點江燁梵不是嗎?
他們二人間的關係,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特別是前後情緒變化反差很大的祁昊宇,不止是行爲看起來有些怪異,就連有時給人的感覺,都會讓人忍不住有種毛孔悚然的味道。
想着前後他說要幫自己的對比,起初時的善解人意,讓人看起來更像是僞善的狐狸,再到醫院之後發生的那一幕,這根本就不是幫助,而是一個及其周密的計劃,甚至很有可能自己已經被對方套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果扶了扶有些疼痛的額頭,有種不知爲何的感覺,可能由於近期經常接觸以前劇本的緣故,讓她莫名的開始有了些較爲清晰的思路,也正是這種在孤立的空間裡,所新生的假設性,讓她開始不同以往的,有了些明辨是非的判斷性。
黃明朗見蘇果有些傷神的模樣,之前是有聽說過對方腦子有問題的病,這要是因爲自己剛纔的一番話,而導致了什麼不可設想的後果,景天澤豈不是要同他拼命?
雖說是對於那種並不算威脅的威脅而不至於感到害怕,可怎麼說,蘇果眼下也是不能出問題的,若是有了任何閃失,這可就是對他的生意影響很大啊,現在不光是外界對他黃明朗很有興趣,就連他的族內人,也都是等着看他事業有成這麼天啊。
“你沒什麼事吧?”黃明朗關切的問道:“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呢?”
蘇果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苦笑,“不勞黃少費心了,最近有點這樣的問題,也都是常見的事了,只要休息會兒就可以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之前說的事,你最好還是考慮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最近有個叫芳雪華的女編劇找了我很久,只不過她加入過來的話,可能會帶入一大批人過來……”黃明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對於他來說,重複強調一件事情,無非是給對方證明自己很看重他,可說到底,他畢竟也是個老闆,既然是已經苦口婆心的同你們說了這麼多,要是不重視,也只能怪你們自己不會把握機會了。
黃明朗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剛巧景天澤敲門進來,“蘇…果…黃少也在啊?”
看到二人獨處一室,雖說是沒有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情,可難免還是讓景天澤的內心,稍稍的有些個不太好受。
看出了景天澤臉色有些不對的黃明朗該忙解釋道:“你來的正好,剛纔我還在同蘇編劇聊起加開新劇的事。”
一聽加開新劇,景天澤此時的模樣就像之前的蘇果一樣激動,“又加劇?黃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先不說劇本方面能不能行,就算是演員也得休息吧。”
(本章完)